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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津门港离开的钱科长没有丝毫犹豫就让人送上了拜帖。
他的第一站自然就是这津门巡警署。
虽说找县长也一样,但他还是想能不惊动县长就不惊动县长。
站在巡警总署一楼大厅,钱科长在来回踱步。
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脸赔笑的吕组长。
“长官,这哪里需要您亲自走一趟,我这都给您准备了酒菜,要不您先去享用,等我接到了阎处长,再邀请一起过去?”
“你在教我做事?”
钱科长本来就一肚子火,还有人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能有好脾气就见鬼了。
“我亲自前来更有诚意,你那算什么事。”
他微微摇头,但时间一点点过去,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那边这才有人一脸歉意的走了过来。
“请问是钱科长吗?”
“对,我是!”
钱科长笑着点点头。
就见那人有些为难道,
“很抱歉,是这样的我们处长目前还在开会,所以....”
“开会...那还要多久?”
钱科长皱眉询问。
对面那应该是秘书一样的男子,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钱科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找地方落脚。
或者我们巡警署跟您安排一个临时住所,等我们处长开会完了,就来叫您?”
“没事,开会而已,我等等就行。”
钱科长无所谓的摆摆手,他还惦记着刚刚那件事呢。
“这....好吧,那您跟我来,这边有休息室。”
秘书有些无奈的将钱科长一行人领到了一侧休息间。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就是两个小时过去。
先前还能淡定自若,这会钱科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这么久?你们阎处长到底是开的什么会?”
“呃....您稍待,这个也是没办法的,您可能不知道。
我们处长是新官上任,刚刚上任是这样的,琐碎事许多,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秘书一脸歉然。
见状,钱科长这才恍然,“这样啊,那得恭喜你们处长了,那我再等等。”
听到是新官上任,钱科长瞬间理解了。
只是又过了两个小时,这会外面天都已经快黑了,钱科长这下真坐不住了。
“你们处长还在开会?”
他有些不可置信。
秘书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是!不过是另一场会议了,之前是召集津门各大分局局长的会议。
主要是商议一些接下来的工作问题,接下来商议的主要是民生,以及市容市貌还有市民安全问题。”
这秘书挺会编的,一通话说下来。
结合之前秘书也说了,人家是新官上任,钱科长皱了皱眉倒也能理解。
“是这样的,会议可能还要一些时间,要不您看还是先去休息如何?”
秘书竭力的劝阻,偏偏还因为不能表现的太过,只能委婉提醒。
只是钱科长都等了这么久了,让他现在走,他有些不甘心。
更何况事情出了岔子,他实在是没心情休息。
“唉,没事,我就再等等吧。
你们处长也是不容易,这样的好官难得啊!”
“钱科长您说笑了,那我去会议室那边等着,要是有消息了就给您传话如何?”
“行,去吧去吧!”
钱处长心态摆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
此时,巡警总署,阎处长办公室内。
已经有些百无聊赖坐在办公室一整天的他,这会已经是哈欠连天。
前面还能看看书打发时间,后面他已经有些坐立难安。
甚至期间还打了个盹。
“怎么?那人还没走啊?”
“是的处长,那钱处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倔脾气,我都暗示好几回了,这人就是不走。”
秘书对此很是无奈。
闻言阎处长也是眉头紧锁,苦着一张脸。
他现在就几乎等同于架空的状态,每天在这办公室,其实就是盖章工具罢了。
当然一些本职工作他也有一定话语权,底下的人没有做的太过分。
可相较于大权在握,他的工作强度要轻松的多,甚至还不如普通职员忙。
“唉,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这人不会在底下等一宿吧?”
阎处长揉了揉眉心。
“那待会我就说您还在开会?”秘书小心翼翼道。
“嗯!就这么说吧,我也没法子了。”
阎处长无奈摇头,这事儿是人家杜澔惹出来的。
偏偏他又不能不帮忙拖着。
一眨眼,便是到了晚上九点多,钱科长都已经在休息室吃过晚饭甚至还打了个盹。
等听到有人叫唤自己,他这才一个激灵起身。
“开会开完了?”
他迷迷糊糊看向那名秘书。
而秘书的脸上有些尴尬,“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处长还在开会。
那个您要不还是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如何?
明天只要处长过来,我就立马通知您如何?”
“这....”
钱科长眉头紧锁,想了想也只好点点头。
“那好吧,不过明天可一定要叫我啊!”
“是是是!”
秘书忙不迭点头,心里也是长出口气。
——
“事情还真办妥了?这杜澔有点神通广大啊!”
此时刚刚从海关署监狱出来的,陈先生以及宋先生都忍不住深呼吸几口气。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办的如此顺利。”
宋先生摩挲着下巴。
刚刚他和监狱里的李先生聊了聊,也是从中了解到期间是怎样一个流程。
好像这海关署就像是他杜澔开的一样。
离谱而又感觉不真实。
“呼,算了,不用多想,既然杜澔有能力摆平此事,那我们听他的就行。”
“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我们有朝一日竟然需要一个江湖混混的帮忙。
而且人家还能成事。”
陈先生摇摇头,感觉最近的事情对他冲击比较大。
闻言一旁的宋先生笑着摇摇头。
“呵,习惯就好,这个杜澔可是个奇人,要我看就没有他干不成的事。”
这点宋先生确实感觉有点这苗头了。
毕竟就说杜澔之前的那些经历,貌似随便拎出来一种,都能死无葬身之地。
可结果杜澔硬是好端端活到现在,屁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