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站在奶茶店的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杯刚调好的豆浆奶茶，眼神有些飘忽。
店里的灯光昏黄，映得他的脸也有些发黄。他低头看了看杯子里的液体，
白色的豆浆和深褐色的奶茶混在一起，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这玩意儿能行吗？”他自言自语，声音低得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行不行，得试了才知道。”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聂海抬头，
看见阿正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袋子零食，脸上挂着那副永远不变的笑容。
“你又来蹭吃蹭喝了？”聂海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我这是来给你捧场，顺便看看你这豆浆奶茶到底能不能卖出去。”
阿正把零食袋子往柜台上一放，随手拿了一包薯片，撕开包装，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聂海没说话，低头继续摆弄他的奶茶。阿正站在旁边，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
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人，就是太较真。做生意嘛，哪有那么复杂？”
“你不懂。”聂海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这奶茶店是我开的，我得对得起自己。”
阿正耸了耸肩，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吃他的薯片。聂海也没再理他，
继续调他的奶茶。店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只有阿正吃薯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过了一会儿，聂海终于调好了一杯奶茶，递给阿正：“尝尝。”
阿正接过杯子，看了看里面的液体，皱了皱眉：“这颜色……有点怪啊。”
“你尝尝就知道了。”聂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聂海看着阿正皱眉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
他知道自己的豆浆奶茶和市面上的普通奶茶不太一样，颜色偏淡，甚至有些发黄，
和那些鲜艳的奶茶相比，确实显得有些“怪”。但他相信，味道才是最重要的。
“你别光看，尝一口。”聂海催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阿正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拿起吸管 ** 杯子里，轻轻吸了一口。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意外。
“怎么样？”聂海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阿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吸了一口，细细品味。
过了几秒，他才放下杯子，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这味道……有点特别。”
“特别？”聂海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
他原本以为阿正会直接说“好喝”或者“不好喝”，但“特别”这个词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特别。”阿正点了点头，“豆浆的味道很浓，但又不像普通的豆浆那么腻，
奶茶的甜味也刚刚好，不会太甜。”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味道……有点怪。”
“怪？”聂海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独特的卖点，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被接受。
“对，怪。”阿正耸了耸肩，“不是不好喝，就是……有点出乎意料。”
聂海沉默了，低头看着柜台上的奶茶，心里有些失落。
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调配出了他认为最完美的豆浆奶茶，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不过，”阿正突然开口，打断了聂海的思绪，“我觉得这味道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聂海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对，有意思。”阿正笑了笑，“现在市面上的奶茶都差不多，大家都喝腻了。
你这个豆浆奶茶，虽然有点怪，但说不定能吸引那些想尝鲜的人。”
聂海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希望。他看着阿正，认真地问道：“你觉得……会有人喜欢吗？”
“不知道。”阿正耸了耸肩，“但总得试试，对吧？”
聂海点了点头，心里那股倔强的劲儿又上来了。他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他要调得更完美。
就在这时，店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女孩推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很明亮。
“欢迎光临。”聂海立刻打起精神，微笑着说道。
女孩看了看店里的环境，目光在柜台上的奶茶杯上停留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这里有奶茶吗？”
“有，”聂海点了点头，“我们这里有豆浆奶茶，味道很特别。”
“豆浆奶茶？”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听起来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