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桓与张零二人共乘一骑,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在路上。马蹄翻飞,扬起阵阵雪尘,那原本洁白无瑕的道路瞬间被两道风驰电掣的身影所划破。
只见这两人身着劲装,身姿矫健,犹如两头猎豹一般迅猛无比。他们胯下的马匹也是神骏非凡,四蹄生风,仿佛能够踏碎虚空。
“少爷,咱们已经顺利通过洛县啦!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长安城喽!”张零兴奋地喊道。
墨子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甚好!那就再加把劲儿!”说着,他手中缰绳一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口中高呼一声:“驾!”
骏马吃痛,嘶鸣着跑得更快了,只留下一串飞扬的雪花和滚滚烟尘。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墨子桓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那巍峨耸立、气势恢宏的镇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镇国公府”四个大字。门前左右各立着一尊威武雄壮的石狮子,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扑向胆敢擅闯府邸之人。
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墨子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有些恍惚地凝视着这座曾经生活多年的府邸,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不知不觉间,自己离开家门已然过去了整整半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他历经无数风雨,遭遇重重险阻,但始终未曾放弃心中的信念。如今,终于得以重归故里,那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轻轻敲响自己家的大门。
“谁啊……”其中一个下人,打开门后却发现墨子桓站在大门口。
“哎呀,少爷!老爷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回来了。”
墨子桓微笑着踏入了自己的门。
刚一进门,府中的下人们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墨子桓一边回应着众人的问候,一边往正厅走去。
墨战知道墨子桓会在今天回来,于是早早的来到了正厅。
来到正厅,墨战早已端坐在主位之上,虽极力保持威严,但眼神中的欣慰还是出卖了他。“不孝子,你还知道回来。”话语虽是责备,语气却并无多少严厉。
墨战故意板起一张脸,实际上眼宽容的欣慰神色已经抑不住了。
看到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又老了几分。墨子桓就有一些着急。
“爷爷,孩儿在外有所历练,今已归来,日后定当更加努力,不负家族期望。”墨子桓恭敬地说道。
“好了,好了,出去一趟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瞧瞧你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影子!臭小子,这真的还是你吗?”墨战一脸严肃地板着脸说道,他那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略显狼狈的年轻人。
此时,墨长武正费力地拖着轮椅缓缓归来。当他看到墨子桓的那一刻,脸上顿时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欣慰之色。
“终于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墨长武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啊,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孩子,是不是在外吃了不少苦?”墨战心疼地上下打量着墨子桓,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然而,墨子桓却只是微微一笑,神情庄重而又沉稳:“战场之上,历经生死磨难,有所感悟自然颇多。瘦一些倒也无妨,能活着回来便是万幸。”他那正经的模样,让墨战和墨长武两人心中皆是一震,不禁为其感到骄傲与欣慰。
“好了好了,二叔莫要再这般愁眉苦脸的了。”墨子桓赶忙安慰道。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坐在轮椅上的二叔墨长武。只见他双腿无力地耷拉着,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墨子桓快步走到墨长武身前,蹲下身子,抬头望着二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二叔,您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了治疗您腿伤的办法。只要按照我的计划去做,相信不久之后,您便能重新站立起来!”
听到这话,墨长武微微一愣,随即眼眶泛红,感动不已。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墨子桓的头发,喃喃说道:“好孩子,二叔信你......”
“二叔过几天,过几天侄儿就有办法了。”
“好了,先吃饭!”墨战大手一挥对着众人说道。
是夜微风不燥,红颜照楠木,酒杯不停盏。
“这一次出门可有什么感悟,说给爷爷的和二叔听听。”
墨战举着手里的酒杯对着墨子桓说道。
此时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听到墨子桓的感悟了。以少敌多,以少于对方的兵力大败对方,这种能力如果不在战场上面历练一番。
墨子桓放下筷子,恭敬地答道:“孙儿此次最大的感悟便是,军心最为重要。敌方虽人数众多,但人心不齐,各自为政。而我方将士一心,同仇敌忾,此乃取胜关键。”
墨战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军心若齐,泰山可移。但你又是如何做到凝聚军心的呢?”
墨子桓眼神深邃,缓缓开口:“孙儿深入兵营,了解每个士兵的难处,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并且与他们一同训练,同食同住,如此一来,大家皆愿追随于我。”
“还有军民一心,可以排山倒海。如果没有百姓,那么一切胜利都将缥缈无梦。”
“还有呢?对排兵布阵有什么想法。”墨战举起酒杯,一口入肚又清醒半分。
“以实对虚,以虚对实。虚虚实实变化不清,形式不变,实力不清。”墨子桓说道。
“不尽然……”墨长武此时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墨子桓的话。
墨长武目光炯炯地看向墨子桓,“侄儿莫要忘记,地势亦可为助力。山川河流,皆可化为兵戈利器。善用地势者,犹如虎添翼。”墨子桓微微颔首,“二叔所言极是,侄儿受教了。”
墨战摸着胡须笑道:“你们二人所说皆有道理,桓儿此次出去收获颇丰,日后定成大器。不过这兵法之道,需不断研习,不可懈怠。”
“是,爷爷。”墨子桓应道。
这时,墨战像是想起什么,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如今边境局势仍不稳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桓儿,你既已有这般见识,也该担起更多责任。”
“天下各国,都是虎视眈眈,各国之间摩擦不断,5年之内必会有一场群国乱战。”
墨子桓霍然起身,拱手行礼,“孙儿愿为家族、为国家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