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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齐鸣飏怔了怔,“那是你哥丢的迷雾弹,我一直都在北州。”

裴望渝瞪大眼睛,“迷雾弹?”

齐鸣飏快步疾走,思绪有点发散,没法给裴望渝解释太多,“陆彦翀一直在查我,你哥让你去南亚是想迷惑他,让他以为我在南亚。”

“可是...”

裴望渝刚出声,齐鸣飏就猜到她想问什么,直接打断她,“你身边也有我们的人,那天就算没有陆彦翀,你也不会有事。”

话音落下,裴望渝心里的狐疑没减少,反而变得更多了些。

齐鸣飏的话听上去前言不搭后语,逻辑看似通顺,实在怪怪的。

“小望渝。”正当她腹诽时,齐鸣飏叫了她一声,“除了肚子,你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

裴望渝摇头,想了下,老实说,“胸口有点闷,应该是刚才跑太急的原因,待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在说完这句话后,裴望渝明显感到齐鸣飏的手顿了下。

“这种情况这两年有过吗?”

几秒思忖,裴望渝想到之前体能消耗或者失眠没法入睡的时候,“有过几次,但都是我...像现在这样运动过后才会出现。”

她莫名一顿,齐鸣飏愣了下也反应过来,陆彦翀那个王八蛋,真就不干人事!

想到陆彦翀,齐鸣飏脑子里闪过什么,“小望渝,把你手机格式化扔了。”

见面以后,齐鸣飏说的每句话都出乎裴望渝的意料,好端端的扔手机干什么?

“陆彦翀在你手机上装了定位,不确定是软件还是什么,保守起见,手机不能要了。”

难怪她被柏焱带走的时候,陆彦翀能那么快找到她,原来...

没有犹豫太久,裴望渝拿出手,本想给肖婧含发条信息告知一声,想了想,她按了格式化之后,连手机卡都没要,将手机扔到一旁的草木丛里。

齐鸣飏背着裴望渝走了十几分钟,山脚下的旅游环线偶有车辆经过,一辆白色一体房车停在路边,齐鸣飏直直走了过去。

放下裴望渝,他掏出钥匙解锁,“后面什么都有,你先上去休息,我...”

话说一半,借着昏黄的路灯,齐鸣飏看到裴望渝脸上一层薄汗,脸色比先前还要更白。

心猛地被提起,齐鸣飏当即神色慌张起来,“小望渝,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不舒服了?”

不是胸口,是肚子。

裴望渝一只手扶住车身,一只手捂住肚子,她从来不痛经,可这会儿的肚子就像是前面十几年没痛经过,全都揉在这一刻攻击她,她痛的连呼吸都很费劲了。

齐鸣飏急了,要是胸口不舒服他还有招,要是别的地方,除了去医院,他还真没办法。

先把裴望渝扶上车躺下,齐鸣飏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那头响起的男声淡漠听不出情绪,“接到人了?”

齐鸣飏急的挠头,“小望渝肚子疼,看样子很严重,你能不能看,不能看我得送她去医院。”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了会儿,“具体什么位置,哪种疼法?”

齐鸣飏看向裴望渝手捂住的地方,“左侧小腹,哪种疼法不知道,反正就是疼得说不了话,满头汗。”

“下腹是输卵管跟子宫,你送她去医院。”

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留下齐鸣飏焦急烦躁大喘气。

这次的机会很难得,去医院,一定会被陆彦翀发现,一旦裴望渝被陆彦翀带回去,他再想带裴望渝走,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而现在的裴望渝不能拖,多拖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

他当然也可以找到陆彦翀把话说明,可他不是裴励城,他只是受人之托,没法替裴励城做主,可要是不说...裴望渝很危险。

说了...

裴望渝还是危险,一个是身体,一个心理,无论哪种,齐鸣飏都不敢替裴励城做决定。

裴望渝缩在房车的床上,已然痛到意识模糊,齐鸣飏进退两难,不停地搓着头踱步。

不管了!

还是得先送医院,再这样耽搁,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他拉开置物柜拿了床毯子准备给裴望渝盖上,双手置于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下一秒,齐鸣飏一把扔掉毯子,声音急到破音,“小望渝!”

淡黄色的床单上,一滩赫然醒目的红色刺痛了齐鸣飏的双目,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裴望渝大腿根部的血已经浸湿了床单。

不寻常的腹痛,不寻常的出血,齐鸣飏再笨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再耽搁,他忙去到驾驶室,开车往医院去。

这头的陆彦翀坐在黑色添越上,冷冷看着下山上车的两人,直到房车起步发射,速度快到像是有狗在追,他森然的眉角轻轻抽动,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他昨天就查到了齐鸣飏,民宿周围全是他的人,裴望渝的手机被扔在山上,只要待在这儿,就一定逮得到又想逃跑的猫。

并且还有装神弄鬼一直玩灯下黑齐鸣飏,难怪找了他这么久都找不到。

裴励城也是有意思,故意让裴望渝那只猫往南亚走,他现在真是越来越好奇,裴励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本以为齐鸣飏会顺着旅游环线往城外开,毕竟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得有多远逃多远?

可当齐鸣飏连闯好几个红灯,一脚刹车都不踩的往城里走时,陆彦翀意识到了不对劲。

裴家村子距离市医院有二十多公里,齐鸣飏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如果不是方向不对,差点被甩掉的陆彦翀还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

齐鸣飏在路上拨打了120,医护人员早早等在门口。

陆彦翀紧随其后,看到齐鸣飏从车上将已经昏迷的裴望渝抱下来,看清那已被鲜血染红的裤子时,他一瞬觉得有人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跳。

他双目猩红,径身下车冲了过去,担架床的裴望渝紧闭双眼,蓝色的牛仔裤被血湿了一半,和她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当真是宛如将死之人。

陆彦翀真的慌了,他像是没看见跟着担架床跑的齐鸣飏,双眼失焦,耳边只有那一句“病人大出血,情况很危险,马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