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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谬双手抱臂:“战盟又唯隐流马首是瞻,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典大军师有何高见?”

蛮人想要统治大陆,战盟就是必须越过的障碍。眼下南赡部洲仙宗多半是加入两大阵营,以隐流为首的战盟,或者郎青统辖下的西夜。论数量,自然是战盟集结起来的宗派总量最多,眼下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二百一十九个!

战盟的飞速壮大,说白了还是拜蛮人的凶狠入侵所致。

“蛇无头不行。只要端掉了隐流,奉天府和朝云宗难撑大业,中部、南部领地唾手可得。”战盟当中隐隐也形成了铁三角,架构出最稳定的关系。至于朱雀、白虎和大黑天,反倒是个人战力过于突出,手下缺乏上述三者握有的百战之师。那么只要打掉了最核心、最重要的力量——隐流,战盟的抵抗能力自然一落千丈。

阴生渊摇头:“这要如何办到?隐流之首巴蛇造化参天,隐隐成为南赡部洲神境第一人,据说离真神境也只有一步之遥。我们屡次避免与隐流正面冲突,就是这个原因。”巴蛇如果离真神境只差临门一脚了,蛮族的神境可不愿当作了他的磨刀石。要知道神境几乎是生灵能够达到的修为巅峰,想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除了己身道行和机缘缺一不可,还有极重要的一点,就是与同阶大能的实战经验!

说不定哪一回战斗所得,就能招徕顿悟。

修炼这事儿,玄而又玄,谁说得准呢?反正这样的例子大把,现在谁也不愿轻触撼天神君的霉头。当然最重要是,蛮族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谁都想把这么难啃的硬骨头留给其他势力去对付。

乌谬目光忽然闪烁一下:“巴蛇不好对付,可是隐流有两个妖王。”

阴生渊顿时望了过来:“你是说,玄天娘娘?”

“不错。这女子应变机警,确是天下少有。可是——”提起这个人,乌谬凤目中当即闪过一抹厉色,“她再强煞了,也还远未到法力通神之境,又是巴蛇道侣,两人恩爱情长。因此,她可为巴蛇软肋。”

阴生渊抚着下巴道:“我那皇侄女在乌顶山脉似是吃了她的大亏,至今提起来还气恨非常。”玄天娘娘的领域力量很特殊,摩诘天当时情报不足,没猜出是她下的手;可这么两、三个月过去了,战后总结都不知道做了多少,若再推断不出那是她的手笔,摩诘天的情报官难道都是吃白饭的吗?

典青岳轻咳一声:“其实据神王推测,鸣沙河那一下河水倒灌入溢洪平原,十有七八也是她的手笔。”

阴生渊细长的双目顿时大睁:“什么!”

宁小闲的行踪太过隐秘,直到现在摩诘天都未抓到她在鸣沙河畔的蛛丝马迹。溢洪平原之战,摩诘天死伤数十万,死掉了一个圣人、十几个混元境,可谓损失惨重。现在典青岳却说,这一切和玄天娘娘脱不了干系?

“乌顶山脉离溢洪平原实在很近了,她又在那城中出现,这可都是有目击证人的。”典青岳同情地望他一眼,“贵方不觉得西夜在战中陡然改换了策略,太过奇怪么?”

阴生渊沉下了脸:“原来如此!”天隙洞开前后,摩诘天始终未以隐流为第一对手,对宁小闲的了解就没有那么深刻,现在得知她的骄人“战绩”,才是郁闷至极。至于三百年前岩炭城变故,知情者寥寥无几,摩诘天居然也不知那事儿乃是坏在同一个手里。

乌谬不由得失笑:“你折在宁小闲手里,倒是不冤。”说这话时,他眼前似乎闪过一张女子面庞,本来平凡无奇,偏偏生了一双灵动的好眼,只那么朝着你瞟呀瞟,就能看透你的心思。你想到的,她都去替你设法,你想不到的,她就替你周全。

世上若有解语花,也不过如此了罢?

这念头在他心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后翻腾起来,却是无尽的怒火和仇恨!国仇、私恨,他还有两笔血账等着和她清算。

折在她和巴蛇手里,阴生渊不冤、摩诘天数十万亡魂不冤,因为沙度烈也有过这样惨痛的经历!

典青岳点了点头:“玄天娘娘确实与我们都有些瓜葛。神王之意,我们首先合力将隐流端掉,如此,后续可为。”

乌谬凝声道:“巴蛇不知我们打算对付她?就我所探知,宁小闲最近一直隐在军中,深居简出,由巴蛇亲自看守,要下手恐怕不那么容易。”他和宁小闲之间是死仇,对她的行踪自然千方百计查探,可是隐流也自机警,他一直都未等来她落单的机会。

巴蛇把她护得太紧了。

典青岳笑了:“也即是说,这计划要分解作两个步骤。首先,要把巴蛇从她身边调开;其次,要把她从军中钓出来。”

阴生渊抿唇:“哪一个都不容易办到。”

“凭一家之力,或难达到,因此神王才请你们二位前来协商。”典青岳郑重道,“隐流如今看着风光,实有隐患。”

乌谬点头:“它的战线拉得太长,首尾难以顾全。”

他也是雄才大略,眼光毒辣。隐流等若同时在西南部和中部同时与沙度烈、圣域这两大势力开战,寻常宗派光是应付其中之一就要精疲力尽,即使有奉天府、朱雀等盟友帮衬,顾首难顾尾的弊端还是越发显现。

随着战争形势变得越发复杂,隐流早晚要设法解决这个问题。而在那之前,他们是不是能利用一番?

阴生渊则道:“想把巴蛇引开,就需要一个诱饵。”他目光闪动,“诱饵的份量要足,这条蛇才肯咬钩。”

“还要足够隐蔽。”典青岳信手一挥,就有一缕烟雾飘荡在半空中,凝出了南赡部洲的地图来,“不能让它知道那是饵,否则就没戏。”

他在地图上一点:“此处,或可利用。”

这地方显然出人意料,阴生渊愕然:“怎会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