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肖星瑜睡的都不踏实。
睡是睡着了,但脑袋里没有停下来,像陷在一个怪圈中不停循环一般,总是在扑击紫荆,一次又一次。
次日清早,肖星瑜仍是五点多就起床。
再次掀开了三兄弟的被窝。
三兄弟叫苦不已,一个个哀嚎着全身酸痛,来势比昨天还要猛,求肖爹放过,让他们缓一两天再说。
三人确实没有说假话,睡了一觉后,昨天猛跑和做俯卧撑的后遗症爆发了,全身上下都酸痛,翻个身都感觉在被人毒打。
肖星瑜自然不干,凭什么我起这么早,你们还缩在暖和的被子里……哦不对,是要积极向上,拥抱美好生活,不能在床上浪费青春。
再给点小诱惑。
“你们不想尊重苗沭的身材了吗?”
“想象一下,跳啊跳,我滴天,我都受不了了。”
“到时跑步出了汗,衣服全贴在身上……”
潘大石眼冒绿光,奋然坐起:
“萝卜头,帆爹,你俩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先休息好了再说,我代表你俩去打败那娘们。”
罗布:“呸,我憋了一晚上的劲,就等着今天早上,谁都别想拦住我,赵帆,你好好休息吧,你身子骨最弱……”
赵帆:“滚蛋,我刚才不过是试一试你们的态度,很好,都很有毅力和决心,来吧,跟着我去尊重一下苗沭。”
瞧瞧,三个狗儿子争先恐后起来,虽然还哎哟哎哟的痛哼着……
三人再一次趴在操场边的栏杆上,鼓着眼睛盯着晨跑的苗沭,真像三头恶狼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三人在商量:
“还照昨天那样跑,肯定又会输成狗,得换个法子才行。”
“小生有一计。”
赵帆和潘大石看向罗布。
罗布嘴角翘起:
“跑步跑不过她,咱们可以比点别的,比如说,原地高抬腿,嘿嘿嘿,既不用跑,我们还围着她看,想想那画面,多么美啊。”
“我糙,绝,还得是罗爹。”
主意敲定,三人兴奋奔赴向苗沭。
过程就不说了,反正是三人叫板苗沭,成功让苗沭答应了。
苗沭定的规矩:谁先第一个停下来,做80个俯卧撑,第二个50个,第三个20个。
至于她,做不了俯卧撑,不管她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第三个停下来,都按40个仰卧起坐算。
没问题。
三兄弟嗷嗷叫,不带怂的。
当然,重点不能忘了。
这不,三人站成一排,嗯,和苗沭面对面,邪恶心思简直就写在脸上。
苗沭当作不明白,一声令下,四人做起原地抬腿。
三人鼓着眼睛,整齐划一的盯着某个地方,兴奋的直哆嗦。
没有比这更美的上蹦下跳了,没有比这更好的早上,原地抬腿算什么,甚至都不觉得全身酸痛了。
但是,随着数量的增多,三兄弟的脸色开始不对劲了。
全身的酸痛感突然放大呈现,两条腿越来越重,屁股的肌肉像正挨着板子一般。
哪还有心情关注苗沭胸前的波澜壮阔,三兄弟直接卷了起来。
潘大石熬熬叫道:
“赵爹,你就别撑了,就你最虚,第一个停下来又不丢人,快停下来吧。”
罗布:“对啊,你看你脸上的汗,都流到嘴巴里了,别逞强了,不就是80个俯卧撑吗,你肯定可以的。”
赵帆:“放屁,老子还有的是力气,喂喂,萝卜头,你别偷奸耍滑,腿抬高点,胸挺起来,别搞的像个老头子一样。”
“你妈,要玩这么狠是吧,老子跟你们拼了。”
“两个狗东西,赢不了别人,还赢不了你们两个吗?呸。”
“呸,老子把话撂在这,20个俯卧撑是我的,谁来都不管用。”
“你算个屁啊,等会回去后就把你从506除名……”
苗沭拼命忍着笑,感觉忍笑的难度比做高抬腿还要困难。
再看三人的脸色,都扭曲起来,身体和动作都开始变形,但为了少做几十个俯卧撑,都拼命死撑着。
苗沭做到自己平常的数量后,直接停了下来。
站在旁边欣赏着三人。
三人傻眼,还可以这样玩吗?
