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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平衡,那是忽悠客人的。

对利亚来说,她就是想快意恩仇而已。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都休闲世界了,既然不让我安静地过日子,那起码让我爽快地过日子吧!

复仇,必须爽快地复仇!

在她几乎明示的提醒下,几位客人陆续签订下了合约。

玛丽安和米尔德里德的愿望是让女儿转生复活,代价是必须亲手向凶手复仇;

任东勋的愿望是让女儿恢复健康,代价是以牙还牙,让凶手受到同等的痛苦;

费多罗维奇不信任俄罗斯的法律,他只想自己惩罚三个人渣,因为任务过于简单,只需要付出三枚战斗勋章而已。

至于苏茜,她在哭泣之后就睡着了,利亚把她安置进卧房休息。

接下来的重点,自然是给众人发放复仇工具。

200根重量为一公斤的金条在茶几上垒成一座金字塔,富贵中带着霸气的光芒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哪怕是最不在意金钱的前苏联战士费老爷子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了!

黄金的震撼力是其一,利亚从她根本根本藏不了东西的袖口里一根一根掏出200根金条的行为是其二。

“别光看着,随便拿,这是你们的活动资金。”

人言可畏。

利亚深知,在复仇结束之后,受害者及其家属要面对另一个难题就是其他人的目光。

同情、怜悯、遗憾、鄙夷……无论哪一种,其实他们都不需要。

他们只想要平静地渡过下半生。

所以,这批黄金其实是给他们搬家用的。

豪迈地撒完钱,利亚又从空间里掏出一筐卷轴开始教导众人如何使用。

一掷千金的形象取代了靠着店铺和服装塑造出来的神秘形象,当然,利亚也不在乎就是,要是让她自己选,她肯定喜欢第一个形象。

……

2008年,韩国。

任东勋握着灵魂之桥的门把手,在心中默念自家的住址三遍,再推开大门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

米尔德里德紧跟着他走了进来。

“这是你家?”

“是的,有点乱。”

“真小。”

米尔德里德并不是看不起任东勋,她是耿直的实话实说,而且面前的房子也确实比她在美国镇上的房子小太多。

“可不是,都怪我赚不了大钱,没办法给家人买大房子。”任东勋也没生气,反而自嘲一笑。

“现在你有钱了。”米尔德里德把装着十公斤金条的袋子往餐桌上一丢,然后一屁股坐下,“有啤酒吗?”

“老公,是谁来了?”

任东勋的老婆金美姬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和米尔德里德打了个照面。

外国女人?

金美姬的心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我的一个新朋友。”任东勋也放下手里的黄金袋子,从冰箱拿出两瓶hite啤酒,打开瓶盖后递给米尔德里德一瓶,“尝尝我们韩国的口味。”

对此米尔德里德的点评是:“挺清爽的,适合夏天喝。”

金美姬有些惊奇:“您的韩语说得真好!您学多久了?”

“呃,一、一年。”实际上一天都没学。

“真的吗?那您可真是位语言天才!”金美姬夸奖道。

两位许愿者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要不是临行前魔女给米尔德里德加了巧言术和通晓语言,所谓的语言天才自然也不存在。

虽然许愿者来自不同的时间点,但时间的流速是相同的,经过商议后,任东勋被安排在第一位。

一切只因为伤害素媛的凶手赵斗淳的终审就在明日。

“那个该死的家伙提交了三份申冤书,甚至问我是不是来和解的!还说自己根本不会被判几年,很快就可以出狱!”任东勋捶着胸口,咬牙切齿地说着。

从任东勋提供的消息中,众人集思广益,拼凑出凶手律师的骚操作——先让法官怀疑受害者陈述影片的可信性,逼素媛必须出庭做陈述。如果素媛缺席的话,对方律师会以醉酒为借口进行辩护,称凶手在案发时神志不清,最终达到减轻罪责的目的。

这就是韩国的“酒醉减刑制度”。

有了减刑理由,法院就无法判处法定最高刑。

最终的刑期极有可能在9~12年之间。

一想到这个结果,任东勋就恨得直咬牙。

这算什么正义的审判?

好在法律做不到正义,还有正义的魔女和正义的朋友。

五人讨论之后,决定让米尔德里德作为任东勋的复仇辅助者。

这就是她会跟着任东勋来韩国的原因。

米尔德里德的视线在墙上的身高尺,笔触稚嫩的水彩画,挂在椅背上的粉红书包,堆满杂物和儿童玩具的沙发一一掠过,虽然自己家里没有类似的小女孩的东西,但这种感觉是相同的,它们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安吉拉。

等着妈妈,安吉拉,妈妈还欠你一句道歉。

一声夸张的尖叫打断了米尔德里德的沉思,她抬头,看到金美姬眼睛瞪着桌上的一袋金条,手里死死抓着一根金条,要是仔细看,还能看到金条上有一排细细的牙印。

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因为就在不久前,四人也做出了相似的行为——咬金条。

“别太激动,美姬,我能这么叫你吗?”

“是!好,好的。”

“我叫米尔德里德·海斯,将在明天的法庭上扮成你的女儿素媛。为此,我需要今天和你的女儿多多接触,学习她的言行举止,可以吗?”

金美姬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她掐了自己一把,不疼,于是又狠狠抽了老公的大腿一巴掌。

“嗷——”任东勋狼嚎一声,“你打我干嘛?”

“疼吗?”

“当然疼啊,你这劲能不疼么?”

“可是老公,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梦里你说那个赵斗淳有可能被轻判,梦里你还拿回来20公斤金条,梦里还有个外国女人说要做我的女儿。”金美姬一脸恍惚地说。

“不是梦啊美姬,有好心人在帮助我们,凶手会受到惩罚,我们也有钱搬家,最重要的是,素媛再也不用带着尿袋生活,她会有一个完全健康的未来!”

任东勋越说越激动,金美姬也听得眼泪汪汪,最后两人抱着彼此,开始哇哇大哭。

呵,爱情!

米尔德里德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非常多余。

正当她为了避开这刺眼的一幕而东张西望时,注意到一直紧闭着的儿童房开了一条缝。

一张怯生生的小脸露了出来。

“爸爸?妈妈?”

“素媛啊,来,这位是海斯阿姨。”任东勋止住眼泪,招了招手把素媛唤了过来。

“不用那么生分,叫我米尔就行。”

素媛抬头瞅了米尔德里德一眼,心想这个阿姨好像年龄比爸爸还大呢,于是尊老爱幼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软乎乎地喊了一声:“米尔阿姨!”

即便再冷硬的心,都会在这声呼唤中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