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你还不束手就擒?莫非想造反不成?”
看着武松一脚踹飞一个衙役,乔广脸色一变,没想到武松竟然有如此激烈的反抗。
“哼,你个狗官,竟敢伙同西门庆往我头上泼脏水,爷爷反的就是你这狗官!”
武松杀意凛凛的看着乔广,看着西门庆阴险的笑容武松知道这就是两人暗中勾结定下的诡计,要是一般人,恐怕难免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暗害百姓,这是什么狗官!
“武松,你休要胡说八道!你伙同家眷暗害花子虚、李瓶儿,竟还敢巧言诡辩,是与不是,本官拿了你审问之后自会知晓,如今拼力反抗,莫非是心中有鬼不成!”
“打虎武松?我呸!我家公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故要加害于他?老夫不信李小姐深居闺中,那西门庆无人指引能生生将人掳了去!”
乔广把火点起之后,花寿又往上浇了盆油,看着他们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与西门庆一道害死花子虚、李瓶儿的凶手,武松心中怒气难扼,自己确实不适合说嘴,但自己尚有一双铁拳能辨忠奸!
武松正要动手,突然堂外又闯进来几个衙役,看着武松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武大和潘金莲的尸身可带了回来?”乔广虽然不满他们慌里慌张的样子,但想要对付武松,有着他家人的尸身总要方便些。
“大,大人,不,不曾,,”
听着衙役磕磕绊绊的答话,乔广脸色一沉,看向许钊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让你去弄死两个人还能出现差池,你怎么做的?
许钊自然察觉到了乔广那不善的目光,于是同样将不善的目光投向了奉命去办这件事的李青,一个三寸丁的矮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两个人都拿不下,你们真真是一群废物!
“大,大人,武松,武松家中不知何时,多出来许多强人,他们武艺高强,小的们拿他们不下。”
李青知道自己要是没有个说法,许钊乃至乔广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因此扯了个由头出来,至于那些人是不是强人,阻拦官府拿人,怎么不算强人呢?
“武松,你?”听到武松家中有强人出没,乔广顿时大惊失色,自己只是想让西门庆心甘情愿认罪才拉武松一并下水,怎么武松家里真不简单?
“哈哈,刚才你这狗官不是还言之凿凿的说我武松暗害花子虚吗?还说我娘子亲口承认,怎么,人都没抓到,就将我武松的罪给定下了?”武松冷笑一声,老子让你欲加之罪,就问你现在脸疼不!
“武松,你家中有强人出没,你还要作何解释?”
相比于武松到底有没有暗害花子虚,乔广更在意的是武松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是本县都头吗?哪来的强人出没?
“他们不过是我的朋友,在我家中借住,想必是误会了李—青—兄—弟!”武松说着,目光死死盯住了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李青,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偷偷去拿我的家人,好啊你!
李青被武松看的心里发毛,直往后躲,大哥啊,我也只是奉命办事,你要找就找许书吏!找乔知县!不要找小弟啊!
“武松,本县怀疑你与贼寇暗中勾结,左右,与我拿下此人!”
不管武松是不是与贼人勾结,先把人拿下再说,对了,还有外面的那伙贼人,自己只是想找个人跟西门庆一起上路,怎么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都怪该死的西门庆,扯什么武松!
“拿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凶性大发的武松当即与衙役厮打到了一起,虽然县中衙役不少,但打虎武松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敢拿命去拦?因此武松周身顿时空出了一片。
“还请董平将军出手拿下贼人!”
乔广只听说武松力能打虎,没想到今日竟悍然发作,若是没有三五个好手拦下,只怕自己小命危矣。
“本将前来只为捉拿毒杀蔡蕴的凶手,武松虽然是案中重要犯人,但拿他并非本将的职责,恕不从命。”
董平淡淡开口,自己是双枪将,没枪怎么打?而且看此人一身武力,只怕也是不好对付的主,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的,真把自己当阳谷县的衙役了?既然武松没惹到自己头上,自己干嘛要费劲替你做事?
“毒杀蔡蕴的就是小人,还请董平将军出手拿下武松,小人定随董平将军前去领罪!”
隐藏在衙役中的孙途叹了口气,直接站了出来,看武松的凶相,若是无人阻拦,今日县衙中怕是少不得喋血,能拦下武松的恐怕只有这个东平府来的董平了,至于蔡家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呵呵,武松害得是花子虚,又不是蔡蕴,人家凭什么出手?
随着孙途站了出来,在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小人奉,花寿管家之命毒杀了蔡蕴!”
花寿乃是花太监几十年的老仆人,是花家的重要人物,若想挑动花蔡两家,非他不可!
孙途一番话却是激怒了花寿,“你这狗厮,竟敢攀扯到我头上,我何曾见过你?又如何让你给蔡蕴投的毒?”
“好了,花管家也不必动怒,将你们全拿了,细细审问一番也就知道了。”
“你敢拿我?”
花寿愤怒的指着董平,只是董平不为所动,将人统统拿了,此事该怎么结案就与自己无关了。
花寿刚一起身就被身旁等候已久的衙役死死摁住了,董平不管被扣住的花寿,皱着眉看向了持刀在手的孙途,这人现在还不能死,作为重要人证,他必须得活着到东平府。
董平叹了口气,跳进了战圈与武松斗了起来,看着场上龙争虎斗的两人,众人的目光丝毫没有注意到,颜树德已经悄悄抽出了解腕尖刀。
“嗯哼”
一声闷哼,花寿低头看着穿胸而出的刀尖,一脸的难以置信,却也只能无力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