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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有容要扛不住了!

因为莫问金曾圣仁已赤膊上阵!这两个老货为何这么急?因为那伙人已发现王九的企图。

王九一直态度不错,却就是不肯上道!还并不慌?

那么,回想一下几次谈判过程,一个拖字已经明明白白!有了这个拖字,很多事都能想明白,包括王九一直的希翼……

王九可不但是南边要拴牢之人!而且,剿了海盗还大批剐人的他,手上必有大量把柄才敢动。

而这俩货可是两个老山东!关键又还得罪死了王九。所以这对老货急了,甚至都慌了……

上来就将王九先定为乱臣贼子!接着便开始斥责沈有容。

若沈有容的部属有半点像皮岛?这两货的斥责也会犹如放屁!尽管大明以文御武。

但这恰恰不可能!

别说至少一二十年…没打过仗的登莱水师,就是九边各镇的边军总兵,哪怕正在前线的辽东镇,各总兵都做不到部属会全听他军令……

否则,又贪又坏又对军事一窍不通的文儒!还御个屁的武?不被将士背地里弄死都是积了德。

言归正传。

莫问金眼见沈有容如此顽固!竟越过他嚣张地呼嚎起来:

水师将士们听好!钦差大人已说过,王九及所部皆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进攻吧。

王九立刻大喝:“莫问金放屁!钦差之前才跟我说,我是大明最忠贞的良将、猛将!水师弟兄们…”

“放屁!王九就是乱臣贼子,你们还不诛灭他吗!”

沈有容的大儿子率先拉开弓!另有名游击见此,直接下令!其余各将官也纷纷朝部属下令。

整个大校场一片拉弓的扎扎声……

沈有容暴喝:住手!

但没用,几名将官不管不顾将弓拉满、离弦!其中就有他儿子。

老将军闭上眼睛!

千名弓手对空一轮齐射,箭雨终究齐齐坠下!千名火枪兵,才开始战战兢兢准备擦火折子……

中央响起一片碰撞铁盔、铁甲的哗啦啦,有如荷池的夏日骤雨。

中央的百名锐卒几乎没动!等箭雨快落完才抖抖身体……

轻弓、轻箭、抛射、久未训练!对无甲的水上盗贼有点用,好歹会令其受点伤。对四五十米外的铁甲铁盔?人家只需注意下手脸。

沈有容闭眼的另一个原因:丢人现眼!

打落三个将官平射来的利箭!王九顺手举枪指天:“我大明!”

“万胜!”

“我大明!”

“万胜!万胜!”

百人如万军之气。

王九边行边暴喝:“千军辟易!”

身后竟如山崩:“挡我者死!”

在对面火枪兵的呆愣中,王九部开始了冲锋。从行到跑、越跑越快、步伐趋同!阵型竟丝毫不乱。

此乃天下强军……

锋矢目标明确!

两名千总硬着头皮前冲!可就在他们眨眼间,王九已当先冲到。虚晃着疾刺几枪,却打落其格挡之兵刃!再用枪杆猛力抽倒地。

王九余势不减前冲!后面的纪白等人,却已立刻默契地看懂:光天化日、只伤不杀。

莫问金与曾圣仁两个老货!终于从震惊中猛醒,拔腿就逃……

可之前牛皮哄哄站那么靠前!现在才想起逃?还是在保护他俩的两名千总…都被打倒的情况下!

莫问金没跑三五步就已被捉;曾圣仁跑得远点却更亏!被王九单手一枪扫了个狗吃屎……

两个老货如鸡仔般,嘎嘎叫着被提溜着回到中央!而王九部从猛出到速归,全程亦不过数息。

果决到慑人心魄!

……

对王九部有很大威胁的火枪,还没来得及点火便自觉熄灭。

水师全体将士,又想起之前那个拷问:就算水师可以灭了王九部!可问题是打算死多少人?

而对王九部真正致命的利器,那五十门炮却被沈有容亲卫操控。

若沈有容不想打?

校场的四千多水师,已不是打算死多少人的问题!而是能否打赢中央那一百强军的问题。

水师大爷兵好不容易提起的那口气!正在快速消散,他们已胆寒;而将官虽还不至胆寒,却被一个关于何谓强军的事实教育:

真要歼灭王九这一百人?在场四千多人!怕至少得倒下小半。

原来沈老将军才是对的!这仗根本就没法打:为一百人死一两千!还被皮岛三千强军盯死?

