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似乎没有机会了。”
一直在一旁陪伴的秦淮茹，听罢黄书记的话，满脸骄傲，无须多言。
其他人听了，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诚然，像李平安这样的人才，谁不想留下？可是眼下事情已经至此，遗憾也无可挽回。
不过，黄志国仍然说道：“你这边离开没有问题，”
“但需要确认接下来接替你的人选。”
“对你的接任者，你有否任何推荐人选？”
李平安摇了摇头，说道：
“我都离开了，就不要再推荐了。”
“还是交给区里来决定吧。”
黄志国点点头，
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
“前门街道的工作目前进展顺利，不宜随意改动。”
“应保持其良好的发展态势。”
接着他转向旁边的李德国，
“德国同志，你对这里的状况很熟悉。”
“你是 ** 副书记，就暂且兼任前门街道办主任吧！”
“秦淮茹同志仍为副书记，负责具体工作。”
“总方针不能动摇。”
他又对秦淮茹说道：
“如果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向李德国同志寻求帮助。”
“当然，如果有什么问题，
或是遇到了什么困惑，
回到家后也可以聊一聊，”
“并不是说回家后就不能谈工作的事情。”
闻言，
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
显然，黄书记对李平安的离开还是有些不舍。
他似乎有意让秦淮茹回家后继续请教李平安，别忘了街道办的事宜。
秦淮茹听了这话，
只能红着脸站在一旁。
无论答应与否，似乎都很难开口。
而一旁的李德国听了，
心里已经有所计较。
看来，前门街道办主任的位子最终还是留给秦淮茹的，只是她很快就要生产，
还不算太稳定。
等她生完孩子，
熟悉了前门街道的事情，差不多也就是她接手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李德国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曾几何时，李平安还是他的下属。
当李平安成为街道办主任时，自己已经升至副区长，职位仍然高于李平安。
如今，李平安已调入局级单位，与自己同为副职，
二人在职位上算是平起平坐了。
今天依然是令人愉快的一天。
厂里发了新的工作服，不仅不同于其他厂那种常见的灰蓝色，颜色更加鲜亮，
而且衣服上还有不同的图案，显得更为时尚。
此外，在工作服的胸前，印着“红星轧钢厂”的字样，让人看着心里舒坦。
这样的工作服，比平时穿的还好看。
很多工友穿上了以后，都在显摆，都不舍得脱下来。
穿上新的工作服后，不少人在车间里自我陶醉，让人感觉十分温馨。此刻，
车间的气氛仿佛过年一样。
而这工作服上，还有很多红色的点缀，更添喜气。
看到新工作服发下来的那一刻，大家都很开心。
对车间的安排也很满意。车间主任拍了拍手，
提醒大家：“好啦，大家都领到新的工作服了，一定要爱惜。
从现在起，
每天上班必须穿工作服。
如果有人弄坏了工作服，就要自费购买新的。” 下面响起一阵抱怨声。
这时，在车间门口的人看到厂门进来了两位外国人，（王诺车间的）工人还没看清，
两人就已经走进了办公楼。
原本还想喊同事们来看，但一看到是外国人，
大家都觉得很新鲜。
尤其这两个外国人居然来他们的厂里参观，就更显得不寻常了。
只是没来得及多看几眼，两人都进了办公楼。
伊莲娜和她的一位朋友来到轧钢厂的办公大楼下。
杨忠国已经带着一帮人在那里等候。
听说对方只是普通的商人，但由于对方来自毛熊国，现在两国关系非常友好，所以杨厂长非常重视。毕竟，
他们是 ** 的朋友，
相对比较珍贵。
另外，杨厂长知道他们这次来是想进口厂里的电风扇。
如果能成功达成合作，意义非常重大。
“各位是从毛熊来的吧，您好，我是杨忠国。”杨厂长看到竟然是个女性，
而且长得非常年轻漂亮，
瞬间有些意外。
他之前忘记问李平安这位商人的具体信息，只记得他们今天会来。此刻看到真人，
杨厂长显得非常惊讶。
伊莲娜上前握了握手：“杨厂长您好，我是伊莲娜，李平安的好朋友。”
“是他让我来拜访您的。” 杨厂长再次感到惊讶，
没想到她的中文这么流利。
虽然有一点外国口音，但非常标准。
显然，这位 ** 不仅中文流利，对中国也很了解。
她一开始就表明和李平安的关系，
看来也是熟悉中国文化。
寒暄了几句后，伊莲娜开门见山，谈到她此行的目的：为了电风扇。
她问道：“杨厂长，
这是我第一次来贵厂参观，
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参观一下你们生产电风扇的车间？”
