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算了,吓唬人就没意思了。”
钟萤又闭上眼睛:“你不信就算了,反正今晚就是你们俩的新婚第一晚,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顾丞宴吞了吞口水。
表面淡定,实则局促难安,用后视镜不停看两边肩膀。
空调都不敢开了,开着窗户多吸收点阳气。
钟萤偷笑,吓唬吓唬他都有功德收,有个奸商朋友也不错。
到了县中学,门口停了很多车,都是往这搬行李的。
顾丞宴边往里面开,边道:“村子农田的水暂时先退不下去,只能先把受灾地区的居民安排在这。
学校已经通知延长假期了。
何老爷子的腿不方便,就给他们安排在一楼了。
一家人一间宿舍,没有独立卫生间和浴室,睡得是上下铺。
你住的惯吗?要不要先搬到我那去?”
怕钟萤一口回绝,他又补了句:“跟我奶奶住。”
钟萤还是拒绝了:“我留下照顾何爷爷。”
“重情重义是好品质,但钟萤人总要自私一点。
你才22,就这么陷在这个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贫困家庭里,整天对着一个残废,真的甘心吗?”
钟萤白了他一眼:“顾总,你以后要不带情商出来,就少出门,我怕你挨揍。”
“忠言逆耳呀。”
“谁说不是呢。”
顾丞宴车还没停稳,刘艳梅那张大脸就贴上来。
“是萤萤,我看见她了,谢天谢地,她安然无恙啊。”
怎么后半句话是咬着牙说的?
盼着她死是吧?
她一确定,后面好几个熟面孔都围上来。
“哎呀,萤萤怎么坐这么好的车?不是说她找了个当兵的吗?”
“萤萤真这么有钱就好了,咱们投奔她是来对了。”
“萤萤,你快下来啊,我是你表姑姑。”
“萤萤,我是你表叔。”
钟萤:“……”
要不是看见何奶奶站宿舍楼门口,她都不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