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宋稚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瞧见金万唐顶着两个硕大的眼袋,。
他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卫星手机,不停地切换着频道,嘴里还念念有词,可手机那头却始终无人回应。
他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
宋稚拉开车门下了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双手高高举起,使劲儿拉伸着胳膊,又用力踢了踢腿,活动着腿部的筋。
毕竟在车里睡了一宿,浑身都不得劲儿。
随后,她走到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洗漱用品,开始洗漱起来。
此时,其他几位早就醒了,正围坐在一旁有说有笑地吃着早饭,谁也没去理会金万唐在干啥。
下午四点多钟,阳光依旧炽热,晒得大地都有些发烫。
宋稚跟着吴邪他们一路开车,来到了牧民站。
到了地方,他们直接弃了车,准备换乘马匹继续前行。
这牧民站里,现在留下来的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个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透着质朴与和善。
说来也怪,最近这附近的旅游向导好像全都忙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反正就是找不到一个能给吴邪他们几个带路的。
最后,众人好不容易寻了一只狗,名叫平脸。
这狗可金贵着呢,身价可比人还高。
据说它能把人求救的信号传递给附近的牧民站,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命呢。
吴邪瞅了瞅身旁的金万唐,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来过这儿嘛,那行嘞,今儿个你就当向导呗,再加上这狗负责救命,嘿,这搭配,完美啊!”
被点名的金万唐一听,顿时苦着脸,满脸无奈地开口道:“哎呦喂,这地方我就算来上一百次,那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找不着北呀!”
说着,他抬眼瞧见吴邪的脸色不太好看,赶忙改口道:“不过……不过我可以用GpS先带你们去发现尸体的小树林,应该……应该能行吧。”
吴邪见他改了口,也就没再多说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宋稚他们便在牧民站内又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时分,五人一狗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片小树林。
宋稚抬眼望去,这片小树林在广袤的蒙古草原上显得极为普通,毫不起眼,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众人骑马缓缓进入林子,刹那间,阳光仿佛被什么给挡住了,一下子暗淡了许多,气温也骤降。
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积水坑,马蹄踏过,溅起一片片水花。
吴邪一边骑马,一边留意着身旁金万唐的表情,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来过这儿。
没走多远,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干涸的地儿,地上有一个的洞,洞口边上堆满了垃圾,乱糟糟的。
吴邪翻身下马,走近一瞧,这洞口足有四米多长,里面还积着一滩水,黑黝黝的,看着有些渗人。
宋稚也下了马,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这个坑,又瞥了一眼站在边上的金万唐,就这洞,肯定不可能是他挖的,就算是向导干的,估计也不只是他一个人来过这儿吧。
她就那么安静地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众人的举动。
这边的胖子伸手拍了一下吴邪的手臂,示意他转头看。
吴邪扭头望去,只见闷油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平脸那只狗。
宋稚也顺着目光看过去,就见十几米开外的平脸正用爪子不停地刨着地。
见状,宋稚和闷油瓶二人二话不说,拿起背包里的铲子,就和狗一起刨了起来。
胖子也没闲着,在一旁帮着忙。
没一会儿,胖子就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他兴奋地叫了一声:“嘿,有情况!”
宋稚赶忙上前,帮忙把周围的土清理了一下。
这一清理,一具尸体就露了出来,是个六十多岁的中年人,尸体已经有了腐败的迹象。
旁边的金万唐不经意间一瞅,看清这中年人的脸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像筛糠似的往后倒退,最后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众人把这具尸体往外拖的时候,发现他怀里还紧紧抱着个陶瓷罐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一样,还等着接别人的话似的。
可等吴邪他们把这具尸体完全拖出来后,才发现下面还有东西。
宋稚二话不说,拿起铲子又继续挖了起来。
三个人就这么忙活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又陆续挖到了三具尸体。
这几具尸体都是同样的表情,怀里也都抱着陶瓷罐子,而且周围还散落着很多瓷器。
闷油瓶蹲下身子,用手指仔细地摸了一遍这些尸体,眉头微微皱起,随后站起身来说道:“没有任何致命的骨折和内脏内伤。”
远处的金万唐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吴邪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禁问道:“老金,你这是怎么了?”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老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欲言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