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请求。
人家买你们的东西，看一下生产能力是应该的。
杨厂长连忙回应：“当然可以，
这也正是我们的荣幸，能让毛熊的朋友了解到我们厂的实力。”
“请跟我来，
我们现在就去生产车间！”
就在车间里，
突然有人高呼：“快看，那边有两个洋人。”
“是真的。”
“杨厂长亲自领着她们来的，而且还直奔电风扇车间，难不成是来参观我们的生产线？”
“好厉害呀。”
“难不成，是要进口我们的电风扇？”
厂里的人见杨厂长带伊莲娜等人进了车间，一个个震惊得不行。
毕竟这家工厂从未接待过外国人。
更何况还是如此美丽的异国佳丽。
年轻人们纷纷被那两位外国女性吸引了视线，特别是走在前面的那位。
她的金发碧眼，再加上婀娜多姿的身姿，无疑吸引了所有男性的目光。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其他车间的工人和后勤人员的关注。
听说厂里来了外国 ** ，大家都好奇地围过来围观。
食堂的傻柱也赶了过来，而宣传科的许大茂同样闻风而至。
远远见到伊莲娜，傻柱的目光立即直了，不由感叹道：
“这外国女人，怎么这么漂亮。”“脸蛋真好。”
“而且。”
“身材也很棒。”
“单看她的身姿，肯定是个能生育的女人。”
“就是不知道，我们中国男子娶了这些洋女子当老婆，能不能生出孩子。”
一旁的许大茂听后不以为然地说：
“看你那痴样子。”
“当然可以娶洋媳妇，而且生的孩子说不定还会是金发蓝眼，那叫混血。”
“你这又算什么。”“你这副呆相。”
“就别妄想吃天鹅肉了，那是你能想象的事吗？”
傻柱被许大茂的话激怒，反驳道：
“你才像那只癞蛤蟆。”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看到女人就只有那些低俗的想法！”
尽管这样说，但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在车间里走动的外国女性，感觉她们如同仙女一般。
伊莲娜也察觉到很多工人都在悄悄打量自己，到了那些人面前时，还向他们挥了挥手问好。
这一举动让很多工人脸红得不行，有的人甚至躲开了。
等杨厂长带着伊莲娜他们回到办公室，大家都才缓过神来。
傻柱也有些心有余悸，一边的许大茂在一旁嘲笑他：
“你这胆小鬼。”
“刚才还在这吹嘘呢。”
“人家姑娘一打招呼，你就吓得跑开了，以为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呢！”
傻柱也感到无奈，确实刚才表现得有些懦弱。
此刻，许大茂还在一旁冷嘲热讽，令他更加恼怒：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不要脸！”“不过这些洋女孩的确奇怪。”
“这么多人围着。”
“她还能热情地和人打招呼。”
“换成是中国女人，估计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许大茂不屑地回击道：
“你懂个啥，人家叫落落大方。”“外国女人都是这样。”
车间里的工人们还在议论纷纷。
杨忠国带着伊莲娜等人回到了办公室，经过一番商讨，
最终，伊莲娜决定先订购一千台电风扇，送回国后根据销售情况再做决定。
签署完合同后，杨厂长内心异常激动。
虽然这只是一笔数万元的订单，与那些价值动辄几十上百万的蔬菜、水果和肉类大宗交易相去甚远，但对于轧钢厂或整个工业品市场而言，这无疑是一个突破。
在这次签约中，电风扇的价格定为每台65元，这个价格已经是相当便宜的了，毕竟是电器产品。然而，盈利多少对许多国营企业来说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获得这份订单，这不仅是一份实质的成果，也是真正的政绩。
签约仪式前，伊莲娜问起了交货时间。杨厂长回答说：“生产速度非常快，我们现在还有一些库存，而且每天都能够生产出很多。更重要的是，李平安下周就要来厂里。有了他的指导，我们肯定能够在本周末前完成您所需的所有货物。”
听到这里，伊莲娜的眼睛一亮，立刻问道：“李平安下周就来？那我签署合同后，可以去工厂看看生产进度吗？”
杨厂长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既然签了合同，客户希望关注生产进度也是情理之中。况且现在别的工厂也有类似的安排，订单方派人在供应商工厂监督生产进度的情况非常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