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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渝提口气,“不知道。”

程京南笑笑,“给你下药的是秦稚棠,放蛇咬你的是祝星艺,你可能不知道,如果当时你没进厕所,你会被送到三楼的某个房间,那里面有两个混混等着,会发生什么,不用我说的再明显了吧?至于后面这个祝星艺嘛,那肯定是冲着你命去的。”

“今天这两人一个想毁你清白,一个想要你的命,说起来,她们都跟陆彦翀有点关系,秦稚棠不用说,这个祝星艺,你知道她跟陆彦翀什么关系吗?”

陆彦翀此刻的脸色乌云密布,早在听到程京南说出祝星艺的名字时,他就没掩饰眼底的杀意。

整件事裴望渝只察觉或许跟甘蕾有关系,在听完程京南的话后,她又陷入沉默当中。

秦稚棠是陆彦翀妹妹,她想毁自己清白,裴望渝不敢想,当时她要是去了吧台,或者反应没那么快,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祝星艺,她不认识,但程京南说她也跟陆彦翀有关系。

裴望渝不完全相信程京南的话,心里却涌起计较,她不自觉猜测,是不是陆彦翀的爱慕者,或者是哥哥的仇家。

然程京南用了一个极小众的词‘前表姐夫’,裴望渝脑筋拐了七八下才反应过来,祝星艺,司凛的表妹。

陆彦翀跟程京南看不到,裴望渝在那头无声牵起自嘲的笑。

又是司凛。

程京南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回他算磊落,把祝星艺为什么会对她下手的原因一并说了出来。

裴望渝半晌没说话,在程京南话音落下后的第二分钟,她轻声说,“我知道了,真的很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你的号码我存下了,下来我再跟你联系。”

一个很细微的称呼变化,从您到你,陆彦翀跟程京南心里不同程度的计较。

不怕裴望渝客气,就怕她不客气。

陆彦翀一直都知道,这是她改不了的毛病。

程京南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得意,甚至有些故意地在陆彦翀面前炫耀,“没问题,今天过后我希望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当然,我不打扰你休息,等你出院我们再联系,我先挂了。”

程京南没想一口气吃成胖子,能让裴望渝松口朋友关系,他很满意了,毕竟之前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闹得不是很愉快,算得上糟糕。

电话挂断,程京南好整以暇看向周身低气压的陆彦翀,“你关得住她一时,关不住她一世,我把话跟你说得再明白些,只要裴望渝不想在你身边,不管你手段再狠,我也会把她抢过来。”

单方面的交易结束,程京南似笑非笑地起身离开。

这颗雷埋下,相当于给了裴望渝第一次抉择的机会。

她跟陆彦翀的以前程京南不在乎,但从现在开始,这场游戏庄家的位置,必须有他一个。

程京南走后,陆彦翀一个人在包间里坐了良久,他在等裴望渝那个没良心的会不会给他打电话,哪怕是质问,他从四点等到五点,又从五点等到天色渐暗,没有,包间里安静的能听见他愈发沉重的呼吸。

“把祝星艺带回来,老规矩。”

吩咐好阿淮,陆彦翀脸色铁青回了润公馆。

推开主卧门,扑面而来一阵橘香,以往闻到这个味道,陆彦翀只觉心安,眼下,橘香钻进鼻间,加速了他心底的暴躁。

裴望渝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呆呆看着江面上的游轮,听到动静,她没回头,小手倏地紧了下。

陆彦翀站在床尾的位置,静静看了会儿,等到情绪在可控范围内,迈步走了过去。

走到她前方,陆彦翀撑着栏杆,视线跟她同一个方向,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像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事到如今,裴望渝没办法再骗自己陆彦翀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但同时也没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三年前的骤变,一年前的伤害,现如今的爱意,哪一个都变得不再纯粹,哪一个都如麻绳,乱成一团。

游轮的鸣笛声打乱了裴望渝的思绪,陷入重重迷雾中,她真的好累,微微皲裂的唇瓣轻动,“我想去看看我哥,可以吗?”

陆彦翀长睫轻眨,没有马上应声,良久,他转过身,答非所问,“裴望渝,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话题跳跃,裴望渝没跟上他的节奏,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他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见她不语,陆彦翀没来由地烦躁,“是齐鸣飏还是贺文淮?”

他心里的两个嫌疑人,听得裴望渝错愕不已,不知道他打哪儿论的,太吓人了。

陆彦翀瞧着她唇瓣微张,眼珠瞪得跟个乒乓似的,走过去捏住她的脸,“你以前喜欢谁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把你的心思收一收,必须全身心放我身上,听到没有?”

裴望渝短暂耳鸣,陆彦翀说得每个字在阳台飘荡,振聋发聩。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他说的...

“你喜欢我吗?”

鼓了好大勇气,裴望渝小声问了出来。

陆彦翀从捏改为摸,轻轻摩挲她的脸庞,语气不自觉温柔起来,“你觉得呢?”

裴望渝不知道,她根本不敢想,有一天她的喜欢会得到回应,而最讽刺的是,还是在已经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下,他给出的回应。

“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就喜欢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看着她淡漠到近乎冷漠的表情,陆彦翀心下不爽,“反正已经喜欢了,你哪来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

“重要!”

他话音将将落下,裴望渝忽地拔高音调,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强势凛冽。

陆彦翀有些意外,这是被踩着哪条尾巴了?

“为什么重要?”

再意外,陆彦翀还是抓住了重点。

这回,裴望渝说不出话了,只是眼泪断了线,一滴接一滴地掉。

陆彦翀始料未及,浅浅表个白,给小猫激动成这样了?

顺手给她擦泪,“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