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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手里拿着一把柴火,他的面前还简易的搭着一个灶台,灶台上面,有着一口大锅。
大锅里面正是一锅绿色的水,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而已经只有嘴巴能动了的简应行看着那口大锅,哭丧着脸,“真的有用吗?我要是煮熟了怎么办?”
陈生看向简应行,露出自信的微笑:“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这可是们族里老人流传下来的秘方。”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绿水。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啊......”简应行嘟囔着。
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简应行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然而,陈生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专注地盯着锅中的绿水。
绿水冒着泡泡,似乎怎么也冒不完一样。
咕嘟咕嘟的,听的人心烦。
不知过了多久……
“好了!”陈生突然兴奋地喊道,他放下用来搅拌的木棍,用手试了试水温,“差不多可以了。”
简应行紧张地看着他,“现在要怎么做?”
陈生将简应行小心地扶起来,“你坐进锅里试试。”
“什么?!”简应行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行?我会被煮死的!你要吃人肉吗?”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陈生一脸坚定地说着,将简应行往锅里推。
简应行拼命挣扎着,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跟个木头一样,最终还是被陈生推进了锅里。
“啊——”简应行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都浸在了绿水中。
陈生赶紧盖上锅盖,并且在锅盖上压了一块大石头。“别怕,再忍一会儿就好了。”他安慰着简应行。
“唔唔唔……陈生你这个王八犊子,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现在都开始大锅煮人肉了吗?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啊!”
陈生面无表情的掏了掏耳朵,他并没有理会简应行的吵闹,静静地站在锅旁,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大约过了一刻钟,陈生深吸一口气,揭开了锅盖。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草药清香。他定睛一看,只见简应行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地漂浮在绿水中。
陈生心中一紧,以为是这药方失效了,把人煮死了,他连忙伸手将简应行捞了出来。
就在他碰触到简应行的瞬间,奇迹发生了——简应行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原本如同木头一样的躯体,也在瞬间恢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简应行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难以置信。
陈生松了口气,看来族里的那些老家伙,药方还是没有配错的,至少还有用。
“我都说了我有办法,你还不信,说我在煮人肉。”陈生有些傲娇的开口。
简应行张了张嘴巴,“哇哦!好厉害!那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陈生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掏出了自己收集好的鬼木,毕竟砍他也花费了大把的功夫和时间。
“接下来,我们要处理鬼木,让他拥有人类的皮肤质感。”鬼木通体漆黑,但是这玩意有点发绿,看上去非常的不像是一个可以制作出上好傀儡皮囊的东西。
这可是一个顶顶有用的东西啊!
陈生将鬼木放入药水中,开始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声音,鬼木逐渐变得柔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接着,陈生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割开鬼木。他的手法娴熟,每一刀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渐渐地,鬼木的形状开始改变,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形皮囊。简应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来两个字,我草!
最后,陈生将一些特殊的颜料涂在鬼木上,使其看起来更加逼真。大功告成后,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这个鬼木已经具备了人类的皮肤质感,可以用来制作傀儡了。”陈生对着简应行说道。
陈生托着那张很像人皮的皮囊说道,他笑的开心,似乎马上就要完成了一个愿望还要感到开心。
简应行有些不解,陈生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开心不是作假,他有些疑惑,“嗯……为什么那么开心啊!”
陈生看着傀儡,低低的笑了,“我是家族中,傀儡术最差的家伙,明明其他的武艺都非常拿的出手。”
“但是在陈家,傀儡,就是陈家的态度指针。”
简应行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陈生,目光中满是疼惜之色。
他缓缓开口说道:“那你从小连傀儡之术都学不好,这其中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和痛苦啊?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不已。
是不是有许多人嘲笑过你、贬低过你?
又或者是因为没有得到良好的指导而走了不少弯路?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艰辛,让你在这条路上举步维艰……”
说到这里,简应行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眼睛都开始湿润了。
“你也太可怜了吧!”
陈生:……
陈生眯着眼睛,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不……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一定是这样没错了!”简应行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对方,语气坚决而果断地说道,“我敢断定,你从小到大必定经历过无数的苦难和折磨。
那些可恶的人无情地欺凌你,让你承受着本不该属于你的痛苦与屈辱。
每天都食不果腹,饥肠辘辘,连一口温热的饭菜都难以求得,只能被迫咽下那已经馊掉的米饭来充饥;
身上穿着单薄破旧、补丁叠着补丁的衣物,根本无法抵御严寒的侵袭。
到了夜晚,更是凄惨无比,睡的床铺冰冷刺骨,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冻得瑟瑟发抖也无人问津。”
“难怪你这么冷心冷情,原来……”简应行心疼的抱住了陈生,“你过得那么惨啊!”
