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时运咬上他的唇,却又没舍得用力,而金澂松开他的手腕就要扒他衣服。
惊的万时运抬脚就踹,这厮怎么总喜欢找这种场合啊!
金澂压住他的腿,勾唇道:“你再乱动,外边那两个就听见了。”
真不要脸啊!
万时运怒了,他反手给了金澂一巴掌。
“别碰我。”
金澂被扇的瞳孔一缩,转头更疯的压在他身上,“不碰你?你是我的,里里外外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碰?你嫌我脏吗?是不是?”
万时运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衣襟被他撕扯的凌乱,腰带已经不知道扔哪去了。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脏了?你给我说清楚。”
他抓着金澂的手臂,面上严肃。
金澂冷哼一声:“自从你带我入门就不许我靠近你三步之内,更是不让我触碰你,你也从不触碰我,不是嫌我脏是你有病?”
这张嘴怕是已经废了。
万时运忍住想打烂他嘴的冲动。
“确实有病,没病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坏东西。”
金澂愣了一下,眉眼柔和了一些,“你才是坏东西。”
万时运没理他,拉好滑落肩头的衣服,找起腰带,这种松垮的感觉太没有安全感了。
金澂故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万时运看见他屁股底下压着的腰带,想扯出来,结果金澂的屁股纹丝不动。
他气的一手扯腰带一手推他的脸,想把他推倒,结果这厮像个不倒翁一样,屁股就是不动弹。
“起开。”
金澂拉下他的手,挑衅:“我就不起开。”
这专唱反调,脾气死倔,说话气人的样子……真是该死的熟悉。
万时运眨了下眼睛,软声道:“求你了,拜托你移一下尊贵的屁股吧。”
金澂:“……”
等他反应过来,万时运已经拿到腰带并且系好了。
“你……”金澂欲言又止,耳尖微红。
“嗯?有屁快放。”
“……粗鄙。”
“哦。”
金澂显然有些自我怀疑,他明明最熟悉他的嘴脸,怎么还是会中招?真邪门。
万时运整理好衣服,主动靠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哄道:“许是第一眼就喜欢了吧,你应该知道为师那时候不对劲,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金澂心软了,但是嘴还是硬的,“你喜欢我就是照死的折腾我?你果然有病。”
“那你都被我折腾那样了不还是喜欢我?你也有病。”万时运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金澂哑口无言,他自从被这个坏蛋占据视线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也没有想过移开,如果不是他移情别恋,自己也不会入魔。
“都怪你我才会入魔,你就是自己在找死。”他忽然圈住怀中的人,在他腰上软肉狠狠一掐。
万时运疼的伸手去扣他眼珠子,金澂赶紧收回手挡住,“你真是疯子。”
“不会说话就闭嘴。”万时运气的从他怀中退开,闷闷的坐在一边发呆。
三句话有两句半都是骂他,虽然他曾经做过错事,但他到底没有亏待过金澂,要不然怎么能从根豆芽菜长成这大个子。
金澂见他眼眶都红了,才软了些语气,“你当初为什么要丢下我去救那个云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入魔,就真死了。”
那日兽潮,师尊第一次护在他身前,可是还没等他靠近,师尊就抛下他去救那个白莲花,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师尊总是这样,只要有别人在场他总是会被吸引过视线。
有时候他真的想把所有人都杀掉,不过最后他确实杀了所有人。
万时运冷哼一声:“那时候我和他玩的好,你只会冷着脸躲我,我当然是去救那个玩的好的。”
这也是实话,云泊长得好看,又温柔又体贴,还宠着他,脾气特别好从来没发过脾气,他那时确实是喜欢过的。
但不是爱情,只是觉得他像哥哥,是个值得信任依靠的人。
哪像金澂那时候,不说话不哭不笑,还时不时拿那个阴森森的眼神在暗处盯人,他本来心中就有阴影,对这样的人自然是躲得远远的。
金澂揪着他的衣领,酸道:“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是你从来不正眼看我!”
衣领被他扯散,露出莹白的肩头,万时运想拉好他却死不撒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凤眸含情似水,柔和如春风拂面,眉眼宛若神人仙子,他顺着金澂的手臂轻轻捧住他的脸颊。
“澂儿,我眼中从始到终只有你,除了你,我没有吻过别人……”他看着少年的眼睛,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瓣。
金澂面上潮红,心脏在没有节奏的剧烈跳动,他咬住他的手指,印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你惯会糊弄我。”
万时运眉眼更加温柔,他凑近少年,在他唇上浅浅一吻,如那花树下的一幕,只不过昔日瘦弱少年已经变成了能独挡一面的男人。
金澂心跳的更加厉害,他面颊滚烫的推开他。
“你怎么这样浪荡……”
万时运表情僵硬片刻,又很快调整过来,“你推开我……你总是这样阴晴不定……让人心烦……”
金澂呼吸微乱,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给眉眼忧郁的人整理衣领,“我没有……”
眼前的玉人忽然眼眶发红,晶莹剔透的的泪珠砸在他手上,湿漉漉的睫毛下是饱含深情的澄澈眼眸,又脆弱又哀伤。
金澂立马心疼坏了,把人搂在怀里细声安慰:“对不起师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喜欢的,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我只是怨你不爱我……师尊,你爱我吗……弟子爱你爱到疯了……”
万时运环住他的腰把眼泪蹭在他身上,“我爱你,不爱你为何会捉弄你?只是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没有人那样爱我……”
他们对他都是憧憬和仰慕,没有人真正踏入他的世界。
只有没有记忆的小金澂不管他怎么推拒毅然决然的选择靠近他,哪怕浑身是伤也要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