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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枪能在蔺契手里走火,地上那一滩血就明晃晃地躺在那里,不是瞎子的都能看见。

可即使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言,在此刻他们也得装聋做哑配合笑意盈盈的蔺契。

闯门的人沉默地离开,将房门重新扣紧。

晚上八点整,特意调好的钟摆敲响钟声,悠扬的声响回荡在四周经久不散。

宴会厅顶部安装的华丽吊灯亮起耀眼光辉,将整个厅堂照得亮如白昼。

长长的宴桌一路摆至花园,桌面堆着香槟塔以及各色美食,散发着诱人香气。

西装革履,雍容华贵的男士女士们漫不经心地穿梭在宴会厅中,用脸上的面具当做最后一层遮羞布,营造着高雅的上流社会形象。

一声极其细微的嗤笑声被中央乐队演奏的曲声掩盖,寻声望去,角落布置的软沙发上男人目露鄙夷。

黑西装内的衬衫领口系得不规整,手里端着杯红酒,脸上戴着纯黑的面具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极为单调又隐隐散发着矜贵气息。

一,二,三,四,五。

来齐了。

透过二楼窗户静静窥探着宴会厅动静的蔺契默默细数着人数。

面戴不同款式面具的五个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三三两两地分散开,目的不纯地融入四周的人群里。

蔺契的目光随着他们移动,静静注视着他们的动向,确定了每一个人的去向,和哪些人接触过。

此时场下正在预热,预热过后拍卖正式开始,一个个盖着红布的东西被抬上台又很快弄走,流水线似地直到最后的末尾。

前面他可以不出现,但最后压轴品必须由他亲自上场拍卖。

所有人目光好奇探究地落在同一个地方,等待着最后的压轴品上场,瞄准镜内也一直显现着那个身姿挺拔的人影,随着那道身影移动。

一身裁剪得立体精致的纯白西装,领口系着朵白色桔梗,面戴金色面具的蔺契走上了舞台。

幽深的瞳孔似汪洋大海,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某一处,启唇吐出平静如水的声音,“压轴品,起拍五千万,各位随意竞价。”

伴随着话语落下,盖着红布的东西被抬上去,经历过前面的流程,所有人都知道那红布下是鸟笼,里鸟笼圈禁着孩童。

这些孩童被以数字排号,标价高低意味着他们的价值有多少。

五千万起拍价的东西,瞬间令众人轻慢的眼神变得不一样起来,细细打量着那个压轴品,甚至低声交流起来。

那精致的外表的确没有让人失望,从一些人那赤裸裸的觊觎目光就能看出来,光从这些来看似乎也不值五千万,但阿斯莫德的行为会这么简单吗?

面露鄙夷的宋寿生在看到压轴品的时候突然坐直了身体,眸色冷沉,脸色异常难看。

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攥紧到指节泛白,漆黑眼里酝酿着疯狂的怒火,他的异样很快引起吴邪他们的注意,几个人不引人注意地绕回去。

宋寿生目光幽冷地盯住了蔺契,蔺契面无表情好似不曾察觉一般,其实就算有表情也被面具挡住让人看不清。

死死盯住蔺契的宋寿生上下打量着他,目光犀利极具穿透性,似乎要一眼把人洞穿。

其实猝不及防看见一个长相和他那早死的小叔极为相似的孩子,他是愤怒的,但愤怒过后是冷静。

他要是那么容易被愤怒冲晕了头,早就被暗算死掉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疑似宋家血脉的孩子怎么看都满是算计的意味。

关键是眼前这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身形也很眼熟,这才是吸引他一直盯着人的主要原因。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试探着加价,打破了寂静的局面,一有人开口便有人陆陆续续地接口加价。

蔺契绝对不是一个好拍卖官,他就说了一句起拍后便不再开口,静静听着场下此起彼伏地竞价,笑容微讽。

这些人即使根本不确定东西的价值量,也会为了一个自我猜测的可能而投入大量金钱。

蔺契目光瞥过那个孩子,只是因为达瑞斯要试探他,所以违背诚信地将他的标价拉高,变成了压轴品,可实际上他除了脸,身上的价值远没有第一个一千万拍品的高。

但台下的这些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本就被蓄意夸大的延寿功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阿斯莫德不是诚信的商人,是卑鄙无耻的饿狼。

竞价一路攀升,甚至直逼一个亿,蔺契余光好几次扫过脸色阴沉的宋寿生,心中得意还好是蒙面,宋寿生不会知道是他。

但蔺契忘了,他这双幽深似海的眼睛已经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了。

直到最后无人再继续加价,蔺契一锤定音,说着恭喜的话,声音却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丝毫喜意,“恭喜这位朋友。”

说话的蔺契依旧能感受到那落在身上如刀子般割人的尖锐目光,还在死死盯着他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瞧的,心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虚假起来。

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破碎,灯光唰一下消失,四周瞬间陷入黑暗中,尖叫声也随之穿透云霄。

蔺契目光微凝,他迈步向前又察觉了什么猛然顿住,然后悄声后退回原地。

黑暗的混乱之中,突然有人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出杂乱的人群。

蔺契身体僵硬,他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下意识想要出手反抗。

“跟我走。”

刹那间,蔺契的攻击立刻停住,跟着那人的脚步走。

“啪!”

断掉的灯刹毫无预兆地再次亮起,暖色的光驱散黑暗重新将四周照亮,让惊恐的人群稍安,但下一刻又是一阵尖叫。

因为有人死了。

宋寿生只觉得那尖叫刺耳烦人,视线扫视周围,目光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蓝的眼眸,整个人怔住。

是他!

那双眼睛的主人匆匆扫过他,与他对视了一秒便被人拖离现场。

宋寿生心里忽而升起一种莫名的想法,那个人很熟悉,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把人留下来。

这种冲动刺激着他按照内心想法去动作,直到有人叫住他。

“阿生你要干什么?!”

压低在喉咙中的声音又低又哑,肩膀被人死死按住,“附近有狙击,不要轻举妄动。”

宋寿生上头的情绪顷刻间冷静下来,视线凌厉地扫视周围,鼻尖耸动,嗅到了血腥味,“那个孩子呢?”

“什么?!”吴邪一惊,迅速扭头看向台上,笼子还在,但里面的人已经消失了,地面上只留下了一滩血。

再看周围,混乱的局面这些人都在关注自身安危,显然不会有人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

众人面色铁青,不到一分钟的黑暗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个最后以将近一亿高价拍下所谓压轴品的富豪突然死了,而笼子里的孩子却不见了。

还有,那个拍卖官也跟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