陈生嘴角抽了抽,他张开嘴道,“你能不能听我说话不要打断我…”
“好!我决定了,待我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后,必定会全力协助于你去对抗陈家!”
简应行慷慨激昂地说道,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庞此刻却因内心的激动而微微颤动着,随后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抹阴险至极的笑容。
只见他双目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家覆灭时的惨状一般。
接着又恶狠狠地补充道:“哼,我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将陈家彻底铲除,待到那时,由你来当家作主,看谁还敢如此肆意地欺凌于你!”
陈生深吸一口气,直接捂着简应行的嘴,“你这家伙,听不听得懂人话,你倒是听我说啊!”
“虽然陈家的确是真一个地方,但是我还真没有惨到那种地步,他们养育我长大。我只不过是傀儡师天赋不太行,所以受到了一些不公平对待。”
“虽然如此,但是我已经报复回去了,那些陈家的老古董,现在对我是恭恭敬敬的,谁敢反驳一个不字?”
“所以你能不能听我讲完!”
简应行委屈巴啦的点了点头。
陈生松开了手然后瞪了眼简应行,“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可怜,我可是会吃人的狮子,不是小白羊。”
简应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生这下露出了笑容,他看着简应行,然后看了看简应行身上穿着的衣服。
“比起我的身份令你那么生气,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简应行揉着脑袋,“哎呀!我都说了,我失忆了,就算是我曾经记得现在肯定也不记得了呀!”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不过,你这一身衣服......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陈生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简应行。
“嗯?眼熟?”简应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吗?”
陈生围着简应行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简应行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哎呀!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嘛!”
简应行看着自己纤长,没有任何茧的手,非常满意的说道,“说不定我是什么富家公子呢!”
“还是非富即贵的那种!”
陈生撇了撇嘴,附和道,“是是是!一定是这样了没错!”
“既然你说自己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那为什么还会流落到这里?”陈生疑惑地问道。
简应行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呃……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或者是被坏人陷害了吧。”他眼睛一亮,“对啊,肯定是这样!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陈生看着简应行自导自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会编啊。”
“哼,我可不是编的,我说的都是实话。”简应行嘴硬道,“总有一天,我会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好,那我就等着瞧咯。”陈生笑着拍了拍简应行的肩膀,“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先好好适应这里的生活吧。”
“毕竟,我们两个可是立下了契约,你可得跟着我走南闯北,不然,契约可就得把你给杀喽!”
简应行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生看着简应行,仔细端详了一阵,开口问道,“你长得还算是能入眼,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简应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的脸庞,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无比自信且得意洋洋的笑容。
然后用一种略带炫耀的口吻大声地说道:“哼!我这可不仅仅只是长得还算过得去而已哦,而是非常帅气呢!简直就是帅到没朋友啊!”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骄傲与自豪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拜倒在他这惊世骇俗的颜值之下。
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那张脸仿佛木雕一般僵硬,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还真是......厚脸皮啊......”
他问的是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而不是在夸他长得帅!
简应行微微眯起眼睛,右手缓缓地摩挲着自己那线条分明的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终于理清了思绪一般,开口说道:“于我而言,我钟情于那种性格温柔如水的女子。
她最好有着姣好的面容,能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欢喜。
若是再懂得一些武艺,能够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我周全,那就再好不过啦。
当然,如果她身上还有些许紧致结实的肌肉,那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魅力所在呢。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则是,她一定要精通厨艺,做得一手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才行!”
一旁的陈生听着简应行这番话,脸上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品味可真是够独特的啊!世间哪有这般完美的女子存在?还样样都落在你的点上。”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子,既温柔,又有肌肉,还会做到的。
陈生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子。
有的女子脾气那叫一个火爆,一点就着,仿佛火药桶一般,但她们却有着令人惊叹的高超武艺;
还有些女子则如潺潺流水般温柔,说话轻声细语,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婉约之美,不仅能够在高堂之上应对自如,而且还能在厨房里操持家务,做出一道道美味佳肴。
简应行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轻轻撇了撇嘴说道:“哼,这还用说吗?我当然知道啦!”
简应行伸出剪刀手,开心的说道,“不过男人应该这种属性的很好找到吧!所以我喜欢男人啦!”
“咳咳咳……咳咳!”陈生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音,他觉得他的心跳跳的很快,“你在说什么胡话,哪里有这样子的男人!”
“做梦也得有个限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