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琉璃国又下了一场雪,早上起来时雪已经淹没到脚后跟,梅若林换了一身月色华服女装,衣款飞扬及其华美飘逸,她也不怕冷,就穿着这单衣起身,三个小丫鬟今天特别的兴奋,一直在外面吵吵闹闹说起舒言回来的事。
总算是回来了,大家也像是有主心骨,一直吵着要给舒言做昨天才吃过的水煮香辣菜,只要把东西往水里涮涮,弄上酱汁就好吃到爆。
梅若林出门时,她们又叽叽喳喳问她昨夜去哪了。
被吵得不行,梅若林直接抓了几团雪走过去,对着三个人一人就塞了一个在嘴里,吓得几个女孩哇哇大叫。
不过,她们也没计较,到是把声音压低了许多,去做了些早饭出来,她们本来是跟大伙一起吃大锅饭的,但梅若林起身的时间不固定也不爱吃饭,为了照顾她,丫鬟们便自带锅碗,撸起袖子自己做饭吃,顺便拉她一起吃。
景醒来时,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外面也是吵闹得很,女官跟礼官们在对外面解释他生病了,不能去参加宫宴的事,来邀请的人来回了二三次,这次还带了御医,强行要看他生的什么病,众人又都不允许有些吵闹。
他下了床,身体一软又跌坐在床上,昨天那事让发疯的失了许多精力,虽睡了一晚上,身体还是乏得很。
昨天他是不是跟女君……跟她有了那事,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身影模糊的出现在眼前,闻到她熟悉的味道,他就彻底疯了一般缠住她,他红了一下脸,肯定是她,虽然神志不清了,可他还记得她的抚摸跟触感,将他弄得欲仙欲死。
他想出声叫人,想看到梅若林,她为何不在这里?
外面吵闹的声音更重了,门一下被推开,一个琉璃国官员模样的带着一个御医推门进来,众人拦住他们,“放肆,殿下还没起来,你们怎么敢硬闯……”
那官员看到帷帐里坐着的景,对着周围人冷声道,“不是说殿下病倒起不来吗,这不起来了,哼。”他上前行了一礼,态度生硬又冰冷道,“宣阳王殿下,皇上今日设下宫宴,特意邀请殿下进宫接风洗尘,但你的文官们都说你病了,要推脱皇上的邀请,殿下,虽然秦国强大,我琉璃国力弱,但皇上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你来琉璃国求娶公主,以后也得叫皇上一声父皇,你如此敷衍也太不懂规矩。”
一听到‘公主’两个字,景也怒了,想到昨天被那公主给下药,他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竟还敢提公主,但他毕竟是个王爷该有的涵养也是有的,便压下了怒意,也生硬冷淡回道,“是本王受不住这寒冷天气,的确病倒了,刚刚听到你们争吵才撑着起了身,并非有意推脱,正好,本王也要进宫见皇上谈谈公主的事。”
说到公主,他是咬牙切齿。
那琉璃国官员没想到他的语气如此生硬,早打听到他性子端庄典雅,是个非常守礼之人,绝不会与人起冲突。
怎么现在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人?
就在这时,舒言带着一队人进来了,所有人都围住了那几个官员,他温和却不容质疑道,“请大人们到外面客厅等候,到主人家的寝室来请客,这难道就是琉璃国的待客之礼?”
那几人见到明晃晃手拿武器的人围着自己,有些真怂了,连忙退了出去。
景看到舒言有些意外,等所有人退了出去,叫住他,“你怎么回来了?”他没有想到,这里的事还得舒言才能守着,别的人根本阻止不了外人进他的房间,是他平日太过放松身边人,才这般没用吗。
还是他性子太过端庄温和,才让别人认为他好欺负?
舒言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是女官们传信说王爷出了急事,属下便立马赶了回来,已经打听过,王爷没有出事……身体也好好的,如果王爷有什么不舒服的,属下这就请医师过来。”
景的脸一下涨红了,他在将军府受侮的事已经闹得所有人都在道了?
接着,便脸色难看无比怒道,“住嘴,本王没事,也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本王跟女君……是跟女君在一起,跟别的人没有关系,是跟女君……你是不是去见过她了。”
舒言头低得更低了,没有说话。
景却更难受了,也更怒了,“本王说过,叫你不要见她,你为何不听……你是想逼我杀了你是不是,我告诉你,昨天我跟女君已经做了那事,她……她喜欢的是我……她喜欢我,我们已经如同夫妻,你不许再见她,你滚,滚,以后你不要再来王府了。”
舒言默默起身,“是。”
听到吼叫的汝莹女官慌忙进来,“殿下……”
“你为什么叫他回来!”
他开始质问汝莹女官。
汝莹女官深吸口气,就事论事道,“殿下,舒大人并没有做错事,现在这里全靠舒大人打点,殿下不该如此针对大人……为何殿下一定要他走,他与殿下也是自小长大的情分,舒大人跟女君也是清清白白,你让他走就太不顾人情了,殿下说喜欢女君,却从来没对女君的生活有过关心,还是舒大人给女君做的新衣服,殿下你就没发觉吗。”
景全身一颤,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才突然惊觉自己真的没有为梅若林衣服的事上过心。
他以为她穿自己就的够了,因为她很喜欢穿。
他一下子站起身就要往外面冲去,被女官一把拦住,“殿下你要去那,你还没整理仪容,外面还有邀请入宫赴宴的琉璃国官员,请殿下分清主次,不要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