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和黑眼睛从俄罗斯归来后,便一直安心住在京城的那座小院内。
院子的角落,种着一丛丛飞白竹,修长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木制结构的廊桥上,爬山虎的枝条肆意垂挂着,绿意盎然,给这小院增添了几分清幽的韵味。
这日,阳光懒懒地洒在院子里,宋稚吃完饭后,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晃悠着。
她微微闭上眼睛,对着正在院子里面精心整理菜园的黑眼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黑眼镜呢,正拎着把小锄头,一下一下地松着土,那动作娴熟又认真。
“阿稚,你刚才说晚上出去吃嘛。”
黑眼镜直起腰,透过那副标志性的墨镜,看向不远处躺椅上的宋稚,微微歪了歪头,脸上带着询问的神情。
躺在躺椅上的宋稚晃悠得更悠哉了些,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道:“嗯,不是小花找你有事情嘛,我就不去了。”
说完,又忍不住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仿佛困意瞬间就将她笼罩了起来。
黑眼镜听了,放下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土的手,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水龙头下,仔细地洗了洗手,又从一旁扯过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踱步来到躺椅旁边,轻轻拉过一个小凳子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旁边的宋稚。
此时的阳光虽舒适,但深秋的空气里还是透着些许冷意,黑眼镜不禁微微缩了缩脖子。
他看着宋稚,眼神里满是关切,轻声说道:“阿稚,外面冷,去房间里面睡吧。”
宋稚此时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只轻轻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黑眼镜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泛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站起身来,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宋稚抱了起来,就像抱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
他用脚轻轻抵开房间门,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到柔软的床上,又蹲下身子,脱下宋稚的棉鞋,然后拿起被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他还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女子的额头,仿佛在确认她是否会着凉,这才笑着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
此时的房间里,只留下床上宋稚那黑乎乎的脑袋,还有被子被压出塌陷一处的温馨画面。
黑眼镜走出房间后,又看了看院子里面,想着还有什么需要整理的。
他先是把院子里的躺椅搬到了屋檐下,免得被即将到来的夜色打湿。
做完这些,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来到下午13;45分左右。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房间,然后转身走到鞋柜旁,拿起放在上面的车钥匙,便给解雨臣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面传来解雨臣那清亮的声音:“不是说晚上见面嘛,现在给我打电话。”
解雨臣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疑惑,似乎不明白黑眼镜这时候打电话来所为何事。
黑眼镜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推开院内的门,走出去后又反锁好。
他一边往巷口走去,一边对着电话说道:“我晚上有事情,现在我过去找你,你现在在公司还是在家?”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巷口,脚步匆匆却又不失沉稳。
对面电话那边的解雨臣听到之后,声音依旧清脆:“在家,你直接过来就行,没什么事情我挂了,稍后见。”
黑眼镜应了一声,便直接来到巷口的黑色轿车面前。
他按亮车钥匙,车门自动打开。男子戴着墨镜,利落地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双手握住方向盘,轻轻转动,车子便缓缓离开原地,一路平稳地行驶向解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