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墟般的厂房内，尘土与锈迹交织成一幅荒凉的画卷。
顾晨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衣衫褴褛，浑身沾满了斑驳的血渍。
他似乎是受了重伤。
当司令员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时，顾晨表现的更为虚弱了。
“司令员，救救我！”
顾晨的声音沙哑而绝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像是被重创的野兽，无力地倒在地上。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司令员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躲藏在黑暗中的三人都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他们知道内幕，怕是也会被顾晨这逼真的演技给骗过去。
司令员走进昏暗的厂房，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只是他眼神冷冽，与往日的温和截然不同。
上下打量了顾晨几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下一秒，枪声在寂静的厂房内响起，顾晨的四肢瞬间被子弹穿透，鲜血四溅。
顾晨立即痛苦哀嚎。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你们疯了吗？看清楚，我是顾晨！”
几名心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在执行司令员的命令，都认为顾晨僵尸灾害的幕后黑手。
可现在，他们面对顾晨的怒火，都有些迟疑。
却没人注意到，司令员在最后掏出了枪。
砰砰砰！
枪声连续响起，那些曾经忠心耿耿的战士们在惊恐中倒下，生命在瞬间凋零。
顾晨脸色阴沉，他知道，司令员杀了几个手下，是打算暴露真实身份了。
同样，对方似乎也没打算让自己活。
戏，还得演下去。
这多亏曹轩等人，探查到了司令员安装在房间中的窃听器，并且暗中查到了司令头上。
顾晨之所以佯装受伤，就是要降低对方的防备，让他亲口说出自己的阴谋诡计。
四人之前就已经推测出司令员跟笑十三有关，他们需要司令亲口说出来。
有大用。
“这...这是为什么？”
顾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嘴唇苍白，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当然，这都是他装的。
司令员却不知情，缓缓蹲下身来，他的目光如同蛇蝎般冷厉，上下打量着顾晨，仿佛在审视一只待宰的猎物。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确认顾晨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你活该。”司令员冷笑道，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嘲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城市英雄，能逃脱出世者的手掌心？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他们要你死，谁也救不了你。”
他的话如同锋利的刀片，冰冷无情，与之前和蔼正义的司模样判若两人。
顾晨再次飙升神演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们都是为国家效力，你怎么能帮着外人...”
司令员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回想到什么，眼神闪过一丝恨意：“国家？哈，国家不过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玩弄的游戏。任你再大功绩，一旦你没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抛弃。顾晨，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企图敲碎顾晨的心。
顾晨很配合，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绝望。
司令员则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剂，这是迷药，准备给顾晨打上。
因为笑十三曾说过，最好是活捉，要是活捉不了，杀了也是极好。
顾晨愤怒极了，大吼：
“我警告你，你是一名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你身上这身军装，代表着正义。杀了我，你就不怕后半辈子良心遭到谴责吗？”
司令员站在那里，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冷。
他冷笑着，眼神中透露出对顾晨的嘲讽和不齿。
“良心？哈，良心值几个钱？”司令员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顾晨，你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权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那位前辈可是强大无匹的出世者，权势滔天，他一句话就能让我飞黄腾达。他承诺过我，只要杀了你，我就能调回帝都，成为高官，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司令员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渴望，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在这鸟不拉屎的漠城呆了十年，十年啊！想当年我也才华横溢，却因为站错了队，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我不服！我要回帝都，我要成为人上人，我要把我失去的十年光阴，把我缺失的荣华富贵，全都加倍享受回来！”
他声音很大，甚至有些刺耳，传遍了这所废弃的空厂房。
顾晨淡淡第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受人尊敬的司令员，他的面容扭曲，疯狂又偏执。
“所以，是你把我们的行踪透露给了那个出世者，是你，害死了曹轩、王新月、姚子石！”
“不错。”
顾晨愤怒大骂：“你可真不是人，为了一己之私利，害死了三个国家栋梁。你就不怕被万民唾弃，永远钉在民族的耻辱柱上？”
司令员耸耸肩，像是听到天大的玩笑，眼角尽是戏谑：“是你，你才是耻辱。今晚过后，全国人民将会知道，你为了抢夺杀僵尸的功劳，杀死了他们三个。而我，则是不顾危险杀了你为三人报仇的英雄。”
没救了。
“你终究成了欲望的奴隶。”顾晨的声音低沉，脸埋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表情。
“呵呵，死到临头还要跟我说教？省点力气吧！”
他走了过来，针尖在夜色中闪烁寒芒。
忽然，他身形一滞，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他的四周，三个原本死去的人出现。
正是曹轩、王新月和姚子石。
顾晨也站直了身，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你、你、你们······”
他指着四人，绕了一圈，眼神恐惧，声音结巴，话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