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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头从义愤填膺,精神抖擞打骂宁权州到气喘吁吁,最后累了把拐杖一扔,“给老子好好的跪着,谁也不许让他起来。

我倒要看看傅知语看上的男人骨头有多硬,值得她28年不回家!”傅老头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傅知语,压制住对女儿的思念,直接转身回屋。

哼,狠心的死丫头,哪怕不回来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好,可她竟然狠心这么多年不联系家里,现在哭哭唧唧的嘘寒问暖,当他不要面子吗?

傅老头感觉打骂宁权州一顿后浑身舒畅,多年积压的一股闷气一扫而空,连走路步伐都轻快了一些。

宁权州挺直腰板跪着,刚刚被打骂了一顿也毫无怨言,牙咬一声不吭受着。

反观傅家的三个儿子和儿媳,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爷子就这么走了。

傅老爷子是一家之主,在傅家人的眼里一直是威严,不苟言笑。

可今天像个泼妇一样不顾形象打骂宁权州还是第一次见。

傅知语虽然心疼宁权州被父亲打骂,但也不敢为他说话,深怕会加重家人对他的厌恶。

父亲说的没错,28年的时间,若他们想回来不是没办法。

只是他们不敢赌。

傅知语的几个兄长倒没为难宁权州,她大哥说道,“事已至此,父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你们的孩子也大了,我们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日后好好把日子过好才是真的。

宁权州,你应该庆幸顾鸿帮你养了一个好儿子。

我妹妹还活着。

不然今天打你的就不是年迈的父亲,而是知语的三个哥哥。

你好好跪着吧,等我爸什么时候消气了你再起来。

你拐走他女儿,让他误以为白发人送黑发人二十几年,这期间所饱受的生死离别折磨不是挨顿揍就能消的。

纵然我们当初逼知语嫁人不对,但谁让你当初是个混混,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在一起,我们作为她的家人,都希望她过得好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

现在我和她二哥,三哥不揍你不代表不生气,只是看在阿衡的面子上,看在知语和莲儿的份上,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揍你只会让他们更难堪。”

宁权州被傅老头那些话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大舅子的话更加让他无地自容。

他愧疚道,“大哥说的我都知道,岳父打我骂我是应该的。

别说打我一顿,就算让我死我也毫无怨言。

岳父说的没错,确实是我无能,自私。

作为男人我保护不了妻儿,给不了他们安定的家。

我明知道知语想念家人,却一次又一次以儿子的安危为借口不回来。

说白了确实是我懦弱无能,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

傅老太太对宁权州是有怨的。

要不是因为他,她哪会骨肉分离那么多年?

她狠心没去看宁权州,欢喜地拉着宁彩莲和江暖。

“暖暖,莲儿,走,和外婆进屋去。

我得知你们要来,一早就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江暖很疑惑,“外婆,阿衡不是说没告诉你们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来?”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那还不是因为阿衡有个好养父,是他昨晚打电话告诉你外公的,还让你外公气收着点撒。”

老太太一手拉一个,欢喜的往屋里走。

傅知语在几个兄长和嫂嫂的注视下,不敢给宁权州求情,被她大嫂拉进了屋里。

只有顾司衡抿着唇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父亲,叹了一口气后在他身边跪下。

宁权州见状急忙让他跟着进去,“阿衡,你这是做什么?”

“快跟暖暖他们一起进去。

爸爸犯下的错自己承担,你不用为我求情。”

顾司衡看了看他的手腕上的疤痕,“母亲说你膝盖骨被敲碎过,不能长时间跪。”

宁权州嘴角一僵,“她怎么连这个也跟你说?”

顾司衡问,“父亲,当年如果你没被挑断手脚筋留下病根,没有被敲碎膝盖骨,你会选择争夺家主来保护我们吧!”

宁权州垂眸看了看手腕,无奈叹了一口气,“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空学一身武艺,手脚被废之后就像一个废人,连一桶水都提不起。

宁权宇若想杀我,随便派个人都能把我解决。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你们。

我怕啊,怕我若是不在了,你妈妈和莲儿会被欺凌羞辱。

比起打打杀杀争夺家主,让她们担惊受怕,整天提心吊胆,我退一步海阔天空未尝不是好事。

我脱离宁家,宁权宇没在商业上过多的阻碍我发展。

只不过他时时刻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确实不敢让他发现你的存在,更不敢让你妈妈回国。”

……

傅家的大厅里。

傅老太太一脸感激对江暖说道,“暖暖,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都还不知道我的女儿还活着,还多了一个外孙女。

瞧瞧莲儿长得多乖巧啊!

简直和知语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了曾经的知语。”

江暖笑着摇头,“外婆,别这么说,帮忙的是那位世外高人,我只是碰巧认识他而已。”

她没想到顾鸿那么大气,为了让傅家原谅宁权州,竟主动联系傅家,把宁权州的真实身份和不得已提前告诉傅家。

傅老太太感激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约他一下?

他救了知语一家,我想当面亲自感谢他。”

江暖有些心虚撒谎,“不用,他已经离开京都了。

我现在也找不到他。

那位高人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帮人只是看缘分,现在已经离开京都了。”

傅老太太有些失望,“这样啊,我还以为能亲自感谢一下他呢。

那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再见,一定要和阿衡帮外婆多感谢他。”

江暖笑着道,“好的外婆。”

哎,果然不能撒谎,不然得无数个谎来圆。

宁彩莲眼睛时不时往外面看,她不忍心爸爸一直跪着,拽了拽傅老太太的手,“外婆,能不能让爸爸别跪了?

爸爸的膝盖受过重伤,不能久跪,时间长了会废掉的。”

傅知语同样很担忧。

宁权州的膝盖走路时间长了都会疼痛难忍,今天这样跪着无疑是雪上加霜。

傅老太太刚张嘴想说话,便听见家里电话响了,傅老头刚好坐在电话旁边顺手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边的声音焦急万分,“喂,请问是顾司衡外公家吗?”

傅老头一听,眉头微皱,“是,我就是他外公,请问你是……?”

“你好傅先生,我是顾司衡侄子的老师,麻烦你告诉顾司衡让他快点来医院,他侄子在学校和同学发生矛盾打架。

顾鸿接到我的电话来处理问题被对方家长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