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有年,“……”
这状告的,理直气壮,跟旁边脑门子掉汗珠子的人形成鲜明对比,一看黄学军就在心虚。
一听是这个原因,对面的几个领导脸色都不好看了,个个神情严肃。
怎么能造这种谣呢?而且还是当众无凭无据的造谣。
坐在中间的领导,“黄学军同志,这个小同志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可别否认,最好实事求是,两边都是人听着呢。”
黄学军看看前后左右,发现前后左右的人都在看着他,脑门子的汗已经哗哗往下淌了。
“我,我,其实我就是提醒邵有年同志注意点儿,别因为这个被人说闲话,我也没别的意思。”
邵有年怒了,“敢情你污蔑我我还得感谢你?
参加会议的人不少,也有几个带秘书的,怎么我带了就不行?”
云渺渺,“因为他心里阴暗,因为他妒忌你,刚才我在大门口就发现了。
他这种人我也见过不少,属于那种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中的。
工作不出色,啥成绩都做不出来还妒忌别人比他强,又成天看不得别人好,俗称红眼病。
有的红眼病还算有道德,最起码他眼红但是他不乱扣帽子啊!
但他这种红眼病就没有品了,妒忌别人眼红别人,还要把别人拉下水,让别人做不出成绩来。
谁比他好他就把谁踩在脚下,以后谁还敢好好做工作?谁还敢为国家做贡献?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他到底想干啥?
同志们,现在敌我斗争依然严峻,敌人在咱们人民群众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和特务。
大家得注意啊!他们的目的主要是破坏咱们生产,把咱们好的干部拉下水。”
众人,“……”
本来就是一个吵架的事,但禁不云渺渺拉着他们往深处想啊!
越想就越觉得云渺渺说的有道理,这个时期确实有不少潜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
邵有年,“……”
整不好这个姓黄的今天就要步了王曼芝的后尘。
黄学军都吓傻了,这死丫头竟然给他扣了一个特务的帽子,这话能随便说的吗?会出人命的。
他后悔万分,想时光倒流给刚才嘴欠的自己几巴掌。
以前他没少说酸话,没少挤兑邵有年,但这么多年了也没出岔子,今天这是咋的了?
邵有年心里暗爽,该,活该。
让你得瑟,终于要把自己得瑟没了。
坐在对面一排的领导也懵了,这事咋处理?
要是把黄学军留下,万一真像云渺渺说的,他真的是特务呢?
他们今天会议内容这么重要,万一他们利用今天的会议内容做点啥咋整?
对面的领导交头接耳地商量怎么处理今天这个事。
怪不得人小同志说这事儿现在就得处理,这要是开完会再处理,万一……哎呀,不敢继续往下想。
不是他们没脑子被云渺渺这么随便左右就改变了主意。
确实是现在这个时期比较严峻,再加上某委会一天到晚的闹腾,他们不谨慎也不行。
本着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把姓黄的给请出去了。
并且总工会的主席心里暗暗决定,事后一定跟二纺织的组织说一下情况,这样的同志就不要留在重要的工作岗位上了。
谁知道他是干啥的?有的敌人隐藏的是很深的。
“……”
“咳咳,安静,黄学军同志,你言行不当,污蔑同志,今天这个会你就不要参加了。
现在就请离开会场,不要耽误我们开会的时间。”
黄学军脑子里像钻进了小蜜蜂一样嗡嗡的响,为啥他只说了几句话,就把他赶出会场?
整个人六神无主麻木的离开了会议室,就连桌子上的本子和钢笔都忘了拿。
云渺渺又朝领导们行了个礼,“真抱歉,耽误领导的开会时间了,现在开始开会吧!”
然后她就坐在了黄学军的位置上。
邵有年,“……”
众人,“……”
上一次开会消消乐,消掉了王曼芝和林树仁,这一次开会消消乐,消掉了二纺织工会主席。
“……”
“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大家都知道,就是咱们工会怎样帮助厂里的组织提高职工的福利待遇,怎样维护职工的权益……”
上面的领导一个个谈话,云渺渺刷刷刷的在本子上不停的记。
邵有年自己也记,虽然跟不上,但这是一种态度,说明他认真听领导讲话了,因为周围的人都在记,他不记就显得突兀。回去的时候就用云渺渺的速记本子看。
所以邵有年就是滥竽充数的。
“……”
“会议精神就是这么个精神,大家说说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都提出来,咱们群策群力,互相做个参考,就比如咱们市第一纺织厂,最近就做得很好。”
妈丫,突然被提名了,邵有年脑子立刻清醒。
“邵有年同志,听说你们厂搞了两个新车间,据说做的有声有色。
来来来,你跟大家说一下你们厂的经验,也让别的兄弟单位取取经嘛!”
此时邵有年万分感谢云渺渺的明智之举,给他准备了两份稿子。
其中一份就是说这个事情的。
他从容不迫的拿起了那个稿子站了起来。
对面的领导一看人家是有备而来,就说明人家回去功课做得好,市工会往下传达了精神,人家就认真的做了功课。
这工作态度就让领导非常满意。
纸上面的楷书一目了然,邵有年开始非常顺畅的读云渺渺给他写的这篇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