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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铁钉直接将狗皮帽拿枪的手掌穿透。

“啊~~”

狗皮帽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草拟吗,就知道你们靠不住!一起死!”

说着猛扑到地上,躲过了随后而来的几根铁钉,左手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枪顺势就朝江秋的方向指了过去。

“噼克~~”

清脆的驳壳枪声响起,狗皮帽男人手枪被击飞。

“草!”

一把狗腿刀又从腰后摸出。

呵,有用吗?

三颗清脆的枪声响起,依次击穿男人左手的手掌,手肘和手臂。

江奶奶双手各持一把枪,斜斜的向前举着,缓缓的从黑暗中踱步而出。

江冬拉着姐姐急退,让开了奶奶的射击视角,站到了旁边。

奶奶见小姐妹离开了房门,也是加快脚步,向前走来。看着狗皮帽还不死心,便一边走,一边枪声不停。

啪啪啪~~

啊~~~

随着枪声,狗皮帽时而蜷起腿,时而又松开。等到枪声停歇,才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狗皮帽充分享受了来自人体描边的恐惧感,一时间不敢再动弹一下。

只是捂着自己的手臂唉唉呼疼。

抬眼望去,只能看见一个人影隐藏在黑暗中,但一双驳壳枪透出的冷芒还是让他眯缝起眼睛。

枪把下飘动的红绸更是让他想起战场上的那抹嫣红,呼啦,水声传来。

狗皮帽屁股下出现了一片水迹。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人影从江奶奶身后钻了出来。

“要活的!”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于是,冲在前面的战士先把地上的武器踢到一边,紧跟着,那个战士想也不想的就来了个泰山压顶。

一个、两个、三个~~

地上躺着的人都被随后而来的战士们压了个结实。

“都绑起来!”

江奶奶枪口朝上,对着枪管吹了吹,才把这两个大家伙揣到腰间的武装带上。

两个丫头靠着奶奶的大腿,风吹过,红绸轻抚丫头们的脸庞,让她们惬意的眯起眼睛。

想一想,江秋拽拽奶奶衣角:“奶,穿皮衣那两个好像是我们的同志?”

“嗯,听着狗皮帽那么说了,但,是不是还是得等等再说。有些豺狼,可是很狡猾的!”

听着江奶奶这么说,战士们不顾那两个皮衣男的唉唉呼疼,又给缠上了道电线。绑到最后,电线都不够了。那两个皮衣男也成了个球形。

“呀,奶奶,你啥时候进来的?”江冬听着奶奶这么说,大眼珠子转啊转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久,就在你们往外退的时候。吓着没?”

“没~奶,我今天做了4页算术,你要奖我奶糖哦!”

“哎呀!我家小冬厉害了!”江奶奶把江冬的脑袋瓜揽进怀里,头却扭到江秋这边。

“这小崽子是不是又在鬼画符?”

江秋迟疑了下:“全对!

“但~~”聪慧的江秋也是第一回遇到这种怪事。

你要说这些题不是江冬做的吧,但还真是她的小爪子一个个敲出来的;你要说不是她做的吧~,那个机器的事情又不好说。

纠结的江秋一下子忘了刚刚被挟持的事,开始思考起来这些题算不算丫头自己做的。

一旁仓库的守卫队长也赶来了,看着这家子奇人,一时半会没好打扰。

只是一个劲的感叹“非常人,走不寻常之路”。

也是,普通家庭遇到这种事,那不得呼天抢地一会,哪会这么平淡的讨论起一个丫头的算术题。

见江奶奶夸完了江冬,承诺给她奶糖后,这才上前搭话:

“江奶奶,对不起,居然让这小贼拱了进来!”

“诶~你的兵都让我带走了,无碍~~”

“而且,最终抓到他们的,不还是你的兵?别忘了,你的任务是看守仓库!”

江奶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劝慰。

其实,还真不怪这边的守卫巡查不积极。

谁叫最近街道的事情多呐,联防队员和公安们都不够用。最后还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想起了这队驻守在仓库的守卫们。

一个报道打上去,上头为了体现军民鱼水情,才把巡逻的任务派了下来。一队人,除了队长和两名战士留守外,其余的都归拢到了江奶奶的联防队里。

仓库人少,这名队长也只能收缩防护范围。没看早早听到枪声的他,都只能在仓库里按耐不动,等参加巡逻的副队长回去通报情况,换岗了后才赶来这的嘛。

“嘿嘿,江奶奶您仁义!但该担的责任我还是得担!”

“回去我就打申请,把驻防的规模扩大一点!”

江奶奶无所谓的点点头,要是在乎这点抓特务的小荣誉,她也不会窝在江家村带孩子了。

“还有就是,江奶奶,那个大机器到底是干嘛的?”

“哦,孙子弄的,好像已经跟大领导报备了。不放心,你就往上报一下!”

守卫队长看着坦然的江奶奶,有些纠结。

一方面是对江奶奶绝对的信任,一方面是严苛的纪律。

思索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如实上报。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任何一点异常都可能关乎重大安全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管是谁!

不过,他多了个心眼,想起老战友王奎的嘱托,除了给相关部门汇报外,还打到了“老巢”这边。

深夜,某个破败不堪的大杂院。

正在发火的“大个”正在怒吼:“你们再找些人手,对交道口这一带施行拉网式巡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办法,两名队员至今还未归队。残酷的斗争经验告诉他,过了今晚在找不到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那两条鲜活的生命了。

更何况,这两名队员是他亲手从泉城那边带过来的。

电话铃声响起。

一名队员上前:“代队长!求援电话响了!”

“大个”匆匆赶到隐藏在破砖烂瓦下的机要室,一名机要员已经接起了电话:“喂!大杂院粮食站,你是哪里?”

“南锣鼓巷仓库?”

听着地址,机要员马上挂断电话,对着“大个”点点头。

“出发!把同志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守卫队长听着电话对面的忙音,举着话筒喂了半天,直到话务员提示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才悻悻的把电话挂起。

“嘿,这个王奎,怎么给个电话是粮食站的?”

好吧,重大误会又开始了。

王奎那小子给老战友的电话是紧急联络用的,特殊在于只要接到电话,确认地址后,老巢的人就会倾巢而出。

救同志这种事,哪会逐级上报,弄封机要急件就是了。

既然是急件,那我们的上将军自然也被从睡梦中叫醒,没有抱怨,只有急切。

拆开急件,拧亮台灯,细细观看。

南锣鼓66号院!

“备车!我要去!”

与此同时,公安部的灯也亮起,师娘随手披了件大衣:“出发!”

某个干净的大杂院:“连长,枪声方位已确认!”

“走!告诉那些野心狼,我们永远是教员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