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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掉在一旁的断臂,以及染血的少女。

沈清明说不清是肉体上传来的剧痛比较疼些,还是看到认识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的人为救自己不惜舍身相护的心更疼些。

但疼痛传至身体各处,带来的还有极致的疯狂和怒意。

不仅是他的,还有原本身体里的另一个人的。

犹如置身炼狱一般的灼烧之火,让他的神魂都一时迷失。

另一侧,不小心失手的秦谷愣了下,哑然失笑。

一串凄美的血花在少女怀中绽开,他随手把灵剑从那娇弱的少女身上拔出,又随意地甩了甩灵剑上沾染的血迹。

“我早就说过,作为虫豸就要有虫豸的觉悟,你一个走了些狗运的泥腿子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是命该如此。”

见沈清明已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低着头神情恍惚的模样。

他心里终于涌出几分快意来,甚至这种快意逐渐演化为了难以想象的癫狂之意。

“啊哈哈哈哈哈!!”

秦谷捂着脸癫狂地笑出声来。

他也不知自己怎了,折磨一个才入门的练气修士居然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这根本不像原本的他。

可这股让人忍不住再多加品味的滋味却让他停滞许久的修为瓶颈隐隐有了松动。

若是能再来一次,再畅快些......他一定能突破到筑基后期!!

秦风额角青筋暴露,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他周身升腾而起。

正在他略感遗憾时,一个几乎看不清身形的人影从他身后陡然闪过。

秦风回首,却发现方才还倒在地上的那丫鬟模样的少女被人救走了。

而一侧院墙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个人。

一人长身而立,双手抱着受伤昏迷的少女。

他身形瘦弱,系发上蓝带被风吹得不住飘动。

另一人美目盼兮,娇媚的脸蛋在阴影里仍旧艳丽动人。

她坐在墙头,一双犹如白玉象牙般的长腿匀称光华,更胜皎皎月辉。

“郎君,你是不是救错人了?”

玉妙音葱指点了点身侧江羽云的小腿位置,另一只手指了指沈清明的方向:

“你的那位杂役朋友好像快要不行了呢~”

江羽云没吭声,只是伸出手撘在了怀中阿禾的手腕上,又从怀里取出了枚药丸给她服下。

“郎君可真是个无情的人。”

玉妙音掩唇轻笑。

一边的秦谷颇感惊异,出现在墙头的女子他并不熟悉,但那男子分明是先前还见过的柳家少爷。

他分明听说这人是个久病缠身的病秧子,可一个病秧子居然能趁他稍有不备就将人带走。

“这村子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秦谷舔了舔嘴唇,他看不透墙头上两人的修为,或者说以他的视角看这两人都是毋庸置疑的凡人。

可那形如鬼魅一般的身法又怎能是凡人所有。

“你是魂修?”

秦谷朝墙头上的人问了一句。

虽然时间短暂,但刚才他分明感受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奇异的波动。

早年他还在外闯荡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个筑基期的邪修,当时那邪修便是一名魂修,所学为一门叫《吸魂吞魄法》的邪典。

而所谓魂修顾名思义,便是不借助灵根,专门通过吸取魂魄壮大自身的邪法修炼者。

因为常年吸食魂魄修炼,往往这类修炼者神魂超乎同阶修士,但肉体却是羸弱不堪。

加之容易入魔,被吸取的魂魄反噬,就是邪修中魂修的比例都不高。

“原来这小奚村还潜有你这等邪修。”

“现在现身,是想为你的这位好友报仇了?”

秦谷甩了甩剑指向一边好似仍无知觉,低垂着头的沈清明,目光却仍在看江羽云。

后者却无谓地摇了摇头。

玉妙音讶异一声:“这是......郎君早就猜到了?”

他们的声音没有压低,秦谷自然听在了耳里,也看出江羽云没有出手的意思。

可他还需要对方作为楔子来突破呢,正是感到有些不愉。

“我看我把他另一条胳膊也给摘下来,你们还能不能这样淡然自若。”

他冷笑一声,才想转身。

却感觉时间仿佛陡然静止了。

一股莫大的恐惧没来由的出现在他的心头。

他僵在原地,感觉有什么阴影里的诡异之物探出了一角。

周边突然变得落针可闻。

火焰的噼啪声,夜里的风声,乃至自己的呼吸声他都听不见了。

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他眼前,掐住了他的脸庞。

秦谷这才后知后觉:

“元,元婴期!!”

他感觉自己头颅几乎要被掐得变形,眼珠子都要被挤出来时。

下一秒,这股感觉又消失了。

只留下秦谷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那只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的手好似从未出现过。

而取而代之的是,披头散发的某个独臂人影站在了他身前。

他低垂着的脸被披散的长发盖住,看不清容貌神情。

但秦谷知道这是刚才那个被他斩去一臂的练气修士,也是刘家的那个少爷。

只是对方身上的修为这时竟不声不响地来到了筑基期。

但气息还很不稳,像是刚突破的样子。

连一旁的断臂处都还在不断往外淌血。

“你......”

一个字出口,对方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他的脖颈之上,逼着他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紧接着那人的一只手则以一股可怕的巨力钳住了他用灵剑的那只手臂。

几乎是瞬间,秦谷就意识到了对方想做什么。

“不......”

他只来得及嗫嚅出这一个字,恐怖的力道已经让他骨断筋折,血肉分离。

“啊啊啊!!!”

秦谷才惊惧地惨叫出声,踩在他上的那人就好似嫌吵一般,直接将他的头给踩入了尘埃里,猛烈的撞击让秦谷短暂地停止了一下惨叫。

那人的手又猛地扯住了他的另一条手,撕拉一声。

血肉连带着外面的衣帛被撕裂般,再度分离。

秦谷的视线看着尘埃里的景象,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

“饶,饶了我......”

“是我错了......”

虽然眼前已经在泛黑,但他还是本能地求生着。

直到沈清明用手一把刺穿了他的胸膛。

名为秦谷的筑基修士睁着血丝的眼睛,才慢慢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