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知道他们来钓他的鱼不对,老头的语气不好是情有可原的。
但他们也是第一次了,而且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也觉得很冤,谁会想到有人会在这么偏的地方养鱼,而且还搞得像是个荒废的鱼塘一样。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说:“大爷,先别说乡里的领导了,我们是钓了你的鱼,但都还没拿走,我们给你放回去就行了。”
“哼,放回去?意思是谁都可以来钓我的鱼?被我抓到了就放回去,要是没被我发现呢?你们是不是就全部带走了?而且放回去的话,这些鱼都被你们弄伤了,我还要来干什么卵?”
“不是……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些钓上来的鱼我们买了带走行不行?你出个价。”
“哼哼,还想把鱼带走?这里可是大河村的地盘,就算个乡里的领导来了都不好使,快点把这些鱼放了,每人罚款五百,没收钓鱼工具。”
白浪看他那么大的年纪了,原本还想试图跟老头交流,找到一个双方都认可的解决方法,可这老头说话的口气确是越发的冲。
于是,白浪也没打算再惯着他,说:“老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不管乡里的领导在你们大河村的地盘好不好使,但是这里,并不是你们大河村的地盘,你私自占用这里的土地本身就是不合规的,而且,你也并没有罚款权和没收权。”
“你一个小屁孩你算老几啊你,我告诉你,我在这里养鱼,可是经过牛族长和村长的允许的。”
“哦?他们有这么大的权利?”
“哼,别的我不敢说,但是你要是在大河村,遇到牛族长必须叫声爷,否则,他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白浪不屑一笑:“老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大河村的。”
“我管你是哪个村的,我告诉你,这塘里面一半以上的鱼都是牛族长家的,你小子完了。”
“好啊,那你就让他来小河村找我吧,我就是小河村的村长,正好本村长要看看他有什么权利将这里的使用权交给你。”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哪个乡里面的领导呢,原来是小小小河村的一个小村长,就你这样的,在我们大河村面前就是个屁,连屁都不是。”
“我尼玛!敢骂我浪哥!”
苟富贵当即从白浪的身后跳了出去,直接一把将老头放倒。
老头也是凶狠之人,他倒在地下,拿着镰刀就朝着苟富贵的腿部挥去。
这种危急关头,白浪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脚踢飞了老头手里的镰刀,说:“老头,你走吧,我们不打老人。”
要是遇到的是年轻力壮的,而且说话还这么又冲又难听的话,白浪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揍到他找不着回家的路。
但白浪看着眼前的老头,确实是下不了手。
老头起身跑去捡起他的镰刀,气急败坏的指着白浪他们道:“你们给我等着,我回去就告诉牛族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尼玛!还敢威胁我们?”
苟富贵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老头扔去,老头披头盖脸地跑了。
之后,吴相忘问道:“浪哥,那这些鱼……”
“哎呀,给他放回去吧,拿这么多够重的,你们要想吃,拿两条回去尝尝。”
苟富贵道:“不是我钓上来的我不要。”
“那我也不要了。”
“那行吧,走吧,回去了。”
说着,白浪将自己的劣质鱼竿一把扔掉后,又将鱼全部放回了鱼塘中。
其实钓鱼就是为了娱乐一下,打发打发时间,但老头非要过来一顿叫嚣,这才让白浪觉得很不爽,所以才会跟他争辩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白浪确实在村委会记载的资料上看到过,这里并没有明确规划到底是小河村的管辖范围还是大河村的管辖范围。
现在大河村的人直接来占领了,那不就等于说这块地就是他们的了?
而且还是那什么牛马和大河村的村长指使的,这不明摆着想要压小河村一头,欺负小河村吗?
大河村的村长白浪自然也认识,就是那被自己从小河村赶出去的钟剑波,这些都是副村长去乡里开会回来告诉自己的。
看来这家伙的皮是有点痒了,得找个时间去帮他挠点痒痒。
至于那什么大牛马,白浪倒没多大的兴趣,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指定又是另一个‘老族长’。
自己只负责管好小河村,大河村的事自己懒得去管,随便他在大河村各种作妖,但就是别侵犯到小河村的利益。
再者就是关于这片区域,待白浪去上面‘申请申请’,要是能将此区域划分到小河村的管理范围,那这塘里面的鱼儿应该也够小河村的所有人饱餐一顿了。
三人翻过了来时的那两座山头再次回到河边,此时的三人是又累又饿,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拿两条鱼回来。
这样的话,可以在这里烤着吃,补充补充体力,毕竟这里回小河村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
苟富贵吴相忘两人各往肚子里猛灌了几口水后,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河边休息,感觉全身都要虚脱。
白浪还好,空手空脚的,而且他的体力本来就要比苟富贵吴相忘的好很多,就是有点虚饭。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于是,白浪朝着河的下游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螃蟹之类的。
走着走着,白浪绕过了一个小回弯,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精美绝伦又使人心潮澎湃的画面。
天地间的宁静与美好都似凝在了这一方山水与女人的画面之中。
此刻。
一位身姿婀娜的女人静立在那河水中,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在粼粼波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背对着白浪,墨发如瀑,顺着她光洁的脊背倾泻而下,河水只没到了她的下臀,挺翘的臀部尽收白浪眼底。
她的双手轻轻的掬起一捧水,洒在手臂上,那动作轻盈而舒缓,仿佛是在与这河水亲昵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