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赶到了机场。
王萱和穆雨晴直接去了机场派出所,要求协助堵截解方远外逃。
机场派出所看王萱拿的是中纪委的证件,不敢怠慢,立即和换票处、登记处联系,并把王萱提供给他们的解方远的照片分发给了各个窗口和检查处。
王萱和穆雨晴直接在登机口等候,一旦发现解方远,立即带走。
但是,等到飞机起飞了,还是没有等到解方远。
怎么回事?王萱不由得焦急起来:“这个解方远真是狡猾得很,估计卖机票只是个幌子,弄不好是驾驶车辆走的。”
穆雨晴问:“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才能抓到他?”
王萱道:“咱们再等一等吧,我让人查一下。”
王萱又给唐家贤打了个电话:“唐叔叔,你再帮我查一下解方远是否还买了别的什么机票或者车票,我在汉都机场等着。”
十几分钟后,唐家贤打过来电话:“解方远刚刚又买了高铁票,在鑫阳市直接到南海岛的。”
王萱问:“车次号是多少?”
唐家贤道:“Gx1811.”
王萱和穆雨晴商量:“这趟高铁到汉都市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我们必须去高铁站看看,行不行也得查一查。”
二人又乘出租车来到了高铁站,跟车站负责人说明了情况后,直接进了站,等到那趟车进站后,立即上了车。
二人上车后,立即找到乘警和列车长,讲明了情况,并把解方远的照片给了乘警和列车长转了过去。
随后,王萱和穆雨晴分别往两头走,对每一个乘客进行核对,但是,把整个列车查完了,也没有发现解方远的踪影。
王萱知道,这次又被解方远耍了,这个解方远在故布疑阵。
王萱又给唐家贤打了个电话:“解方远也没有上高铁,要么是开车走了,要么是在中天市隐藏了起来。”
王萱在下一站下了车,乘坐相反的高铁往北返回,直接返回到了中天市。
从高铁站找到了自己的车辆,王萱坐在了驾驶位置上,直接把车开到了杨井泉那套别墅大院里。这套别墅暂时被王萱作为中天市的居住点,也给上级打过招呼,经过了批准的。
回到北城新区的这个别墅大院,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王萱和穆雨晴又开车去了一趟商场,准备去买几床被褥和生活用品,把杨井泉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储物间里,等有空的时候让收废品的拉走。
二人在商场看了一遍,就在一个摊位上选择要买的物品。
穆雨晴专心选择,王萱在一边听顾客和商家搞价钱。
摊位前,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买了一床被褥,可能是遇上了熟人,就聊了起来。一个女的说:“毛甜懿,你怎么买新被子来了?是不是给你那个叫解方远的情人买的呀?他又没少给你钱吧?”
王萱对解方远的名字极为敏感,听一个女子和另一个女子开玩笑,那个被叫做毛甜懿的女子说:“什么情人?现在的人还有真感情吗?我不过是和他逢场作戏罢了,不过这家伙出手挺大方的,今天一过来,说是在我这里呆上一阵子,给了我五十万。这么个金主,我不侍候好他,对不起他给我的钱。对了,谢婉茹,要不我给他说说,让他也给你些钱,咱俩给他玩双飞。怎么样?”
被叫做谢婉茹的女子道:“他会愿意吗?如果他也给我五十万,我随便让他玩,想玩多花就玩多花。”
毛甜懿说:“你一会跟我一起到我那里就行了,我当着他的面和他说,咱们姐妹谁跟谁呀,出来干几年了,也没挣这么多钱,咱俩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在这里闯荡不容易,有福同享嘛。”
谢婉茹道:“那好,我就不回那个出租屋了。对了,你说那个叫什么解方远的,到你那里住一阵子,我记得你和他好的时候说过,她不是上河县自然资源局的局长吗?”
毛甜懿低声道:“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在我那里躲一阵子,让我什么都不干,就帮他打听消息。”
谢婉茹有点担心:“他别是犯了什么事吧,如果他被抓了,我们不就成包庇了吗?”
