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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致我最恨的你 > 第275章 帝王心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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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扬鞭,闯荡江湖的皇长女皇甫时嫣因为母妃病逝一夜跑倒八匹马,只为见母妃最后一面,谁知,父皇不准她见母妃,也对她的问题选择回避。

“为什么母妃的噩耗来得这么突然?”话落下,龙袍加身的父皇留给她一个背影。

御书房大门合上,身边控制她的锦衣卫握拳行礼后离去,“长公主,皇命难违,刚才抱歉了。”

她跪在冰凉石台上,被母妃噩耗和父皇变脸,和昔日母妃父皇恩爱,羡煞旁人的记忆相比,这简直是冲击到让人头晕眼花。

更何况,“母妃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喃喃自语,惶恐万分地起身,跌跌撞撞不顾额前磕头磕出来的血印,不顾掌心握马鞭握出的伤口,拍击大门,对里面无情的帝王保留最后一丝期待:

“父皇,求父皇准许女儿见母妃一面,女儿求您了,只是一面,女儿看看就回,求父皇恩准!!!”不是臣子,而是女儿和爹爹的关系。

可惜最后手心拍烂了,血液在石板上干枯,也换不来里面的一点回应,不,也有,就是大监公公出来传圣旨,“皇上有旨……还不跪下?”

大监从圣旨后方瞟了她一眼,眼底不是往日谄媚,而是轻蔑,不是什么好事,怕是噩耗连连。

时嫣忍怒跪下。

“皇上有旨,爱妃病逝朕心悲痛,则令明日举国哀悼,朕当以身作则,为爱妃祈祷超生,自今日起到明日,任何人都不得闯入御书房,闯者格杀勿论。爱妃入宫十余年,膝下唯有皇埔时嫣一女,也是朕的皇长女,朕应当好生对待,无奈皇埔时嫣大闹于御书房前,不去守灵,胡作非为,则罚去冷宫面壁思过,待皇埔时嫣知错,择日再论。”

思母心切对时嫣,哪能想到一朝回朝就被打入了冷宫,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武力值能杀出去,真正的大闹一场,只可惜通过门缝看,外面有重兵把守。

好一个听命行事。

时嫣身体发凉,这冷宫名不虚传,不仅冷还到处冒着阴气,如房梁悬着一丈红,柱子上陈旧血迹,到处都是蜘蛛网,没一会她就只得认命,缩在床榻上,破旧被子里瑟瑟发抖。

从被子上抖落的尘土落在光束里 ,还没落地,她从这些土雾里似乎看到了些许当年光景。

幼时,清晰记得大臣把自己女儿塞给父皇,那时的父皇皇后为少年帝后,自幼结发佳偶天成,可惜皇后早逝,直到母妃的出现,父皇一心只有与皇后极为相似的母妃,为此怕母妃不高兴,把所有被塞进后宫的妃子挨挑出一些通通送进冷宫,那时候年幼,不见人间黑白,只觉得父皇很爱母妃。

她哪里会知这冷宫有多么折磨人,那些妃子求饶后悔之时 ,大臣们对父皇倾家荡产只想换一个女儿出冷宫的机会,都有了原因。

冷宫,毫无烟火气,寒冬腊月,活人能度过得了一日,能度过长达几月的天寒地冻,皑皑白雪吗?

窗外又落了雪,挺过那个冬天,落得一身病痛,后遵循自然规律,春在冷宫园中耕,夏在制冰吃野菜勉强度日支撑忙碌,秋收最是有幸,攒了一年的俸禄,还有枯枝烂叶,勉强让这冷宫有了一点火光,也有了秋收的食物可以度日。

现下俸禄可以用来疏通关系,用来采买次年春耕菜种。

雪花似羽毛,记得宫中养了一园天鹅,满园花开,配上那喷泉里的白天鹅振翅,总能让被父皇母妃一人一手抱起来的她发出铜铃般清脆的笑声。

雪景于眼前越发清晰明了。择日再论。明年是第几年,这副破败身躯又能撑得了几十。

闯荡江湖那几年知道治寒疾的药方子,却凑不出卖药的银两,没有多余的钱够她三日煎服两副药,长期以往不知要浪费多少钱,又要少吃多少饭菜,少买多少被子。

手炉买不起,火盆靠枯枝落叶,唯有杯子便宜的很,樊城西边有乱葬岗那里总有人家烧被子烧衣服,死人生前的衣物等等,让人去找找,可以收获很多没烧完的,把这些保住窗纸,多得铺放于地面,总能防一些寒意。

防不住人心。

“咳咳。”她拿出手帕咳嗽连连,以为是开窗赏今年第一场雪,着了凉又犯了老毛病,让寒疾引发了咳疾,便放下沾了墨迹的羽毛,关上窗户,拢紧蓝色腊梅丝绸被,用风卷来别宫中的不知野兽的毛,做的毛边丝绸斗篷,准备回旁边的塌上,休息会,吃些干粮。

火光映入眼帘,窗纸和被子燃烧迅速,地上铺着的被子也成了导火索,火势砰地一声变大,像火之怪物要将她吞噬,追过来还张牙虎爪。

她脚步往前又后退,仓皇把书桌这边的后窗支起,解下斗篷沾上外边堆积的雪,而后披上,竟硬生生冲进火海边际,去拿藏在枕下荷包。

荷包里有如意羊脂玉,金珠子和玉珠子依次排着重复有规律构成的项链,为母亲的遗物,亦是生前送给她的诞辰礼物,多年被她带在身边才免于在那年母妃病逝被旁人夺去。

那年她在御书房前头磕破了,请愿想在母妃生前见其最后一面而不得,后入冷宫,苦苦哀求,又母妃病逝后想为其扶棺下葬,见其最后一眼也不得。

这深宫之中最为隐蔽,最好藏尸灭迹的地方当属冷宫。

冷宫外,内,不知埋葬了多少人。

三个少年郎对一个瘦弱的少年拳打脚踢,其三一看就是锦衣玉食,比抱着头蜷缩在地面,冻得身体僵硬的少年不知强健高壮多少倍,还旁有贴身奴才侍候,寒冷的天红润满面。

奴才左臂拿斗篷,右手握手炉,弯着腰不敢抬头,静待主子完事儿。

就在三人准备对少年辱骂时,旁边有道影子从窗口冲进了雪堆,在他们余光一晃而过。

这很快吸引了一人好奇心,收回脚兀自转身走向。

“何人偷窥?”

身后奴才瞥见,这最是胆大恃宠而娇的小皇子竟从袖子里拿出了匕首,寒光于他眼前划过。

不禁咽咽口水,一时间冷的不只是身体和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