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心中那汹涌澎湃的情绪都压制下去一般。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之中,但她却浑然不觉疼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松开手,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该死,不过没关系,这仅仅只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一步棋罢了。放心吧,我后面还有计划,定要除去这柳芸霜。”说到这里,她的眼眸深处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之光,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般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书房里,叶临川正端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查阅着鹰一刚刚带回来的重要情报。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快速浏览着手中的纸张。
一旁的鹰一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着情况:“殿下,目前为止虽然尚未有确凿的证据能够明确指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是根据属下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昨日从画舫归来之后,最为可疑之人当属五公主。她当时曾扬言要设计陷害芸霜小姐,结果当天夜里便有人潜入将军府意图行刺。如此巧合之事,实在难以让人不心生疑虑啊!但是,属下还听闻五公主昨夜回宫后便突发高烧,至今仍未退烧,宫中的太医们已经进出寝宫数次了。所以现在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与公主所位,如果真的是与公主做的,她又是怎么与‘毒’联络上的,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听完鹰一的汇报,叶临川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冰冷地说道:“继续派人严密监视五公主那边的一举一动。倘若此事当真与她有所关联,那么本太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还有‘毒’的事也要抓紧去查。”
“属下明白。”鹰一恭声应道,随即便对着叶临川行了一礼,而后转过身去走出了书房。出门后的鹰一并未有丝毫耽搁,径直朝着调查昨日杀手事件的方向行进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就在鹰一离开没多久,周令钊、周令书和周令爵三兄弟领着柳芸霜一同抵达了太子府门前。门口守卫见此情形,不敢怠慢,连忙一路小跑着前去通报给叶临川知晓。不多时,得到消息的叶临川当即向门外传话,表示准许他们入内。
众人鱼贯而入,步入书房之中。只见周令书率先一步上前,双手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递到叶临川面前,并开口说道:“临川,我将这本古籍带来了。其中详细记载了有关那个杀手组织‘毒’的诸多事宜。”
叶临川见状,神色一喜,赶忙伸手接过古籍,开始仔细翻阅起来。而此时的周令书则站立在一旁,轻声为其解释道:“殿下,据这上面所述,这个名为‘毒’的杀手组织向来行事隐秘诡异,令人难以捉摸。不过,书中倒也提及他们每次执行任务之前,都会特意在落脚的地方,留下一种与众不同的特殊标记。只可惜,这种标记藏匿得极深,若不加以留心观察,实难发现其踪迹所在。此外,这些杀手皆为视死如归之辈,个个皆是死士,而且每个人的身上均纹有一只蜘蛛图案作为身份标识。”
听完周令书所言,叶临川不禁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光芒。沉默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向眼前几人,缓声道:“如此看来,要想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咱们还需费些心思才行。既然这‘毒’主要活动于边境一带,那么诸位觉得我们应当从何处着手寻找线索呢?究竟又是何人能够与他们取得联系,并指使他们前来刺杀芸霜?”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周令钊突然开口说道:“我已经派人去郊外他们可能落脚的地方搜寻了。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阿书也马上就要返回边境,你回去后多加留意,关于‘毒的消息。’”
“我会的大哥。”周令书回道。
“那就这么办吧!”叶临川觉得现在只能先这么查。
见此情形,叶临川当机立断,立刻着手安排人手迅速前往将军府周边,同周令书安排的人一同展开更为细致的搜寻工作。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之间几日过去了。终于,负责搜查的手下人传来了消息。据他们回报说,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努力寻找,果然在郊外的一次宅子的外墙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印记。那个印记看起来有些类似于蛇的形状,但又不完全相同,显得十分神秘诡异,而且是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才显现出来。。
叶临川得知此事之后,不禁心头一震,暗自思忖道:“从这个印记的特征来看,十有八九就是‘毒’所留下来的。看来我们距离揭开事情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他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放过试图伤害柳芸霜的人。
叶临川率领着一众手下风驰电掣般的赶到了郊外的宅子当他们终于抵达那座有着特殊标记的宅子时,只见鹰一早已守候在此处。叶临川的目光搜寻着那个神秘的印记。
众人一见叶临川到来,纷纷恭敬地跪地行礼,齐声高呼:“参见主子!”
叶临川微微颔首示意众人起身,然后径直走向鹰一,面色凝重地问道:“鹰一,可有何重要发现?”
一直负责追查“毒”线索的鹰一单膝跪地,抱拳回答道:“回禀主子,属下等人经过一番仔细搜查,于这处宅子的一角,发现了一个与古籍所记载完全相同的蛇形标记。据属下推测,此处极有可能便是那些人的落脚点。”
叶临川眉头紧蹙,追问道:“可知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鹰一赶忙答道:“回主子,此宅子的主人乃是五公主殿下。”
听到这里,叶临川不禁冷哼一声:“果真是她!想当初,我念及兄妹之情,未曾将其赶尽杀绝,如今却换来她的恩将仇报。看来,我应该给父皇写封奏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