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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病人很多,程颐怕出什么意外,就跟宋轻瑶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结果,却意外发现这里的走廊,居然直通外面的天台。

如果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家属们都喜欢把病人推出来,让他们晒一晒阳光,接触一下空气。

宋轻瑶以前也推过妈妈跟爷爷来这里放过风。

两个人推开了门,结果,就就发现二楼的天台上居然有人在。

“张律,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你何必这么固执呢?”

宋轻瑶对这个声音不算是陌生。

是那位钱律师,同时也是张叔事务所的合伙人。

只不过,这人的声音今天听起来好像分外讨厌一些。

“咱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难道我还能坑你?张律,埃文斯先生这一次可是诚意十足,只要你答应他的条件,那你的夫人就能用他们最新研制出来的新药了。”

“这样难道不好吗?反正你跟宋氏合作了那么多年,对他们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又何必自讨苦吃呢?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夫人就这么离开吗?”

又是埃文斯!

宋轻瑶跟程颐对视了一眼,两人迅速躲到了角落里面偷听。

张叔沉默了片刻,才声音嘶哑地说道:“这药多少钱?我们可以花钱买,但如果让我做这种事,抱歉我做不到。”

张叔的声音里面满是痛苦与纠结。

宋轻瑶太清楚张叔跟陶姨之间的感情,埃文斯用这种事情来威胁张叔,手段也真的是很卑劣了。

谁知钱律师却讽刺道:“买?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是这种新药只能特供上层权贵。像你我这样的身份,就算是排队都排不上号,但是埃文斯先生愿意为了你破例,这还不够诚心吗?”

“再说了,你这样对宋氏,那个小丫头能给你什么?再过几天她或许连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了,老张,做人不要这样固执死板,我们是学法律的,我们最应该知道如何变通才是。”

钱律师的话充满了诱惑与嘲讽。

张律师沉下了一张脸,但还没等他开口,旁边原本昏昏沉沉的陶姨却突然虚弱地质问道:“老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轻瑶保不住公司,你们做了什么?”

张叔没想到妻子会在此时醒来,他立刻安抚着说道:“你先别生气,我不会答应他们的,何况只要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他们对轻瑶不利。”

陶姨紧紧地拉住了张叔的手,红了眼眶。

“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我这病已经无药可医了!轻瑶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如果你这么做了,我就算是死了都没脸去见芯芯!”

宋轻瑶浑身一震,眼眶已经红了。

芯芯,是她妈妈的小名。

在她的记忆里面只有外公外婆,还有大舅舅跟陶姨会这么叫她了。

陶姨跟妈妈的感情很深厚。

在妈妈过世之后,也是陶姨推掉了自己所有的工作,赶到了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处理妈妈的后事。

她记得妈妈出殡的那天晚上,是陶姨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抚,才让她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之中走出来的。

只是在那之后,陶姨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了。

宋轻瑶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小箱子,听到那边的劝说逐渐变成了争吵,最后钱律师被气得撂下了狠话。

“你们这对夫妻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你们这么看重那个小丫头片子,她能给你们带来什么?”

“话我已经带到了,听不听是你们自己的事。还有张律,律师事务所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心血,你如今为了照顾你的妻子耽误了那么久,我看我们的合作也就不必继续了。”

陶姨气得指着他,声音颤抖地质问:“你别忘了,当时是谁把你捞出来的!要是没有我丈夫,你现在还只是一个窝在小律所里面,替人家端茶倒水跑腿的助理!”

当初合作的时候,张律已经是律师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当时有一腔热血,就想着能够完成自己的理想。

正好芯芯有钱,她有人脉,丈夫有能力。

所以三人一拍即合。

钱律师是后来才加入的,当时夫妻两人也是看在钱律师也算是勤勉,而且他也的确是有能力,所以才给了对方合伙人的身份。

但是在事务所最艰难的时候,都是靠着老张打官司跟芯芯的赞助。

那段时间钱律师只是学习,后来也是老张给了他一个机会,才让他逐渐有了现在的业界地位。

没想到却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钱律师的面色很难看,他自觉自己说得都是大实话,是这对夫妻太过固执太认死理跟他有什么关系?

眼看着陶姨动怒,呼吸也逐渐不顺畅,张叔怒吼着让钱律师快点滚。

“真是个老顽固,哼!真以为没你我就办不成事吗?”

说完,钱律师就气呼呼地离开。

宋轻瑶跟程颐躲着对方,没让他看到自己跟程颐。

眼见张叔那边急切地喊着陶姨的名字,宋轻瑶快步上前,用指纹锁打开了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管药剂。

“张叔,快!把这个给陶姨喂下去!”

张叔一看到是她,还有些惊讶。

但陶姨的呼吸已经更加急促了,仿佛随时要过去。

“你怎么来了?”

“别管这些了,快点喂下去,这是救命的药!”

听了这话,张叔也丝毫不犹豫。

这款药剂也就食指粗细,打开盖子之后,他直接喂给了妻子。

宋轻瑶也喊着陶姨。

“陶姨!快!把这药喝下去,它能救你的命!”

陶姨紧紧地抓着张叔的手,艰难地张开了嘴。

药剂顺顺利利的被喂到了嘴里面,陶姨艰难地吞咽。

但随着时间流逝,陶姨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但跟每次病发的时候不同,她并没有觉得那种好像随时都能失去的虚弱感。

“我、我这是......”

陶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之前她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受着疼痛的折磨,但是现在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好像没有之前呼吸那么困难了,瑶瑶,你刚才给我吃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