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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花不语才推开房门,就看到玄渊负手站在栏杆前,向下眺望仙域长街之景。

“哈~”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边走边问道。

“玄渊,你站在那儿看啥呢?”

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身,神情如以往一样清冷孤寒,语气倒有些意外。

“这么早?”

“呃……”

花不语尴尬地摸摸鼻子,“我也不是老睡懒觉啦!”

看着大大咧咧、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他扬起手,往花不语头顶轻拍两下。

“不语,你们母子一路随我颠簸,辛苦你了。”

那柔和的语气,仿佛像一位兄长对妹妹的亲切关爱。

花不语整个人愣在原地,她眨眨眼,好像被吓得不轻。

接着,她回过神,快速往玄渊额头探了一下。

“嘶~没发烧啊!玄渊,你该不会在说什么临终遗言吧?”

“……”

煽情不过三秒,玄渊顷刻间破防。

他转过身,拿后背对着花不语,声音如一贯的冷冽。

“去喊他们起来,用过早膳,我们即刻出发。”

“噢!”

花不语肩膀一耸,这才是玄渊嘛!

东临门下,一群人正兴高采烈地跟百里绝壁道别。

“星儿,荆猎山猛兽数不胜数,切记不可乱跑。”

“帝君,我知道啦!”

谢璇玑吐了吐舌头,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往他跟前凑了过去。

“帝君,这次星儿打只麂子回来,把皮剥了给您做鞋,好么?”

百里绝壁稍微低头,看着这个不到肩头的小丫头,孤傲面容顿时缓和了不少。

“只要你不惹事就好,记得带颜儿四处瞧瞧山色风光。”

“嗯嗯,我会的……”

见百里绝壁这次没那么高冷了,她渐渐得寸进尺起来,抬手搭在他肩头,顺势踮起脚尖,附在耳边小声问道。

“帝君,您是不是重新喜欢我了?那这次回来,我能不能跟您睡觉啊?”

声音不轻不重,正好传到在场几人耳边,谁不是笑得无可奈何?

百里绝壁嘴角猛地一抽,随即把她拉到面前,眸底隐隐有怒火在跳动。

“星儿,再胡说,那你就别去了。”

“啊不要!”

她皱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拜托着。

“帝君~”

百里绝壁不再理她,侧过身看向辛陌颜。

“颜儿,跟二哥好好练射,回来我要考你的。”

“好!”辛陌颜一口应下。

随后,他又吩咐了百里绝溪与水忆,这两天在外定要照拂好弟妹。

于是乎,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坐车出发,前往荆猎山游玩。

尽管辛陌颜心里总觉得有些蹊跷,可说不上来,也就作罢了。

仙域长街,对于古苍人而言,乃奇装异服的八人正大摇大摆走在街上,步行至溟水宫只需半个时辰,这是谢沧溟的指示,说要走路过去,沿途受人盛迎入宫。

也正如他所说,与先前几日相比,皇城的平民在见到白发白衣的谢沧溟时,更是难掩激动,目光唯有尊崇敬仰,整条长街的人黑压压跪了一地,不敢瞻望半分。

这头白发犹如通行证,所至之处皆是惶恐膜拜的身影。

就这样,在万民拥戴下,谢沧溟直接带着七人行至溟水宫最外侧城楼下。

起初有一些卫兵手持长枪长剑过来,在见到谢沧溟那一瞬,同样仓皇下跪,连手中兵器都卸在地上,他们并不知晓眼前之人身份,但也拦不得。

花不语一边打量着这白到离谱的奢华宫殿,圣洁无尘如天上神仙住的府邸。

“谢沧溟,早知道你这白发这么好用,连古苍皇宫都能随意进出,我就让风轻扬做些染发剂,把我们的头发都染成白的,那在古苍,岂不被奉若神明?”

谢沧溟:“……”

谢沧溟没应她半句,抬眸望去,那多年不曾变动的亭台楼榭,某些遥远的记忆在脑中逐渐清晰,是午夜梦回萦绕心头的年幼时光。

“走吧!”

“去哪?”

“玄冥宫。”

“玄冥宫?又是什么地方?”

“花不语,你太吵了,我不是让你装作哑巴么?”

“辛陌凌,你看他就是这样对待你干儿子的妈!”

辛陌凌:“……”

有一说一,这航行途中,有了这位聒噪的“美少女”,也不会过于无聊。

玄冥宫内,百里绝壁一袭缠金黑袍端坐在最上方处,面容肃冷,与生俱来携带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场。

底下两侧站着十来个上了年纪的黑袍男人,其中一位便是当日被水忆称作长老,强行带走辛陌颜的人。

不同于百里家三兄弟及谢璇玑的白发,玄冥宫众长老皆黑发,年老之人也不过双鬓发白。

他们的表情肃穆庄严,饱经沧桑的眉宇间却隐有一丝如临大敌的忧虑。

“帝君,人在殿外。”

一名小宫人着急忙慌跑到身侧,恭敬汇报情况,他只敢远远观望着他们的行径,若正面相迎,他必定跟着下跪。

“嗯。”

听到谢沧溟等人到了殿外,场下顿时一阵骚动。

百里绝壁没有命人宣他们进殿,而是与一众长老静候,毕竟那人不需要规矩。

人未到声先到,还是一道女声,自然便是花不语本人了。

“谢沧溟,这玄冥宫为啥是黑乎乎的?连墙壁都是黑的,和外边那几个宫殿不一样,真丑!”

还没抬腿跨入殿中,谢沧溟忍下揍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花不语,慎言。”

“我肾没问题啊!”

“……”

别说谢沧溟,连玄渊和辛陌凌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哥,我让风轻扬配些哑药,不会伤及胎儿,你意下如何?”

“可!”

“哼!你们这几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伴随着这句怒吼,几人齐齐现身于那四五米之高的墨漆犀木门前。

谢沧溟走在最前,长眉微挑,神情冷漠,青瞳深处映着些许不屑一顾,零散碎发被风吹得飘逸洒脱,雪色在漆黑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身影皎皎如月,却掩不住周身的寒冽气息。

其中一人看定谢沧溟,突然惊呼出声,激动下跪。

“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