毛甜懿说:“富贵险中求,我们女人能靠什么发一笔横财?只有在这种人身上才能实现。”
谢婉茹下定了决心:“好吧,反正咱们出来吃的就是这碗饭,我不在乎了,一会我跟你一起走。”
王萱听到这里,心里有谱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没想到去了鄂省的飞机场,高铁站都没找到解方远,出来买个被褥却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这事也真是太巧了。
王萱让穆雨晴抓紧把买好的东西送到车上去,然后跟踪毛甜懿。
毛甜懿开的是一辆红色小车,是几万块钱的那种,谢婉茹也坐到了车上。
拐了几条路,毛甜懿的车进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院子里,这个小区是多层住宅,最高才六层,没有电梯,也没有地下车库,小车直接开进去随便找地方停。大门口的门卫连问都不问。
王萱就在跟在毛甜懿的身后直接开车进了小区内。
毛甜懿把车停在了38号楼前面,王萱把车就停在了她的车后面。
毛甜懿和谢婉茹下车上楼,王萱和穆雨晴紧跟在身后,毛甜懿一看身后有俩女孩,回头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在这里租房子的大学生。
王萱和穆雨晴早准备好了,就在毛甜懿打开房门的一刹那,王萱和穆雨晴果断出手,把毛甜懿和谢婉茹击昏,随后放到了客厅沙发上。
然后,二人就到屋内搜查。
这套房子有三个卧室,王萱先进主卧去查。就在朝阳的一个主卧里,王萱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床上很乱,有男人的衣服在,床跟前还有男人的拖鞋。
但没有看到有人。
王萱看了一遍,发现窗户并没有打开,就来到衣柜前,伸手拉开了柜子门。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在柜子里用衣服盖着蹲在一角。王萱伸手把他拉了出来:“你出来,蹲在柜子里干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王萱已经发现,这个人和照片上的解方远就是一个人,但还是让他回答问题。
解方远看到是一个外地口音的小丫头,就说道:“姑娘,咱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何苦跟我过不去?你说要多少钱吧,放过我,你走。”
王萱道:“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别的。”
解方远编了个瞎话:“我叫唐锦泉,是一个生意人,和这个屋里的女子是情人关系,所以我就在这了,我怕被人看出来,没敢出门,就是这样子的。”
王萱冷笑道:“穿上你的衣服吧,跟我到客厅说话。”
解方远穿上了衣服,被王萱拉了出来。解方远一开始以为就王萱一个人,开始和王萱对抗起来,他还以为,一个小女孩,再怎么的自己是个大男人也能制服她,可现实让他出乎意料,王萱三两下就把他打倒在地。穆雨晴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一把就把解方远提了起来,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解方远看到沙发上还有两个人,像死了一样,心生寒意:“你,你们是什么人?”
王萱没有理他,给唐家贤打了个电话:“唐叔叔,你让那几个从鄂省返回的警察到中天市天城区,解方远我抓到了。把他带回去。”
解方远一听王萱当着他的面打电话,提到了他的名字,就知道坏了。但这时候还不死心,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王萱:“这张卡里有五百万,密码是六个7,我给你,你放过我吧。”
王萱结过银行卡装了起来:“我按赃款先收了。趁这时候,上河县的警察还没来,说说吧,你是如何强奸王春女的,又是如何通过赵庆林、赵百干等人给你开脱罪责的。在彭德旺的土地整理中,你拿了多少钱?”
解方远不承认,王萱就把赵百干交代的录像放给了解方远看一遍:“怎么样?赵百干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抵赖,能行吗?”
解方远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表哥是中天市副书记时成照,你能把我怎么样?”
王萱笑道:“刘国庆都被我打落马下了,你认为时成照还能保得了你?恐怕弄不好下一个落马的市领导里面会有他吧?”
解方远惊恐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王萱就把自己的证件拿给他看了一下。解方远一看是中纪委的人,当即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