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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还是没回来,听刘姨说,是出差了。

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江绾正在楼上,所以他没有接到。

家里没有傅砚辞,江绾关起门来,跟律师打了好一通电话。

现在做着两手准备,协议离婚最好,但事实却是,大概率该得诉讼。

给法院留的是江绾的电话号码,开庭的前一天,收到了法院开庭时间的短信提示。

江绾不会到场,颜玉环自主提议要去旁听,以便随时给她传送消息。

开庭的前一天晚上,江绾睡不着觉,恰好就在床上看电影的时候,傅砚辞回来了。

半夜十二点赶回来,说是刚下飞机。

“我饿了,家里有饭吗?”

江绾瞥了他一眼,可是想到刘姨已经睡着了,便只好开口:“知道你回不来,所以就没给你做,你自己在冰箱里找些吃的,垫吧一点凑合吧。”

进了卫生间的傅砚辞狠狠咳嗽了两声,这时,她才注意到这人的嗓子是沙哑的。

他换上了睡衣,说:“感冒了,我今天在侧卧睡。”

说着,便撑在床边,亲了一下江绾的额角。

他没再嚷着要吃东西,从外面的动静来说,他应该是径直去了侧卧。

原以为明天开庭,他总是要嘱咐一些的,没想到什么都没说。

困意袭来,关了投影之后,江绾也就睡了。

再到睁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开庭的时间。

江绾照常吃了饭,可注意力还是忍不住地往自己的手机集中去。

她在等消息。

中午十二点零二,颜玉环打来电话。

江绾立马接起,暗藏着激动和紧张,“喂?怎么样?”

“整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判了六年五个月。”

听到答案的心彻底落下,拿着手机的手都莫名地抖了一下。

直到颜玉环彻底走出法院的门,远离了门口的那群狗仔和粉丝,她才开始放心。

“今天凑巧,我旁边坐的就是傅砚辞的那个男秘书,我瞧着他也惊奇,我扯着问了几句,他给我说,这是傅砚辞尽的最大努力了。”

“方家那边说是找了好多人,听众席下,好像还坐着方亦晴的父母,那个脸才叫拉得一个长。”颜玉环突然记起,连忙说:“你等等。”

转手将现场录的视频给江绾发了过去。

“这是结束之后,方亦晴母亲的反应,嘴里全是骂傅家的,嘴脏的真不像是干部。”

现场比较嘈杂,主要还是方家那边闹得厉害。

十几秒的视频里,方母哭天喊地,操着一口南方方言,什么都听不懂,唯独骂傅砚辞的,她听得格外清晰。

“瞧方家那边的情况,我估计官司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多半得上诉。”颜玉环补充,上了驾驶座。

“那她上诉呗,到时候还不是被驳回。”

证据确凿的事情,法院过来过去也嫌麻烦,况且网上都闹成了这幅天地,方亦晴打死都翻不了身了。

电话传来颜玉环爽朗的笑声,“绾绾,恭喜你啊,终于赢了,马上就自由喽!”

江绾淡淡地笑了,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说:“等到有时间,请你吃饭,地点随你挑。”

“行啊,我一定来。”

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互相挂了电话。

江绾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心上的担子登时就少了,最近一个月时间里,最轻松的时刻。

在床上滚了几圈,开始在微博上看最新消息。

要不说狗仔赚钱,方亦晴母亲在法庭上大哭的视频被传到了互联网。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而同一时间,傅砚辞在傅氏开会。

得到正经消息的江绾心安定下来,扔下手机开始睡觉。

刚闭上眼,律师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江女士你好,现在协议已经拟订好了,文件给你发过去了,诉状也写好了,现在就差您给个时间了。”

江绾下床,站在窗前,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

“没事,就先这么放着,时间就不过这么一两天时间,等我确定了消息再联系你。”

……

“这个我知道,那些上了新闻的照片和视频,不算是过错方的证据吗?……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不想拖太长时间……”

江绾聊的投入,总感觉背后有人,稍微一转头,差点吓得心跳出来。

“先挂了。”

她挂了电话,佯装稳定情绪,直勾勾地望着他。

傅砚辞的手还在门把手上握着,看不出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了。

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波光,有着直达眼底的悲凉。

“还是要离婚?”他缓缓开口,隐含着微微的怒意。

大概是都听见了。

既然如此,不如捅破窗户纸,一次性说个明白,省得她再想如何开口了。

“是。”她坦然承认。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对吗?”

“对。”

头比胃痛,心比头痛,尤其看到她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心脏就越是抽痛。

她如此冷漠,心里到底经过了多少次的预演,才可以是这样。

“利用结束之后就抛弃,江绾,你真够狠的。”

江绾看不见衣袖下攒紧的拳头,只听到了他冷淡的话语,一分不差地还击道:“就这样你就受不住了?你是忘了自己前几个月怎么对我的了吧。”

“现在网上闹成这个样子,你也被骂了不少,咱们俩最好的结局就是离婚,放过彼此,才是最完美的句号。”

傅砚辞忍耐,“不,我们最好的结局,绝对不是离婚。”

周身气氛阴沉,那一刻,江绾都不能轻易抬脚。

她靠近了傅砚辞几步,和善了脸色,“傅砚辞,协议离婚吧,别耗了,耗下去对谁都不好。”

“是吗?”

“难道不是吗?”江绾冷笑反问,“咱们之间耗了三年,谁得到半点好处了?”

“我不爱你了,不爱了……你强绑着一个不爱你的人,有意义吗?”

他扔下外套,将江绾压在了床上,隐忍又克制,手上的力气收了一半。

傅砚辞盯着她,眸色越发凝重,沙哑道:“你不爱了?爱了我整整七年,两天时间,说不爱就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