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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次下雨过后天彻底冷下来了,在屋里都要烧炕了。

江艳秋也借着感冒请了假在家,整理起活动的衣服来。

除了王海洋帮忙买的军大衣,她都还没来得及准备过冬的衣服。

原主带来的两件棉衣和两身线衣线裤倒是不错,不过都是江珍珠淘汰下来的。

江珍珠是想要什么不买就装病,有时为了一件衣服都能哭晕过去。

所以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做新衣服,她淘汰下来的衣服也挺好的。

于是从江明珠到江玉珠,都穿江珍珠淘汰的旧衣服。

可偏偏江珍珠只有一米五五,她的衣服再宽松,其他三人都一米六五以上,穿起来也只是勉强合身,甚至裤腿和袖子都有点短。

后来江明珠开始相亲了,得穿合身的衣服。

穿着江珍珠的衣服太贴身了,怎么看都像个不正经的人。

江玉珠有点微胖也穿不了江珍珠的衣服。

就只剩下原主捡江珍珠的衣服穿了,江珍珠还摆出一副施舍的样子,每次给原主衣服都要要求原主给她做事情。

能把家里孩子养出个三六九等来的,估计除了江家就只有封建王朝的皇家和高门大户了。

除了江艳秋请病假没去上工,还有乔蕾、田橙和许妍三人请病假。

许妍不缺钱感冒就不去受罪了,田橙要买开火做饭吃的家什。

不过锅她们把林晓梅分给刘远达和林少阳那口锅借去用了。

乔蕾请病假纯属不想上工,她没生病,就是不想去上工。

去找李金来开病假条时,她的体温量出五十六度。

李金来想起以前的知青总是装病的事,正想赶人。

不过看乔蕾不停的咳嗽又一脸病恹恹的。再度以为体温计坏了,就给她开病假条了。

乔蕾和江艳秋不想上工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这掰苞米累也就罢了,难受的是那些小咬,密密麻麻的太怕人了。

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见到怕要晕过去。

重点她还咬人,专往头上、脖子里和鞋子里装。

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头上,脸上都被咬得红肿。

更夸张的是,脚上穿着鞋和袜子还能被咬。

除了小咬,还有那冰刀子般的冷风直往脸上吹,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这才几天,就感觉皮肤都变粗糙了。

这还没到冬天呢,等到冬天可怎么活啊。

真不知道为什么穿书女主十个有八个都觉得东北好,全都往东北跑。

相比起来,江艳秋还是更喜欢南方地区。最起码冬天脸上也不刺啦啦的痛。

请假的四个人也都挺老实的,真病假病的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

三队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女知青嘛,都娇气,可别真的出什么事儿就麻烦了。

江艳秋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在凳子外墙上钉上草席,又在卧室里离烟囱和火墙远点的地方,用塑料油纸钉了一层顶。

保暖措施做好后,她又去收自留地种的荞麦。

荞麦虽然只种了一分多地,除了拔草都没有施过肥,但也收获了二十多斤荞麦。

剩下的时间就看书,顺便把棉衣袖子和棉裤裤腿再加块布。

这天中午下工,林晓梅像一阵风似的跑回来。

在后院扯着嗓子大喊:“田蜜和田大嘴打起来了!”

语气里明显有几分快感。

几人一听,赶紧跑去看情况。

等他们赶到知青点旁边的苞米地时,架已经打完了。

大队长黑着一张脸,站在两人中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田大嘴。

田大嘴头发乱成鸡窝草,头皮被扯掉了一块,脸上一道道抓痕,嘴角全是血,脸上也有青肿的地方,特别嘴唇肿得像根香肠。

可以用惨来形容。

田蜜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事,头发还整整齐齐的,不过脸色不太好,估计伤得不轻。

众人瞧着田蜜,一时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要说她厉害吧,敢挑战村里这些老娘们,还把人揍成这样。

还是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不怕,得罪这种人,只有她一个小姑娘吃亏的份。

田大嘴是谁啊?村里人都不敢惹!

得罪她,她那张嘴能把人膈应死!

只见大队长一脸怒容,对着田大嘴大声嚷嚷道:“你可真行啊,都快当奶奶的人了,还能跟一个比你自家姑娘还小的小姑娘动手打架,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田大嘴这会儿也是满心委屈,压根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跟田蜜打起来。

眼泪立马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哭哭啼啼地说道:“大队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田大嘴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嘴里竟然漏出丝丝凉风。

原本就哭得有点含糊不清的话更是听不明白了。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门牙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两颗。

顿时吓得够呛,扯开嗓子尖叫起来:“哎呀妈呀!我的牙!我的门下牙都被这狠心丫头打掉两颗了!”

她这辈子都别想在村里逞能了,被一个再来小姑娘打掉两颗门牙,哪里还有底气和村里人争。

大家看见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不禁同情起来。

田蜜实在太狠了,把人打成这样,纷纷帮田大嘴说好话。

七嘴八舌地说确实不知道田蜜为什么一上来就打人,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把人往死里揍。

大队长可不好糊弄。

对自己这个堂妹的性子还有那张嘴,他再清楚不过了。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想扇对方几个嘴巴子,更别说别人了。

肯定是说了不好听的话,田蜜才会突然动手打人。

于是黑着脸盯着田大嘴问:“我问你田知青为什么打你?她怎么不打其他人就无缘无故地打你?”

田大嘴更委屈了,哭哭啼啼地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了啊。我好好的在这里掰苞米棒子,谁知道这丫头跟发疯似的,冲过来什么也不说,伸手就扯我头发抓我脸,噼里啪啦地猛打我,我一个要当奶奶的人,难不成我就只能傻乎乎地站那儿,任由她这么欺负吗?就因为她是城里人就可以随便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