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一只洁白的手臂从被窝中再次伸出。
“让我接电话!”方?芮为褚竞朗的小动作感到无奈。
褚竞朗笑了笑,没有再捣乱。
“喂,老公。”方?芮的声音有些不稳。
陈华年打了十几个电话,心里担心极了,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不测。
“?芮,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方?芮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刚才我们在唱歌呢,声音太大了,切歌的时候才看到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我今天就不回来,喝的有点多了。”
“我去接你吧。”陈华年实在有些不放心。
方?芮又以同学失恋需要安慰为由,总算是说服了陈华年。
“明天回来的时候给发个消息。”
方?芮又重新躺回了被窝,“我知道了老公,那我就先陪姐妹了。”
她飞快的打断了电话。
“都怪你,差点露馅了。”
“怪我?难道你不喜欢?”褚竞朗抱住了方?芮。
“我们以后怎么办?”
方?芮思考了一会,“陈麟元可是你的儿子,陈家这么大的家业,难道你不想要?”
褚竞朗确实是因为她的话心思一动。
陈家跟褚家算得上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要是陈家倒台了,那么龙国医疗相关的这一大块肉,没人能争得过他爸褚峰松。
可问题是,怎么让陈家这个庞然大物倒塌?
陈家不是一根独木,现在还背靠李家,可以算得上是有特殊背景的保护。
“想有什么用?你有什么好办法?”不得不说,方?芮还是有点手段的。
两年前她还只是一个为了钱能够做出各种滑稽丑事的女人,可现在又因为有了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褚竞朗对她的变化喜闻乐见,要是她说的话有用,他也会让褚峰松知道陈麟元是自己的儿子这件事。
到时候,老头子肯定高兴坏了。
方?芮凑到他的旁边讲了很久。
半小时后。
褚竞朗燃了一支烟靠在床头抽了一口,“要是你真的能做成,事成之后我会跟你结婚,儿子也能认祖归宗。”
“你认真的?”方?芮早就受够了在陈家屈居人下的日子。
陈家的好东西永远都是陈轻舟和李照橙的,以后也会是陈瑾瑜的,跟自己一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嫁给褚竞朗就不一样了,他可是褚峰松唯一的儿子,以后褚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
虽然褚竞朗花心,可她给褚竞朗生了个儿子啊,甚至以后还能生。
就算他在外面养了小情人也不要紧。
有钱人本来就这样,又不是都像陈家规矩多。
她只要教好儿子就行,到时候继承褚家的家产。
“当然是认真的,你要是真能做到,我们家肯定也就能再上一个台阶。”
“至于你跟陈华年结过婚这件事,我爸也根本就不会在乎。”褚峰松根本不会在意这些面子上的东西。
只有实际得到的好处才会让他开心。
听到这里方?芮才真的放下了心,孩子不是陈华年亲生的,这件事始终都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
她随时随地都有被揭穿的可能性。
她对褚家的了解其实也不是很多,除了知道他们家确实有钱以外。
方?芮又拉着褚竞朗问了很多她听过的关于褚家的事。
-陈华年处
陈麟元早就被他哄睡了,自从挂了电话,陈华年心里的担忧就没有消失过。
他跟方?芮在一起差不多两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外留宿。
思来想去,陈华年还是后悔没有跟她一起去。
起码现在还能把她带回家。
总之,他这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
陈华年还是照常早起上班,只不过在上班之前把孩子送去了早教班。
“爸爸,拜拜。”一岁多的陈麟元走路不是很稳当,还是歪歪扭扭的自己走进了幼儿园。
“拜拜。”直到看到陈麟元被老师抱着上了台阶,他才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方?芮也的到家了。
整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的。
褚竞朗肯定是舍不得她走的,可方?芮出于谨慎说一定要早早回家。
一回家她就拍了张在家吃早餐的照片发给了陈华年。
看到消息的陈华年已经到了公司。
陈华年:【爱心】,今天回来带你和你的同学们一起吃饭。
方?芮:【难过】【难过】【难过】,她们中午就要回去了,工作忙只能等下次了。
陈华年:这么赶?
方?芮:是的。
陈华年:没事,这次我们两个人去吧,【拥抱】。
方?芮:好。
回完最后一句,方?芮就飞快的吃完了早餐。
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差不多一晚都没有睡。
现在要抓紧时间补觉,下午除了接儿子,还得打起精神应付陈华年。
陈华年虽然没有对她起疑心,可他却是一个十分细腻的人,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h大
陈许延看着得意洋洋走进教室的褚竞朗,拍了张照片发给单承明。
这小子,总算返校了。
昨晚没干好事。
单承明和警察那边肯定是一直盯着他的,希望他们能早点出手。
这样也能快点摘了陈华年头上的绿帽子。
反正自己是懒得帮陈华年摘这顶绿帽子,他为了方?芮当初对他和陈家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单承明自然是一直留意着褚竞朗的动向。
今天几乎是方?芮刚离开他家,他就给褚峰松打了个电话。
单承明不知道褚家父子的谈话内容,他怕自己的监听会被警方给发现。
唯一知道的是两人之间的通话时长共四十三分五十七秒。
应该是在商量怎么帮方?芮对付陈家。
一进教室褚竞朗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陈许延。
两人对视了一眼,陈许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莫名其妙的被人看,他当然是十分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你看什么?”
现在就把陈家当成是他褚家的囊中之物了?这也未必太早了些。
本应生气的褚竞朗此时居然没有回怼他。
而是笑了笑就坐在了他的斜后面。
“你认识他?”陈许延的室友问陈许延。
陈许延摇了摇头,“压根不认识。”
“那他可能是有点毛病。”
“确实。”陈许延十分认同这句话。
教室里别的同学此时也在暗中蛐蛐褚竞朗,褚竞朗在学校的特权早就引起了大家的猜测,他的身旁也成了真空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