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兆礼与Lisa的冲突与缓和
钟佳毅的丧礼当天,钟家大宅外,一片阴沉的气氛笼罩着整座宅院,连天空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云。Lisa穿着一袭黑色素衣,坐在客厅里,眼神空洞,手中的白手帕被揉搓得皱巴巴的。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隐忍,目光偶尔投向挂在墙上的钟家家训牌匾,却没有丝毫停留。
“你高兴了吧?”钟兆礼从楼上缓缓走下,语气冰冷,语调低沉,却带着咄咄逼人的责备。他走到Lisa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她是犯下滔天大罪的罪人。
Lisa抬头望着他,眉头微蹙,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兆礼,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你劝佳毅去菲律宾,他会死吗?”钟兆礼猛地提高声音,脸色因愤怒而涨红,手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Lisa猛然起身,双手紧握成拳,语气中夹杂着委屈与愤怒:“你说是我害了佳毅?兆礼,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你的纵容,他会做出那些事情吗?”
“闭嘴!”钟兆礼的怒吼在大厅回荡,他的眼神像刀子般锋利,直逼Lisa的内心。
Lisa深吸一口气,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却逐渐平静:“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为你,甚至为了你的孩子们,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吗?”
钟兆礼怔住了,他的目光停留在Lisa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良久,他低声道:“Lisa,我……对不起。”
Lisa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缓缓坐下,脸埋在手掌中,声音微弱却充满了疲惫:“兆礼,我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家。”
钟兆礼叹了口气,沉默地坐在她身旁,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终于拉近了一些。
钟佳毅的出殡仪式结束后,钟兆恒试图走上前去,亲自为侄子上香。然而,却被钟兆礼冷漠地拦住。
“哥,你还是别来了。”钟兆礼语气平静,却带着明显的疏离与拒绝。
钟兆恒沉默片刻,最终无奈地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与苍老,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
钟佳良开车前来接父亲,他坐在驾驶座上,目光透过后视镜,望着钟兆恒那蹒跚的脚步,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下车,快步走到父亲面前,试图搀扶他。
“爸,上车吧,我送你回家。”他的语气中透着关切,却又夹杂着些许小心翼翼。
然而,钟兆恒并未领情。他一把甩开钟佳良的手,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不用你假惺惺。”
钟佳良愣住了,眼神中透着痛楚。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父亲身后。
回到钟家后,钟兆恒突然瘫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爸!你怎么了?”钟佳良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手指颤抖着拨通急救电话。
在医院的走廊里,钟佳良靠着墙,双手捂住脸,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中。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父亲那冰冷的眼神,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父亲的责备。
“佳良,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失望?”这是钟兆恒昏迷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钟兆恒被送入IcU后,医生告知他可能会留下半身不遂的后遗症。钟佳良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望着父亲那瘦弱的身影,心中满是愧疚。
“爸,对不起。”他在心中默念,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回到家后,钟佳良召开了利豪公司的紧急会议。在会议上,他宣布将公司全权交由钟佳亨打理。
“从今天起,利豪归你了。我会从头开始,靠我自己的能力重新站起来。”他的语气中透着决绝与不容置疑。
钟佳亨愣住了,他的手轻轻颤抖,脸上写满了惊讶:“哥,你这是干什么?公司是你一手创办的,我……”
“不必多说,这是我的决定。”钟佳良打断了他,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离开公司后,钟佳良来到乡下,找到正在乡间教书的马志强。志强正带着一群孩子在院子里做游戏,看到钟佳良的到来,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佳良,好久不见。”志强的语气中透着温暖。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难得的宁静。
“志强,我做了太多错事,现在连父亲都不愿原谅我。”钟佳良低声说道,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懊悔。
志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佳良,人这一辈子,总会犯错。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勇气去面对,去改正。”
“可是,希贤已经离开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钟佳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