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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它!!!

顾云起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额头上冒着冷汗,缓缓向君千子的身后挪动。

他最怕这种毛茸茸的东西了!会动的就更不行了!

见它好像没有恶意,君千子拽着顾云起的袖子轻手轻脚地往来的方向走。

狼霸天直接趴在了地上,那双紫色的眸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离得远了一些后,顾云起直接拽着君千子就跑。

到了那棵大树那里,他跳到了最高的那根树干上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上次来的时候这狗明明只有一点点大啊!这才多久就长这么大了!太吓人了!

君千子好笑地看着他,想起小时候在国公府一起玩的时候顾云起被府里养的那只小狗咬屁股的事儿。

“千千!”顾云起一低头就看见君千子脸上玩味的笑容,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在笑自己小时候那事儿。

他正要跳下来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缓缓走过来。

等走得近了他嘴巴一瘪就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张开双臂朝那人扑过去。

“阿越~”

顾云起小声地叫了一声,赫连越听到熟悉的声音但等看清眼前的人还是猛地后退好几步拔出了腰间的软剑“你是何人?”

他皱着眉头,起先听到声音他还以为是顾云起还高兴了一下。

顾云起看他拿剑指着自己这才想起来他现在的模样是戴了面具的。

他正要去撕脸上的皮,君千子从身后出现拦住他的手。

“阿越兄长,别来无恙”

赫连越听到君千子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抬眸看向那丑人身后,入目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君千子拿出自己的香囊朝他扔过来“阿越可认得这香囊?里面放着我喜欢的薄荷”

小时候干娘将香囊做好了问他们三个要放什么花,其他两个孩子一个兰花一个桂花只有他要了一个薄荷,说是喜欢药。

这么多年那香囊没了气味他就往里面换薄荷叶。

赫连越刚刚拿在手里,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味就萦绕在他鼻间。

“千千”他轻笑一声朝两人看过去,顾云起立马窜过来笑嘻嘻地道:“阿越阿越!是我啊是我!我是屁股被小狗咬过的那个啊!”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似乎是怕赫连越不信,他假装要去脱自己的裤子。

赫连越把脑袋撇到一边不去看他,收回自己的软剑慢条斯理地道:“我知道了,但我怕长针眼”

顾云起见他认出自己高兴地围着他转圈圈,赫连越虽然不知道他的脸怎么搞的但看到那丑的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说“云起,离我远一些”

他说得足够委婉,顾云起不高兴地撇撇嘴然后蹲在一边。

赫连越和君千子多年没见,两人在那棵树上叙了会儿旧,赫连越揪了一片树叶朝地上正无聊得画圈圈的顾云起飞过去。

“云起,我先回去了听千千的话”

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顾云起看着茅草房的方向嘴撅得老高。

为什么不和他叙旧啊?他们两个也好久都没见面了啊嘤嘤嘤。

“走了”

君千子不像赫连越,他直接揪了一大把树叶朝树下蹲着的人扔下去。

顾云起连忙站起来跳到一边,要是这树叶上有毛毛虫再掉到他身上那就不了。

一想到那毛茸茸的会蠕动的虫子他感觉后背发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狼霸天已经回了屋,温洛枳抱着胳膊倚在房门口看着一身露水气的赫连越“你的小伙伴找过来了?””

她睡得好好的被狼霸天一爪子给拍醒了,还和她说了之前他们也来过家里的事情。

哼,想不到啊!原来之前就来踩好点了,那个丑丑的男人居然还能偷吃狼霸天的狗剩儿。

赫连越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带着懊恼和羞愧“洛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次走了以后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会回来,一回来还欠人家的救命之恩。

温洛枳咧嘴笑了“不是我想的哪样?你们见面最好小心点儿可别连累了我家里”

狼霸天已经说了,这些日子半夜的时候都会有人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找赫连越,还好是他的人啊不然说不定她现在在土里都已经发霉了。

那些陷阱也没什么反应半个人都没抓着,看来等她有时间了还得好好研究研究。

赫连越的人能找过来那别人肯定也能找过来,这是早晚的事儿那样的话家里肯定就不安全了。

“别愣着了,回去睡觉吧”

她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叫上狼霸天和自己一起回了屋。

刚才她睡得那么死连人和狼跑出去了一点动静都不知道,若是有人进来那不也一样吗?

可能她和家人在睡梦中被赫连越的仇家悄无声息地杀害了也不一定。

以后狼霸天都得在她屋里,这样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她才会第一时间知道。

狼霸天在快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了一眼赫连越,眸子有些无辜。

它其实是不想告诉这个丫头的啦,但是一直瞒着也不是事儿纸是包不住火的。

虽然说了赫连越在这里待着的时间就会变短,温洛枳说不定还会让他收拾好东西连夜走但是它才不后悔呢!

那丫头对自己那么好,爹娘对他也那么好都不让这臭丫头欺负他,他当然不能让他们有一丝受到伤害的可能。

不就是个好看的男人嘛,他狼霸天能变成人了肯定比他好看俊俏一百倍。

赫连越看着温洛枳离开的方向伫立良久,而后叹了一口气进了屋。

他和赫连稚颜本来就是两个大麻烦,他行事怎可如此鲁莽?今晚不该出去的,若是引来了其他人肯定会伤害到他们一家人的。

想到温洛枳离开时突然冷下来的小脸,他心里有几分慌乱。

她应该是生气了吧?他还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

他躺在床上想着去南荒的事情,还有手下说的北边战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剩下一句幽幽的叹息。

摸到枕边的那几本兵书,他干脆坐了起来借着刚出来的月色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