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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将她口中的空气全数掠夺。

沈慕雪想要挣脱,但在男人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徒劳,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一旦开始,就由不得她说停。

没过多久,沈慕雪便因这深吻而全身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裴翊干脆靠在了树干上,直接让沈慕雪整个人倚着他。

尽管是被动的姿态,他的头却微低,不放过怀中的女子。

四周是野兽的吼叫和虫鸣,耳边是秋风的瑟瑟,山林寂静,月色也静谧无声。

唯有这对紧紧相拥、热烈亲吻的两人,成为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底仿佛藏着风暴。

这时,一个黑影落到他身边,沉声说道:“少主,青山庵怕是难保。是否要救道仪师太?”

白衫男子冷漠回应:“你已经失败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那个黑影正是先前逃脱的鬼差。

他满怀歉意:“是下属鲁莽了。”

“既已暴露,就是弃子,由她去吧。”

鬼差犹豫:“可是道仪师太和主上的情谊毕竟不同……”

“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说罢,白衫男子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鬼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跟着白衫人离去。

风声飒飒,让裴翊猛地站起,朝着白衫人消失的方向望去。

那里明明就空无一人。

但他却分明感到了一股杀意。

他当即搂住沈慕雪,说道:“你不是想看佛堂的热闹吗?我带着你去。”

青山庵。

当裴翊带着沈慕雪赶到时,青山庵已被熊熊烈火所包围。

道仪师太在火光中狂笑:“我宁死也不可能受你们严刑逼供,只不过杀了几个恶人,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当初你们窃取别人的功劳,灭了安亲王府满门时,可曾想过王府那五百多条命也是无辜之人?”

住持隔着火焰,对道仪师太说:“我原以为你遁入佛门十六载,已看破红尘,未曾想仍是执迷不悟。你和裴施主本不是一路人,你自称未亡人,不过是欺人自欺。”

道仪师太怒斥:“住口,你这老和尚。若不是你对人说他有君主之相,他又怎会遭遇灭门之灾。你和那些人就是一丘之貉,你同样是罪人……”

慧净法师和慧溪法师被那些侍卫按在一旁,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看来她们对道仪师太是衷心耿耿。

其余的人早已如鸟兽散,逃的逃,躲的躲。

至于青山庵隐藏的另外的秘密,也在这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住持没有下令追赶,也没有让人搜索。

似乎是想给道仪师太保留最后的尊严。

直到此刻,沈慕雪心中还有些困惑,这道仪师太究竟是谁?

青山庵里为何藏着如此多的秘密?

“你听说过安亲王吗?”

裴翊见沈慕雪好奇,便主动解释,“他曾征战沙场,安定国家,深受百姓爱戴。

许多人说,如果他不死,这皇位也许就该是他的。”

战神安亲王?

这个名字对沈慕雪来说不陌生,尽管他已经离世十六年载,但民间仍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说他如何神机妙算,如何百战不殆。

可惜最终被仇敌灭门,连一子半女都没能留下,家族因此断了后。

沈慕雪脑中灵光一闪。

“这道仪师太难道是安亲王的王妃?”

裴翊摇了一下头:“不,安亲王一生未婚,这门亲事是皇帝为他定的,只待他凯旋,便为他举办婚礼。

“唉……”

沈慕雪心头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念头竟与道仪师父临终前的愤慨不谋而合。

一位臣子,功劳显赫,甚至被皇宫里那位备受尊敬的老主持预言有君王之相。

帝王怎能容忍这样的威胁存在?

表面上说是一场仇杀,家族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可是在那皇城根儿底下,天子眼皮子底下,谁敢如此放肆?

除非……沈慕雪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

一切,都在不言中。

试想,道仪师父满心欢喜等待未婚夫归来,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那该是怎样的心如死灰啊。

也难怪她会选择遁入空门。

上一代的恩怨,与沈慕雪无关,她只能感慨几句罢了。

皇帝将她送回福安寺,转身离去。

夜深人静,沈慕雪辗转反侧,青山庵的谜题似乎解开,却又似乎隐藏着更多未解之谜。

比如佛像中的骸骨,比如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天边微露曙光时,沈慕雪沉沉睡去。

她又坠入梦境,这次的梦竟与在青山庵时的情景奇妙连接。

她在水中挣扎,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

有人大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着,一抹明黄闪现,男人把她从水里拉起,紧紧抱在怀里。

离开前,留下一句:“青山庵,鸡犬不留。”

沈慕雪再睁眼,已身处皇宫。

面对皇帝的真容,她惊恐跪下。

皇帝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你知道朕为何救你?”

沈慕雪摇头。

皇帝无所不知,必定已知晓她和凌凡的一切过往。

包括她的怀孕与流产。

他感兴趣的,恐怕不是她这个人。

但他说:“想做朕的人吗?拥有了权力,就能报复以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沈慕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皇帝,良久无言。

最终,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臣妾愿意。”

场景突变。

她在山间的别院诞下一子。

彭海明带着圣旨匆匆赶来,跪在她的面前,泪流满面:“皇上驾崩,请贵妃带着新帝登基——”

沈慕雪抱着婴儿坐上了龙椅。

转瞬之间,她成了太后。

群臣朝贺,尊荣无比。

可孩子刚满三岁,一名白袍蒙面人率领大军包围皇城,一箭将她钉在龙椅之上。

弥留之际,她见沈乐瑶身着龙袍步入大殿。

居高临下宣布:“沈慕雪,这龙椅,该我来坐了。”

而那蒙面将军再度拉弓,瞄准了小皇帝。

冷笑中透着狠厉:“安亲王府的仇,今日,总算得报!”

箭矢破空,沈慕雪发出凄惨的尖叫。

“不要——”

沈慕雪猛然惊醒,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腹部轻轻蠕动,仿佛有小生命在里面游弋,沈慕雪抚上肚皮,惊讶不已。

孩子,居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