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就是那天地异象的起因了,华国有句话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我三人的运气这么好。”朴基定惊喜地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刚才那防御光罩定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我们赶紧拿到项链离开。”
哈苟旦的话犹如金属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离开……你们别想了。”黑夜里,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震动着黑夜,也颤动着三人的心。
“但我可以送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至于在阎王殿上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那我就不知道了。”
声音落下,黑夜回归了寂静,但三人吓的一哆嗦,顿时浑身布满灵力,急忙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一俊朗少年,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杀气,两道冰冷的眼神如死神般看着他们,让他们如坠冰窟。
“你……你是谁!”朴基定感到莫名的压力,后退了一步,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此人好强,这是华国明镜司的高层吗?怨不得来时师父不停叮嘱自己一定要低调行事。
这下糟了!
朴基定内心惶恐不安起来。
“我是谁……我是要你们命的人。”
石九踏出一步,金丹期的威压随之而出,身旁的一些建筑之物顿时叮呤咣啷地滚向四周。
一根钢管忽地飞出,“嘭”地一声,插入了一旁的柱子里。
“金……丹大修!明……镜司的人。”墙上菊花咽了口唾沫,惊恐地说道。
哈苟旦眼珠乱转,偷瞄着四周的情况,在他看来,有一个人出现了,就有可能有第二人出现。
更说不定明镜司的人都来了。若是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命可活。
此时他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逃,远离这里,远离这人。
哈苟旦心中闪电般地盘算着,要如何让这两人顶缸,自己好借机溜走。
正想着,忽听身旁的朴基定悄声说道:“你别想着跑了,哈苟旦,你觉得你能从一名金丹大修手里逃脱?还不如我三人齐心协力,重伤此人才能有一线生机。”
朴基定可要比哈苟旦更加了解金丹修士的恐怖,见哈苟旦脚步轻挪,眼神乱看,立刻便猜到这货想要干什么了,于是便开口提醒。
墙上菊花对华国的情报更在二人之上,此时他心思电转,拼命在他了解的大人物资料中搜索面前此人的资料,可想了一遍也没找到此人的信息。
他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心里也在暗骂那些在华国的情报部门。
都是一群废物,这么一位潜力无限且如此年轻的金丹修士,居然没有任何消息。
如此失误,不要说现在让他处境不妙,而且对于自己的国家又该是多么危险。
朴基定的声音虽小但他却听见了,他很认可这样的想法。
不但二人都听到了,石九也听到了,心中冷笑,无论三人是留是逃,今晚三人都别想活命。
石九可不管三人怎么想,他只担心刘云。
石九一步跨出,瞬间便出现在昏迷的刘云身旁,神识探入刘云体内,见刘云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伸手一招,刘云便漂浮起来。
石九一手抱起,这才慢慢转身看向了心神不定的三人,冷声道:“我来之前说过……谁敢动刘云,我就将他挫骨扬灰。”
声音很淡,但却很冷,人之将死的绝对的冷。
石九冷眼看向离自己最近的墙上菊花,“三个靠外力和歪门邪道成就的垃圾,也敢在华国造次,是你抓的她吗?”
“这位大人,我是鬼樱国的墙上菊花,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们两国友谊深厚,我来贵国是要与你们明镜司合作,今晚这事只是个误会。”
墙上菊花指了指哈苟旦,“哈苟旦大师让她昏迷……”说着,他偷瞄了哈苟旦一眼。
“我们带他过来也只是对她的项链感兴趣,没想伤害她,刚才我还在阻止朴基定伤害她呢。”
墙上菊花含糊其词地说着,他可不管这么多,只想推脱责任,多留一刻生机,说不定就是这片刻的拖延能找到逃脱的生机。
人的确是他主动抓来的,但他在赌对方并不知道此事。
否则面前之人也不会现在才赶来,他不敢正面回答石九,也不想石九一开始就把矛头对准他,于是他夹枪带棒地便把哈苟旦和朴基定给卖了。
石九根本就不在意墙上菊花说了什么,反正都得死,他很讨厌这人的两撇小伙子,所以这个叫菊花的矮子就得第一个死。
若是墙上菊花知道石九将他第一个判了死刑,只是因为他的两撇小胡子,他早就拔了这引以为傲的胡子。
石九冷笑,仿佛刚才这人放了个屁,“很好,那便从你开始,你叫墙上菊花?我成全你。”
说着,一指点向墙上菊花,便见空气一颤,凭空突兀地升起一团白雾,白雾瞬间凝练出一根灵力金枪。
枪上符文缠绕,杀意凌厉,伴随着空间禁锢,“唰”地迎头刺向墙上菊花。
石九早就看穿此三人修为,浑身灵力庞杂,三人体内各有一种怪力支撑着修为,一看就是从外强行输入,并不是一点点从内修炼而来。
这哪能比得上他的正统传承和仙家法术,又加之他在洞府中精纯灵力的淬炼,在这个世界根本无人可比。
墙上菊花见此人油盐不进,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存了必杀他三人之心。
见石九率先向自己发难,心中大骇,根本就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想要躲开这一枪,但他却低估了石九这一枪的厉害程度,虽说只是石九随意一指,但这一枪也不是他能轻易躲开的。
这一枪伴随着空间禁锢,让他根本无法躲藏。
墙上菊花大惊失色,无奈之下只能全力硬扛,匆忙间他从腰间掏出一面古镜,挡在这一枪面前。
“嘭”的一声炸响,金枪溃散,而墙上菊花拿着古镜的手也炸成飞灰,身上衣服也跟着碎裂,一口掺杂着碎肉的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后震飞,重重地砸在后面的墙上。
墙上裂纹若蜘蛛网一样扩散出去,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神色顷刻间萎靡不振。
一个照面墙上菊花便已重伤,自以为强大的修为,在石九面前狗屁不是,差别犹如天堑。
墙上菊花滑落地面,脸上冷汗直冒,两撇小胡子也成了两条血色小虫。
他强忍着巨痛艰难地说道:“八嘎……还不一起出……手?否则我们……都要完蛋。”
说完便重重地喘起气来,而他身后的墙面像一个特殊的菊花,美丽而妖艳地盛开着。
这一幕看的其他二人心里发寒。
这么强吗?只是一道灵力化形,就将这墙上菊花的成名法器化为虚无,若是刚才换成他们自己恐怕也会重伤。
此时,远处的空中一黑袍老者看着这一幕,此人正是大洋彼岸远道而来的赤玄子。
他眉头紧皱,心中暗道:“几年没回来,国内怎么有如此厉害的年轻人。”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看来那天地异象出现的宝物不容易得到了……唉!再等等看吧。”
朴基定和哈苟旦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今晚看来难逃一劫了,二人心生绝望,也不再多想,索性也豁出去了。
“一起上,他手里还抱着那个女孩。”
哈苟旦提醒着一旁的朴基定,也在为自己壮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