大家从此是死人……

登莱水师迅速安静下来!被扔在地下的莫问金曾圣仁,却一轱辘爬起来,揉着摔痛的胳膊腿破口大骂。

“王九你个逆贼!你残杀水师、活剐百姓…其行…令人发指!”

曾圣仁比莫问金更奸:“登莱水师的儿郎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要管我们,诛灭逆贼人人有责。

你们今天动手了还犹豫……哪天晚上,你们定会像大钦岛的同袍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们与逆贼早就是不死不休了,懂吗?”

最后一句话厉害!

外围登莱水师垂下的手,竟又重新提了起来?这老货可恶!之前也是他最开始看破老子的用意。

王九上前几步,一个耳括子!抽飞他本已松动的几颗槽牙,吓得一旁的莫问金立刻双手捂嘴……

“水师弟兄们听好了!就是这帮货色在居心叵测、挑唆我们!你们也不想想:

建奴!我王九都敢杀个七进七出。凭啥忍水师弟兄们几个时辰?凭啥等你们慢吞吞列好阵?

你们自己想想,若没列好阵之前,你们几千人挡得住!挡得住我们的冲锋砍杀?问问自己!

还有,凭啥我们刚才自卫反击、却仍旧忍着不杀人?你们的箭雨可是落了老子一身!

老子告诉你们为啥!因为咱们才是一家人!咱们可都是朝廷的兵,都是皇上万岁爷的士兵!”

“放…放匹!你这个…个…逆贼…”

漏风的曾圣仁手指王九,正在愤怒大吼!啪!另一边脸颊被重重一巴掌,老货随着又飙飞的几颗牙,原地转了圈!彻底蒙圈。

曾圣仁被打蒙圈,却打醒了莫问金!死死捂着嘴:你死我活之刻,谁会像以前样还跟你讲客气!再叽歪?会先剁了殖人祭旗……

朝廷的堂堂从三品大员!竟当众被连抽一嘴的血?尤其是百年以文御武的积威之下!一时,全场落针可闻,震惊。

侯恂三人也坐不住了!硬着头皮人步从外面自军阵穿入。

边走边喊:“士可杀不可辱!王九不得无礼!”

王九冷笑:一帮不择手段、全心全意为自己谋福利的东西!却时时自称为士,士农工商之士?

但已经掌握主动的王九不急!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两个老货……

侯恂大步上前,后面跟着哼哈洪承畴与袁崇焕,倒都有点胆色!

“王九,无论如何!请先放了莫大人、曾大人再说。”

王九对侯恂笑笑:“这二人在两军阵前铁齿铜牙!咬定钦差大人说王九是乱臣贼子,侯大人就没啥可说?”

“这…可能是个误会…”

王九朗声打断:“堂堂两军阵前,数千人众目睽睽之下!不存在误会。侯大人到底说没说!”

侯恂脸色开始暗淡,看眼身旁的两人,他们竟在眼望别处……

这才是王九突阵捕人的底气!

有些事可以做,却绝不可以说!

王九可以伤病复发而死,可翻船沉海而死,更可剿灭海盗时战死!却绝不能成为“乱臣贼子”而死。

道理非常简单:

惊艳辽东、大振国威的王九,此时可还在奉旨成婚的路上。

而奉旨成婚?那是东林党一手操办、而北党乐见其成!再经由皇帝金口玉言、公之天下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王九却突然成了乱臣贼子?那之前的整个朝廷!岂非有眼无珠?岂不是在放屁!

王九太敏锐太奸……

侯恂目光…从紧盯他不放的王九脸上移开,看向那一脸惊恐、哀怜的两个老货!心中顿生嫌恶。

这两条东林远豢的老狗!一把年纪净活到狗身上。老子私下的话!你怎敢在大庭广众公开嚷嚷?连桌下与桌面都分不清!怎配当狗。

“侯某不知王将军何以有此问?当中定有误会!将军乃天下人所共知的抗虏英雄,连陛下也为将军御赐大婚!纵使偶有小节之失,又岂能是乱臣贼子?”

侯恂这话够漂亮……

但王九仍紧抓不放!“懂了!侯大人在向在场所有人说明:你从没骂过王九是乱臣贼子!对吧?”

莫问金与曾圣仁异口同声:“侯大人…”

侯恂赶紧打断:“王将军,侯某从未说过。他们可以证明。”

洪承畴与袁崇焕这时很积极!说他们一直寸不不离……

王九无心听他俩一个赛一个的鬼话。耳朵竖起来在倾听港口之处!渐渐心下大定……

军令如山的皮岛将士,也能违背军令!好,这次违得好!

那就先将恶人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