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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吧。”林念说。

我拉住她,“对不起,念念。”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济于事了,我早就挽不回这段感情了,但是我还是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应该更早一点说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别道歉,也别自责。”

“可到底,还是我的问题。”

“我已经不怪你了。”她摸着我的脸,她的手很冰,我覆上她的手,“对不……嗯。”千言万语都很难再说出口了,嗓子里像是有个东西堵在那,明明堵的是嗓子,可为什么心也闷得慌呢?

“回去吧。”

我们回到原地,他们已经生了火,几个人围在篝火边,贝婪突然开始唱歌。

“心随天地走——意被牛羊牵——”我没想到,他唱起歌来这么厉害。

“他是音乐专业的。”贝妄跟我说,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他后来怎么会去……”

“以后有机会跟你解释吧。”

“好。”

“要不是因为他,贝婪也不会变成这样,可能他现在,也已经是个出色的演唱家了。”贝妄的眼睛有些湿润,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不一样的表情。

总感觉他冷冰冰的,身上带着刺,可是面对至亲,他还是愿意把最柔软的一面表露出来。

就像一只放松警惕的刺猬一样。

“敕勒川——阴山下——”

他唱这句的时候明显有些吃力,可能是长时间吸的原因,他的嗓子几乎快要报废。

“哟,你这狗嘴里还能唱出这么好听的歌来呢。”上官颢吃着果子说。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死你算了。”贝婪翻了个白眼,他咳嗽起来,贝妄递给他一个水袋,“干净的。”

他慌忙喝了几口,好多了。

“我说,你们都没点才艺吗?”刚喝完,贝婪又开始说话。

“没你有才艺。”上官颢讽刺道。

“你不是幼师吗,你表演一个给我们看看。”

“是啊,上官,我才想起来,你是幼师啊。”陈歌也开始拱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不对?那你不得给哥几个表演一个啊,是不是?”

“是——”也只有贝婪回应他。

“这歌都被你唱了,还是是是呢。”上官颢回怼贝婪。

“老针对我干什么,你这个人真是的。”

“你还指望我跳舞啊?”

“可以吗?能看吗?”贝婪一脸的兴奋,更多的是想看笑话。

“我有个提议,你唱歌,你跳舞。”陈歌指了指他们两个,开始分配任务。

“那你呢?你看,你吃,是吧。”贝婪也丝毫不弱,“给你美的。”

“我是苏泊尔。”

“你有病啊。”

这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逗笑了。

“那你俩确实应该吵。”上官颢笑着说。

“看什么看,那你就是九阳。”贝婪说。

“我迟早有一天把你的嘴撕烂。”

“哦,撕烂~”

“贝婪!”上官颢扔下果子就要打他,贝婪撒腿就跑,两个人你追我赶的,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不少声音。

“还是年轻好啊。”林念看着他们感慨道。

“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陈歌问。

“和现在一样。”我替她说,“她没什么变化。”

林念点了点头。

陈歌问我:“那你呢,你有变化吗?”

我?按理来说,我也应该是没什么变化的人,可是就在某一天,就变了。

人就是这样,说变就变。

感情里也一样,不要纠结对方为什么不爱你了,变了就是变了,有些变化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爱这种东西,太虚了。

男人只承认看得见、握得住的爱,其他的所谓的发信息、打电话,这些对他们来说都不是爱,是新鲜感的证据。

还是那句话,谁对他好,谁在他身边,他就爱谁。

“你变了很多。”林念说。

“是吗?”我笑了笑,“有吗?”

“嗯。”

“是我变得不够爱你了。”

“不是。”她顿了顿,“是我想要的爱太多了。”

“可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还是和之前一样啊,你说过的,最讨厌落差感。十六年,我都是和第一天恋爱时一样。”我说,“是因为我接触到的人太多了吗?”

“都过去了。”

“那就是了。”

“怪我,那个时候不肯跟你说我的想法。”她开始自责,“要是我说了,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呢?”

“你也说了,都过去了,这些伤心事,也该忘掉了。你说得对,我们都该向前看 往前走了。”我看向林念,“别回头看我了。”

“你也是。”

说是这样,可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江哥,吃果子。”陈歌递过来一个红艳艳的椭圆形果子,有点毁气氛。

“这什么?”

“不知道,反正能吃。”

“好吃,我们都吃过。”林念说。

她这一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把手里的这个给了她,“你吃吧,我不饿。”

“还是你吃吧。”

“你们俩别让来让去了,我这还有。”陈歌向我们展示他的果子,满满的一背包,“吃吧,都吃,好吗?”

这果子外皮很软,像西红柿的外皮一样,轻轻一扒就下来了,里面是粉色的果实,脆脆的,口感像西瓜。吃到里面,是深红色的果蜜,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像……草莓汁?

吃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椭圆形的果核,很小,和樱桃差不多大小。

“往树林里丢就可以了,它们还能再长。”陈歌说,“而且它们长的可快了,你今天丢下去,差不多一周之后就长果子了,再过一周,就可以吃了。”

“那就别扔了,到时候种起来。”我把果核用手绢包起来。

“老年人吗?你还种菜啊。”

“对啊,我确实老了。”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

我们在这坐了很久,贝妄早就睡着了,还不见贝婪和上官颢的身影。

“人呢?”陈歌开始担心起来,“两个人跑哪去了?”

“大晚上的,能去哪?”林念也开始着急,“这边上我们都没探索过,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更何况,那些东西还在呢。”

我推醒贝妄,“醒醒,贝妄,”我拍了拍他的脸,“别睡了,他们俩还没回来。”

他一下子清醒,站起来说:“什么?没回来?这么晚了他们俩能去哪?”

“把火灭了,分两队去找人。”陈歌说。

我和陈歌一队,贝妄和林念一队,像刚来的时候一样。

“别喊,记住,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喊。”陈歌再三叮嘱,这东西他曾经遇到过,声音越大它们越兴奋。

“好。”

我们分开之后,陈歌的表情很沉重,我没敢开口问,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你怎么了?”我们走了很远,没有找到人,我才问的。

“我在担心,是徐末搞的鬼。”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算下来,我们也该去高级区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我猜测,可能是徐末给我们的挑战。”

“他给的挑战,一直都是这么抽象吗?”

“他这个人,很古怪,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陈歌说,“反正他们俩失踪,我感觉十有八九是他在搞鬼。”

“那么恭喜你,你猜对了。”

是徐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