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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早习惯了。\"

富冈义勇非常自然地回答,他起身将一边的羽织套在身上。

他微微弯下腰,仔细地掸去羽织上的浮尘,等他做完这一切,才疑惑地发觉一直没听到回应。

他略带疑惑地扭过头去,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就看见其他人一副被雷到的表情。

狯岳深感不妙,强作镇定道:“我……之前一直这样看你?”

富冈义勇歪着头思考片刻后,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嗯,你有时候也这样看锖兔。”

狯岳:……还不如不说。

锖兔目中愕然明煦温柔的笑容隐隐有向两侧咧开的趋势,眼中笑意深了几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富冈义勇又补充道:“嗯…其实锖兔有时候也这样看我和你。”

锖兔嘴巴微张,双手不知所措地悬在空中,无处安放。

原来都被看到了吗…

蝴蝶忍:等会儿等会儿!有点乱!这个家事太复杂了!

狯岳抬眸与锖兔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就在这一瞬间,两人仿佛透过彼此的眼睛,窥探到了深藏在心底的那份相同情愫。

怎么你也…

“有吗?”

狯岳不动声色地反问。

“有啊,几年前就这样了。”

义勇诚实地回答道,丝毫没有感觉哪里对。

蝴蝶忍左看右看:或许我不该待在这里…

狯岳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狂风中胡乱飞舞。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闷闷地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用,我不在意。”

义勇的语气坦诚又直接,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不在意?”锖兔眉梢轻轻拧紧,一缕若有若无的烦躁渐渐爬上眉头。

狯岳:“……”你不讨厌我们这样是你的事,我很尴尬啊。

这话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默默地闭上嘴,不再言语。

蝴蝶忍默默退到门口,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蝴蝶忍: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生气了呢。

在义勇的病好后,八人组齐聚在了医馆门口,殷切地嘱咐着最后几句话。

“孩…义勇师兄,有事就和我们说不要瞒着,不要老瞒着生病不说。”

几人担忧的看着义勇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也指责这有苦不说的“孩子”

……

从医馆回来后,鳞泷左近次感觉狭雾山上的气氛就变了很多,确切地说是他的徒弟们关系变得过于…亲密了点?

不过这也是好事,鳞泷左近次乐呵呵的表示接受。

冰雪消融,入春多雨,本来回暖的天气又降了温…

“奇怪了,明明这里没有多大啊,飞哪里去了?”

一道鲜艳的红色身影正蹲伏在地上,不知在埋头忙碌着些什么。

凑近一看,才发现这个人影身上沾染上了不少尘土,脏兮兮的。

“义勇,你有看到熙……子吗?”

狯岳上前目光一下子就被富冈义勇手中拿着的东西吸引住了。

细长的木棍上,正夹着一个不断扭动的物体,那是一条一指长的蚯蚓。

当然,富冈义勇喜欢玩虫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狯岳辛苦一些帮他多抓几条就是了。

可关键在于,这个家伙在拿这条恶心的蚯蚓去喂他的熙子啊!

“富冈义勇,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狯岳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富冈义勇的手腕。

义勇吃痛但是没有挣开,听到狯岳愤怒的质问,他一脸茫然地反问:“熙子怎么不吃虫……”

熙子一头扎在狯岳怀里,声音尖锐:“太过分了——狯岳——!”

义勇看着狯岳怀里声泪俱下的乌鸦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是在和我客气吗?

所以这是…闯祸了?

富冈义勇不由得抿紧了唇,很是挫败。

嘶~两个让人头疼的祖宗。

狯岳看着眼前的情景,无奈地叹了口气。

义勇身着的衣物已经被雨水淋得半湿,他把自己的外衣盖在对方身上。

手里一个怀里一个,就这样一路将其带进了屋子,硬是哄了半天才让一人一鸦和好。

唉,没办法,谁让他偏偏栽他们手上了,不过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狯岳在火炉旁给熙子洗着羽毛上沾染的泥土,炭火的温热洒落在肌肤上,暖暖的。

被雨水淋湿的义勇在其他房间清洗。

“需要帮忙吗?”锖兔放下手中刚劈好好的柴火。

“…不需要。”狯岳别扭的回答。

跟什么都不懂的义勇不同,清楚彼此都抱着什么想法的两人相处的格外尴尬。

有时像是互不相让的情敌;而有的时…却又仿佛有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宛如一对欲语还休的情人。

“义勇呢?”

“在洗澡。”

“哦。”随着这声回应,四周再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

“我去看看。”

狯岳: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锖兔看着义勇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将随手他手中毛巾扯出,有些无奈地把人按到火炉旁坐下,然后动作轻柔地帮忙他擦拭头发。

“怎么总是不擦干头发就跑出来啊,这样很容易生病的知道吗?”锖兔一边仔细地擦拭着,一边轻声责备道。

“擦头发好麻烦,反正狯岳和锖兔会帮忙。”

被埋在毛巾下的义勇摇晃着脑袋抱怨着。

闻言,锖兔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初,淡淡地应了一句:“也是。”

“我和锖兔你更喜欢哪个?”狯岳突兀的开口。

锖兔瞬间停下手上的动作。

被毛巾盖住脸的义勇则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谁都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狯岳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他没问你喜欢哪个给你擦头发。”锖兔幽幽地开口说道。

手上的动作发泄似的加快起来,被揉弄着头发的富冈义勇毫无反抗之意,任由头发变得杂乱不堪。

“你这样,好麻烦。”

狯岳长叹一口气,都快二十三的人了,怎么在感情方面还是如此迟钝开窍呢?

“确实有点麻烦。”

站在富冈义勇身后的锖兔也附和地点点头,认真地看向眼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