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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诗雅的脸色一沉,她眸光锐利直直的扫向周伶歌:“大胆,嘉妃你竟敢污蔑本宫?”

周伶歌很是无辜的眨眨眼睛:“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你看看,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如果仅凭一张嘴,就能污蔑他人,不需要任何证据,那这后宫的所有人臣妾都可以造谣了。”

“臣妾还能说,丽妃的孩子可能不是陛下的骨肉……柔嫔可能也早有暗生情愫的情人了……包括萧常在可能都不是完璧之身了呢。”

丽妃惊得眼底满是惶恐,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没有背叛陛下,大公主真真是陛下的亲骨肉。”

“陛下,你不要听嘉妃的疯言疯语。”

柔嫔更是委屈的红了眼睛,也跟着跪下来:“陛下,臣妾对你忠贞不二,从未出阁的时候就仰慕于陛下,此生能成了你的妃子,是臣妾的福气,臣妾已然知足。臣妾又怎么会和他人暗生情愫,暗中苟且呢。”

萧常在更是吓得面无血色,结结巴巴的磕头求饶。

“陛下明鉴啊,妾如今还未侍寝,怎会不是完璧之身?嘉妃娘娘口空白牙,随意污蔑嫔妾,嫔妾冤枉啊。”

周诗雅气的胸膛起伏剧烈,她怒视着周伶歌:“嘉妃,你不能这样胡言乱语,毁人清白……”

周伶歌撇了撇嘴,“同样都是一张嘴,没有证据……臣妾就是胡言乱语,青楹就是说的是真话了?皇后长姐……你不能这样厚此薄彼。”

“陛下,你应该也看到了,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不知道有多疼的。臣妾这一举例,你就该明白,臣妾是如何冤枉的了。”

“呜呜呜,陛下她们都欺负臣妾,她们就是见不得陛下宠爱臣妾……呜呜,臣妾也不想独揽恩宠啊,可陛下就想宠幸臣妾,臣妾又有什么法子?”

丽妃柔嫔等听了这话,嫉恨的眼睛都红了。

嘉妃嘉妃……她可真是太妖里妖气了。

这后宫有这么一个妖孽在,还有她们什么位置!

凡是在场的妃嫔,她们心中无不是掀起了嫉恨的海浪。

偏偏再嫉恨,都无法奈何这狐媚子!

周诗雅气的脸色青白一片。

她几乎都要被气的吐血了。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竭力压住自己的情绪。

她扯着僵硬的唇角,冲着周伶歌笑了笑。

“刚刚是本宫偏听偏信了,如今看来,单凭片面之词,确实不能够轻信。”

“青楹,你可有其他的证据,能够证明韩慕白曾经来过元宸宫?”

青楹的脸色煞白,她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

她哪里有什么证据啊,自那一日起,她就被关了起来。

“奴……奴婢没有证据。”

翘儿红着眼睛,愤愤不平道:“没有证据,你就胡乱污蔑我家娘娘。青楹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亏得娘娘一次次宽恕你,对你那么好。”

“你是不将我家娘娘置于死地,就不罢休是吗?还是说,你的背后有什么人在撑腰,让你胆敢污蔑娘娘,从而换取你想要的东西?”

“哦,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是皇后的人救了你出来?”

这一句话,成功引到了周诗雅的身上。

周诗雅几乎都要气炸了,她看着翘儿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本宫自青楹踏入元宸宫,再没和她有任何的联系……”

“本宫派人救她,也只是看在她是周家的家生子的份上。至于其他的,与本宫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这丫头,别为了护着你家嘉妃,就胡乱攀扯他人。”

翘儿低头,从善如流的回道:“奴婢不敢,皇后娘娘息怒。奴婢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周诗雅扯着僵硬的唇角,违心的夸赞了翘儿几句。

“你可真是聪慧,嘉妃得了你这么一个忠仆,令本宫很是羡慕。”

翘儿喜滋滋的道谢皇后的夸奖。

整个氛围,莫名的有些诡异。

丽妃柔嫔等因为刚刚那一通变故,现在谁都不敢再胡乱说话。

嘉妃这一对主仆的战斗力太强悍,一众人好似都不是她们的对手。

她们一迎一合,当真是好生厉害。

周伶歌眉眼间溢满笑意。

她向翘儿投去一抹赞扬的眼神。

这丫头可真是厉害!

关键时刻脑子灵活,嘴巴敢说,还能够举一反三。

这一番交流下来,将周诗雅气得够呛。

呵,真他娘的解气!

翘儿看到周伶歌赞扬的目光,她的嘴角疯狂的翘起,怎么压都压不住。

青楹心里满是惶恐。

她呐呐半天,只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了一条死胡同。

她现在看不到任何的出路。

如果再这样下去,今日她非得死了不可。

不行,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她必须自救。

突然她瞥到了周嬷嬷暗示的目光,青楹攥了攥拳头,当即便下了决心。

她冲着秦非翎磕头叩首:“奴婢虽没有证据证明韩公子曾来了元宸宫,但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大着肚子的布娃娃,就是嘉妃娘娘让翘儿埋的。”

“今天晌午的时候,奴婢听说,嘉妃娘娘在御花园遇到了柳贵人。虽然她们当时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冲突……可是嘉妃娘娘回来元宸宫,便嘱咐翘儿拿什么针线,要绣什么东西……”

“奴婢亲眼看见翘儿,将布娃娃埋入了那桂花树下。没过多久,柳贵人就动了胎气……丽妃淑妃主张要搜宫。”

“奴婢不仅有证据能证明,还有人证呢。请陛下与皇后娘娘允许,让奴婢将人证物证带进来。”

柳贵人轻轻抚着肚子,面容憔悴的看着秦非翎:“陛下,无论如何,这布娃娃都是从元宸宫挖出来的……可不是嘉妃一句冤枉,就能洗脱她的嫌疑。还请你为嫔妾与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若是不查出原因,嫔妾这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再怎么说,这孩子都是陛下的亲骨血,还请陛下明鉴。”

周伶歌扯了扯秦非翎的衣袖,委屈巴巴的哭道:“陛下,一波未落一波又起了……”

“哎,臣妾的命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