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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烨站在门口叫他,过了两秒走了进来。

陆彦翀这会儿神色自若,看不出丝毫异样。

钟烨是陆济辉身边的老人,陆彦翀对外张狂,也还是会给他两分薄面。

“烨叔,今天是大哥的主场,我回来看看我妈,就不下去凑热闹了。”

钟烨盯着他,“旁的人可以不见,你爸爸说,左家那边得打声招呼。”

陆彦翀心底冷笑,现在装阖家欢乐,也不怕到时拔刀相见给脸抽肿了。

心里如是想,陆彦翀嘴上还是应道:“行,我跟着就下来。”

钟烨站在门口没动,陆彦翀嗤笑,“我跟这儿生活了十几年,烨叔还把我当小孩怕我迷路呢?”

钟烨淡笑,“在烨叔心里,你跟林栖还有小舟永远都是小孩。”

陆彦翀手揣在裤兜,捏着断掉的项链跟戒指,听见这话,笑容放大,“也是,以前你对我们比陆济辉还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们爸。”

闻言,钟烨表情不变,眸光闪了下,“走吧,你爸爸在下面等着。”

觥筹交错的一楼会客厅,中间环形沙发上坐着几人。

见陆彦翀下来,陆济辉微微收起脸上的笑意,略微不悦地出声,“来了也不见人,谁给惯的臭毛病。”

原本和谐的气氛,从陆彦翀出现的一秒就变得微妙起来,左千行坐陆济辉右边,左边是陆林栖跟他的未婚妻左曼。

四人脸上的笑很淡,很假。

陆彦翀瞥了一眼懒得再看第二眼,“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叫我来给你们添堵?什么爱好。”

他一说完,其他人脸上最后的一点假笑都没了。

陆济辉气极,“你少跟这儿胡说八道,今天你大哥订婚,你别给我躲清闲,过来叫人。”

陆彦翀皮笑肉不笑,看向神情稍显阴险的左千行,“左叔稀客,恭喜。”

左千行唇角抽动,“谢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听说你最近这段时间老往南亚跑,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别跟左叔客气。”

陆彦翀表情模糊了喜怒,“那是自然,谁不知道南亚是左叔的地盘,以后还得您罩着我。”

说完,他视线一转,看向身穿白色抹胸礼服的左曼,“以后要叫左小姐大嫂了。”

左曼抬眸觑了他一眼,连敷衍都懒得敷衍,鼻音都没一个。

陆彦翀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既然陆济辉要叫他下来,这帮人阴阳怪气,他要是不上台吼两声,都对不起陆济辉费心巴力搭的台子。

“瞧着大嫂这样,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左曼当即暗暗翻了个白眼,“我能对你有什么不满,你是栖哥的弟弟,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是吗?”陆彦翀反问,“不是对我不满,我看大嫂刚才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我哪里做得不好,得罪大嫂了呢。”

左曼确实不待见陆彦翀,极其不待见,但今天这个场合,不看僧面看佛面,退一万步说,自己的订婚宴,没必要惹这个疯子,砸自己的场子。

笑比哭难看,左曼极不情愿地勾唇,“没有,你想多了。”

陆彦翀但笑不语,眸中燃起讥讽,“我给大哥大嫂准备了一份订婚礼,待会儿让阿淮给二位拿进来,先祝二位新婚快乐了。”

这话听着就是要走的意思,有人巴不得,有人登时怒上眉头。

陆济辉火气冲冲,“今天你大哥订婚,你露个面就走像什么话!”

“大哥订婚,又不是我要当新郎官,我不在这婚还订不了了?”

“待会儿司家老爷子要过来,你...”

陆彦翀就知道老头起的什么打猫心肠,懒得再装,“首先,你要搞清楚主次,一心别二用,其次,我的态度上次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我的事不用,你也插不了手,最后,你们要是想好好礼成,我现在走,还来得及。”

气氛在陆彦翀说完之后彻底僵住,陆济辉看着这个丝毫不给他面子的王八蛋儿子,怒上心头,“叫你留下就有叫你留下的事,不谈婚事,还有别的事情通知你,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待着!”

陆彦翀冷哼,“要是说北州,我劝你最好别开口,今天我没想给你出篓子,你也别激我。”

话罢,他看向一直不语的陆林栖,“大哥,我就不在这儿给你添堵了,新婚快乐。”

陆林栖还是那副温润模样,“谢谢,要是不忙,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我很忙,再说,有我在,你确定你们这个饭吃的下?”

四目相对,短短几秒的时间,两人之间的暗箭咻咻咻乱发,陆林栖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温文尔雅,对比轻佻张扬的陆彦翀,就是大尾巴狼跟豺狼虎豹的既视感。

无声交锋,陆林栖笑说,“那我就不留你了,等你空了咱们一起去爸那儿,要是有弟妹,到时带着一起来。”

本是泛泛涟漪的湖面,猛地溅起水花,还不小。

陆彦翀倏地沉脸。

陆济辉掀眼看他,“你有女朋友了?”

陆彦翀绷着脸,忽地扬起极好看的笑颜,“是啊,百家姓第一,赶明儿带回来你们看看。”

陆林栖跟左曼几乎同时反应,前者眸中微动,后者直接想翻脸。

“管得是谁,身边有个人知冷知热总归是好的。”

“知不知冷热,大哥可能是要比我清楚些,是吧,大嫂?”

一语双关,陆彦翀一句话差点没把左曼气死。

两位长辈可能听不懂,左曼跟陆林栖可是清清楚楚。

这会儿大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左曼也是忍无可忍,正准备发火,阿淮抱着个五十公分的盒子走了进来。

走到陆彦翀后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陆彦翀面不改色,可陆林栖还是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暴怒杀意。

陆林栖身子不自觉地坐直了几分,眼底的笑意愈发变浓。

让阿淮把盒子放在茶几上,陆彦翀说,“巧了,刚才是假忙,现在是真有事儿,礼物我给大哥放这儿了,早生贵子。”

陆林栖:“需要帮忙吗?”

“有人上赶着找死,到时我给大哥的喜袍再染一层色,算是我额外赠送的新婚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