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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像受不住风雨侵袭的娇花,软了身子,被迫抵在了桃树上,而他掐住了她的腰肢,一路向下,雪白的颈子浮现出红色的印子。

“柳郎——别——”她小声地唤他,用手推他,但被掐住了腕子,十指交握,霸道至极。

“仅仅是这样就受不住了?不是说想我么?难道是假的?”他故意冷了脸,捏住她的下巴质问。

郁棠是个怂货,她知道他生气了,怕他突然暴露出真面目,然后杀了她,于是摇头道:“不是的,可以受住的~”

“那好,现在由你来讨好我!”他眼眸深邃,叫人看也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如何讨好?这让郁棠犯了难,她眼中浮现出丝丝茫然,试探性地迎上去,吻住了他的喉结上,轻柔地嘬了两下。

柳承夜的呼吸瞬间加重,喉结滚动,捏住郁棠腕子的手收紧:“你就只会这般行事么?”

郁棠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这样做,难堪地别过脸,这个动作让她白皙纤细的颈子暴露在男人眼前,好似不堪一折:“对不起,我,我以后不这样了——”

“为何不这样?仅仅是这样就觉得已经讨好为夫了,娘子不觉得太过轻易了点吗?”他贴近她,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逗弄。

她耳朵敏感,抖了三抖,有些抗拒地躲闪:“这样太,太奇怪了。”

他又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面朝自己:“如何奇怪?”

她的脸颊红透了,宛如三月春花,娇艳欲滴,她哪里说的出口,羞的不敢看他:“我,我不知道~”

“娘子喜欢我么?”他柔声问道。

郁棠对于柳承夜惧怕居多,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由心的想要讨好他,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弄死,于是点点头道:“喜欢的。”

他冷笑一声:“那为何把我给你的信物送人?”

郁棠听到这句话,心瞬间沉了下去,信物,他说的是那支金簪子,她给了那个道士,他这是在兴师问罪。

郁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她想摆脱他,将簪子给了那个道士,但道士的道行显然有点不太够,不只没有收服面前的恶鬼,反而激怒了他。

他的声音清冽如泉,吐出口却让郁棠心底发寒:“那个道士确实有点本事,但娘子未免也太小看为夫了。”她的脸瞬间苍白起来,咬住下唇,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柳承夜饶有趣味的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来的惧怕的神情,在她面前变出了那把长剑,剑上是未干的血迹,他森白的脸上带着笑:“娘子猜猜看,这剑上的血是谁的?”

郁棠看着那剑,长睫轻颤,这血是谁的不言而喻。

“柳州旧有鬼名五通。余始到。不之信。一日偶发箧易衣。尽为灰烬。乃为文醮诉于帝。帝恳我心。遂尔龙城絶妖邪之怪。那道士拜的正是五通神,邪神淫祀,不可决断,他确实答应了帮你,但你可知代价是什么?”他说着,指尖在郁棠的眉心轻点。

郁棠眼前出现了五个看着颇具神性的身影,他们身上明明看着像是正经的神明,脸上的神情却异常的可怖,他们统一狞笑着朝郁棠伸出了手,抓住了她,并且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五通神,横行乡野、喜欢淫人妻女的邪神妖鬼。

“不,不要!”郁棠大叫着挣扎,但无双手不肯放过她。

“柳郎,救我,求求你救我!”

耳边传来柳承夜的声音:“你找到那道士来对付我的时候,可有想过反噬的代价,那道士将你许给了五通神,你会变成他们的伥鬼,永世不可超生。”

“我错了,呜呜呜,柳郎,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郁棠哭着求饶,眼中是化作实质的恐惧。

郁棠哭的格外可怜:“柳郎,救我,呜呜呜呜~”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错了,为夫只原谅你这一次。”柳承夜将郁棠从那五只恶鬼手中夺了回来。他怎么可能真的让她直面五通神,这些都是他幻化出来的幻象罢了,但是如果他真的被那道士降伏,没有他阻止那道士,她一定会被那道士献给五通神,成为伥鬼,他必须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郁棠哭着扑在柳承夜怀中,像是一只惊吓过度的兔子,蜷缩着瑟瑟发抖。

柳承夜手中的长剑化作金色的簪子,他拉起郁棠的手,将簪子放进了郁棠的手心:“簪子已经寻回,可不能再丢了~”

“我,我知道了——”她想扯起嘴角,却怎么都扯不开,怕到牙齿都在打颤。

柳承夜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他早就该让她认清现实的,她欠他的早就该还清了,她这辈子就该认命做他的新娘,而不是抱着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郁棠泪光盈盈地抬起头看向他:“你究竟是我的幻梦?还是真实的他?”

他勾起嘴角,目光冰冷而又幽寂:“你以为呢?”

郁棠痛苦地摇头:“我不清楚……”

他修长的手指在郁棠脸颊上划过,拭去了晶莹的泪水:“没关系,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地扯住了他腰间的束带:“柳郎会怜惜我吗?”

“娘子想要为夫如何怜惜?”

她水汪汪的眼眸中浮起了一层浅淡的雾气,迷蒙昳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失去了安全感,像是落水的人寻求上岸的办法,无措地朝拿捏她生死的恶鬼寻求安慰:“就算是亲亲我也好——”

真可怜啊~

柳承夜的眸色转深,手指在郁棠嫣红的唇瓣上摩挲着。

真奇怪,明明前世也未曾觉得她有什么,为何今生这般惑人心扉?就连这容貌都好似迎合着他的心意长的……

可那又如何?

他掐住了她的脖颈,用力,他看着她的脸色因为窒息慢慢变成紫红色,又在最后一瞬松开了她。

郁棠因为窒息而捂住脖子轻咳,她扯住他的衣襟,长睫被泪水浸湿,摇摇晃晃的好不可怜。

但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箍住脑袋吻住了,他冷道:“那就如你所愿——”

桃树摇晃,花瓣纷纷扬扬,倾洒而下,而娇弱的人,被高大的身影遮挡的严实,只能看到虚搭在对方肩膀上一截漂亮的莹白。

……

郁棠睁开眼睛,脸红的厉害,就差一点,她就要被对方吃干抹净了。

她摸了一下唇瓣,这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对方啃咬的感觉,幸好是在梦中,一切都是假的,当她心怀侥幸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另一只手好像抓着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只见另一只手的手心赫然躺着一只金色的簪子。

一股悚然的凉意爬上脊背。

金簪子出现在现实中,说明柳承夜已经不想对她伪装了,他主动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在明晃晃的告诉她,他就是古宅的柳承夜,也是将要来取她性命的鬼新郎。

距离她的死期真的不远了。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兀地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方妙可在?”

她连忙扯开了床上的帘子,就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修长身影。

他朝她望了过来,谪仙之貌,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方,妙?”

郁棠在这个人出现之后清醒的神智开始变得混沌,一些不好的想法如雨后春笋,一个个冒了出来,她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最终她扬起头,朝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