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个月眨眼间便过去了。
许大茂刚踏入车间办公室,通讯员张红旗就神色急切地匆匆敲门而入,将一份文件递给他说道:“主任,这是董厂长让我转交给您的。”
许大茂接过文件一瞧,嘴角情不自禁地泛起了笑容。车间生产的成品热的快已经出货四次,总计达80多万件,这份文件正是对各个经销国家销售状况的反馈。
港城地域狭窄,人口不过区区几百万人,虽然销售情况还算不错,但总量着实有限,仅仅销出了一万件。
主要的销售佳绩来自脚盆鸡国,发去的30万件热的快产品已被抢购一空,外贸部已经急切地催货了。
热的快的成本仅仅一块多钱,由于许大茂的提议以及多方的深入考察,外贸部将其定价为3m元的外汇价向各国经销商批发,产品物美价廉,试行一个月便赚得了二百多万m元的外汇。
而且这个月职工们的熟练度大幅提高,又新招了三百多员工,如今每天的产量达到了5万的高位。
他吩咐张红旗:“去问问仓库,当下产品的库存有多少了。”
张红旗应了一声,便一路小跑着奔向仓库管理办公室。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喘着粗气说道:“主任,仓库里的产品数量还有四十二万件。”
许大茂微微点头说道:“今天下午,外贸车队会来提货,让仓库组织好人员,千万别再弄得混乱不堪。”
“好的。”张红旗应承下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从外贸部的文件来看,欧罗巴那边的销售成绩也相当不错,这种便捷生活的热的快产品极受欢迎。
在港城的公司已经和鹰酱国的几个代理商正在洽谈,要求轧钢厂做好扩产的准备,一旦和鹰酱国的代理合同成功签署,就得再次启动扩产计划。
正沉思着,门被敲响,秦淮茹推开门走进来,满脸焦急,眉头紧紧皱起。
“大茂,我得向您请个假,陪我弟弟回去一趟,院里有人来传信,他那个对象找进城来了。”
许大茂惊得下巴差点合不上,心中暗自嘀咕,秦海广的对象还真是有魄力啊,不过也是,如今对象都成工人了,那肯定得紧紧抓住。
“去吧。”许大茂随意地挥挥手,这点小事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下班后,怀着些许八卦心思的许大茂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地回到了四合院。果然,一进院子就感觉到气氛比以往安静了许多。
刚进中院,就看到三三两两的院里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还不时地指指点点。目光全都朝着中院的耳房方向。
秦海广如今租住着何雨水以前住的耳房。房间不大,但对他而言也还算够用。
秦海广站在耳房门口,脸上满是无奈与尴尬。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大姑娘,紧紧拉着他的衣角,一脸委屈地望着他,两人都沉默不语,但耳房里却传来妇女的声音。
许大茂赶忙回到家中,果不其然,秦京茹一脸兴奋地拉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二姐在一旁也是激动得难以自抑,仿佛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林红叶只能死死抓着秦海广的衣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不会抛弃自己。
她心中懊悔不迭,去年和秦海广相亲的时候,林红叶就对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动了心,当然她对自己的容貌也充满自信。
两人自然而然地一见钟情,相亲过程十分顺遂,在媒婆的来回周旋撮合下,最终敲定63年底结婚,彩礼定为10元,在当时的农村,这彩礼数额可不低了。
原本一切都进展得顺风顺水,然而自从她嫁到公社的二姨来家中做客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尖酸刻薄的二姨得知她要嫁到隔壁秦家村,便冷嘲热讽,风凉话不绝于耳。
当母亲说出10元彩礼的时候,二姨更是口出狂言,说道:“就凭林红叶的模样,公社里大把的好人家任由她挑选,彩礼至少得50元打底。”
她自己的母亲也跟着犯起了糊涂,开始对秦家百般挑剔,还谎称女儿要照顾生病的自己,暂时无法出嫁。
接着又跟着那个不靠谱的二姨在公社给她安排相亲,可惜,公社的人根本看不上农村姑娘。就算愿意娶农村姑娘的,不是人本身有问题,就是家庭存在问题。
林红叶自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偷偷跑去找到秦海广,让他家再去她家商谈一次,彩礼50元,她自己拿出20元,要知道这20元可是她全部的私房钱。
可惜秦海广没有听从她的建议,婚事就这么一直拖着。
前不久,她二姨又火急火燎地赶来,给她家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她的对象秦海广居然跑到京城的轧钢厂当上了工人。
还说什么,秦家没良心,买进城进厂的指标不但要靠关系,还得花费一千多元钱呢,他家这么有钱,居然连50元的彩礼都舍不得出。
还是另找对象为好,再说秦海广都成为工人干部了,肯定瞧不上农村姑娘了。
这一番话彻底让林红叶怒不可遏。当场就和那个不干人事的二姨大吵了一架,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父亲也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臭骂了母亲一顿,一起把那个令人厌恶的二姨赶出了家门。
这场闹剧把全村的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纷纷对她家评头论足的。
在家里,父亲唉声叹气,母亲哭哭啼啼,兄弟妹妹也一脸的无助。
母亲哭诉着秦家做事不地道,想娶她的闺女,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知会一声,如果事先知会了,闺女肯定就嫁过去了。
这番话又引来了父亲的一阵痛骂,指责她让全村看了笑话,以后闺女更加难以嫁人了。
母亲安慰着伤心欲绝的林红叶,保证会再帮她寻觅一个好人家,彩礼这次别人说多少就多少,不再折腾了。
林红叶却心有不甘,她是真心看上秦海广这个人的,于是对家里人说,她要到城里去找秦海广当面问个清楚,问他到底能不能娶她,问明白了自己才会死心。
父亲说秦家小子如今当了工人干部变成城里人了,肯定不会再看上农村人了,但她依然坚持,她坚信秦海广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无奈之下,家里人发动各种关系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了秦海广的确切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