三人都以为,苗沭是奔着最后一个停下来去的,结果,直接认领了40个仰卧起坐。
没错,就是这样,40个仰卧起坐,苗沭能做下来,直接认领。
剩下三人怎么办?
都不想做第二个停下来的,那可是50个俯卧撑啊。
又内耗起来了:
“潘爹,求求你了,你停下来吧,我包你一个星期的早餐。”
“是啊,潘爹饶过我们吧,今天明天的衣裤,我帮你洗,你身体这么好,50个俯卧撑不是毛毛雨吗。”
潘大石表情扭曲,臭骂:
“老子学聪明了,宁愿腿废了,也不能把手一起废了,今天老子一个俯卧撑都不会做,你俩不先停下来,老子宁愿躺着进医院,都不会停下来。”
罗布和赵帆:……
苗沭:……
赵帆咬着牙齿,表情都狰狞起来:
“这可是你们两个逼我的,就几十俯卧撑而已,都不知道让一让我,我跟你们死拼了。”
罗布:“造孽啊,怎么就瘫上了两个这样的猪队友,这他妈到底是谁的主意搞高抬腿的。”
潘大石和赵帆:“还不是你这畜生,还小生有一计,就不该信你的。”
“妈的,老子今天晚上再收拾你。”
罗布一哆嗦,想起了昨晚的恐怖,惶恐不安道:
“两位爹,儿子认五十个俯卧撑,晚上放过我好吗?”
“这才对嘛,赶紧的。”
罗布真停了下来,认了。
潘大石立即阴森看向赵帆:“怎么了,你也想尝尝滋味吗?”
赵帆嘴角抽搐,啥都不想说了,认输。
潘大石哈哈大笑,像个打了次大胜仗的将军。
一个俯卧撑都不用做,没有比这更爽的了。
各自兑现承诺。
苗沭轻松完成了四十个仰卧起坐。
罗布痛苦的叫爹叫妈,分四次再完成五十个。
做完后,整个瘫在地上,两只手直哆嗦,生无可恋般望着天空。
赵帆相对轻松得多,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人蹲在一边,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不是在玩忧郁,而是蹲下去就起不来了,苗沭在,他又没脸说,硬是焊在了地上一样。
苗沭一走,他就像只企鹅一样,硬梆梆的横倒下去,两条腿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浑身抖个不停……
没有意外,等肖星瑜回到宿舍时,又安静得出奇。
三人又缩在被子里,统一面朝墙,屁股朝着外面。
他干咳了一声,问道:
“咋了,又受伤害了?”
潘大石艰难翻了个身,说道:
“你可算回来了,我跟这两个家伙说话,他们硬是不搭理我。”
“肖爹,今天我大石可是为506争了光的,这是可怜了这两娃。”
肖星瑜来劲了,立即凑到潘大石床前:
“快说说,什么情况?”
“故事要从一个傻逼说他有一计开始……”
罗布拉了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听潘大石讲完后,肖星瑜笑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真是三个活宝兄弟啊,估计今天真的下不了床了。
不过,他也有事,没空陪三个狗兄弟。
冲过澡后,马上出门。
终于洗了一个痛快澡,浑身舒坦。
给学姐发过信息后,他直接坐车去朱远新诊所。
八点半左右进了诊所。
朱远新正在搞卫生,拿着把扫帚在扫地。
肖星瑜一步上前,抢过扫帚,满脸见着亲人般的亲切笑容:
“哎呀,朱爸爸,这种事我来就行了,您老去休息。”
朱远新板着脸看着肖星瑜:
“小家伙,你确定不是在骂我吗?”
“怎么可能,朱…朱…爸爸。好像……是有点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