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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郑钧抬起头,微微皱眉:“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事情太多,河东道那边疑似有水灾的趋势,不让你进来打扰朕吗?”
“是……”无舌苦笑:“可是魏王殿下要见您,老奴也不敢不来通禀一声啊。”
“老三?”郑钧眉头紧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小子进宫来干什么?”
老三郑巡是最闲不住的,天天招猫逗狗,酷爱射猎,也是兄弟几人里最怕他的,没什么要紧事绝对不会进宫来。
想了半天,郑钧也没想到郑巡为何而来,也只好摆了摆手,不耐道:“行了,让他进来吧。”
“是。”
不多时,郑钧就一脸无语的看着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扶着门边,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对着他谄媚一笑。
郑钧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去,强压下心里的不耐。
“滚进来!堂堂王爷跟做贼似的,成何体统!?”
遭到呵斥,郑巡一抖,连忙走进来,将门带好。
说心里话,郑巡在等待无舌通禀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了。
他怎么就脑袋一热听了老九的话来试探了呢?
他不闲的吗?
万一这事真是皇帝干的,他又能怎么样呢?
真轮到他,他不也得乖乖引颈待戮?
“呵呵呵~父皇。”
郑钧不耐烦的看了郑巡一眼,继续低头处理奏折:“有事?”
郑巡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咽了下口水:“呃……儿臣是来问安的。”
郑钧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郑巡,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郑巡一抖,慌忙跪下,他知道,郑钧如此神情就是已经生气了。
心里郑巡则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真蠢啊!
自己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来问安的?
这不早不晚的,问的哪门子安?
皇帝不生气才有鬼了。
啪的一声轻响,郑巡又是一抖。
下意识抬头看去,发现奏折被皇帝合上,而皇帝依旧在盯着自己。
“说。”
郑钧十分言简意赅,多一个字都没说。
但是越是如此,郑巡心里压力越大,额头更是已经见汗。
“儿……儿臣……”
郑巡眼睛滴溜乱转,疯狂的想着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皇帝消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逼到份儿上了,还是突然的灵光一闪,还真让郑巡想到了解释。
“啊,儿臣其实是想来问问父皇,过两日可否能与儿臣一起去游猎,现在正是好时候啊,呵呵呵……”郑巡说完,一阵干笑。
郑钧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学什么不好?学老九睁眼说瞎话?瞅瞅你这跟水里捞出来似的,你有那个天赋吗?”
郑巡脸上笑容渐渐凝固,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说,到底什么事。”
郑巡脸色变换,最终颓然的跪坐下去,像是认命似的:“儿臣是想来问问,老八是怎么回事。”
闻言,郑钧眼眸一凝,明知故问道:“老八?怎么了?”
郑巡猛的抬头,但当对上郑钧目光的一刹,又重新低下头。
他……好像明白了。
郑巡咧嘴苦涩一笑:“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他了。”
郑钧皱了皱眉,看着郑巡的样子,似乎知道郑巡为什么要问了。
但是嘴上却说道:“哦,这样啊,还有事吗?”
郑巡轻轻摇了摇头。
“那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郑巡仰头看天,明明今天是大晴天,也还是夏天,他却感觉有些冷。
搓了搓胳膊,郑巡一言不发的朝着宫门走去……
……
“嗯?”郑渊一愣,放下了茶杯:“魏王又来了?”
云萍点了点头:“不过看魏王殿下的样子,好像……好像……”
郑渊接过话头:“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嗯嗯嗯!”云萍猛点头,要不是王爷说出来,她还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呢。
郑渊轻笑一声,重新拿起茶杯,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行,我知道了,让他直接过来吧。”
“是。”
没多久,郑巡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郑渊旁边。
郑渊见状给他倒了杯茶,关切道:“呦?怎么了这是?让父皇骂了?”
郑巡闻言扯了下嘴角,似乎是想笑,却笑不出来:“没被骂……”
郑渊故作好奇:“没被骂?没被骂你咋这个样子?跟让人糟蹋了的小姑娘似的。”
郑巡终究还是被郑渊逗笑了,忍不住笑骂道:“去你的!你才让人糟蹋了呢!”
郑渊笑道:“那你倒是说啊,咋的了?”
郑巡笑容逐渐收敛,最终叹了口气:“老八……他肯定出事了。”
郑渊也配合的严肃起来:“什么意思?”
沈巡颓然的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我问陛下了,老八是怎么回事,然后陛下却反问我,老八怎么了。”
说到这,沈巡嘲讽一笑:“他下旨驱离老八出京,我不信沿途的官员或者车队之中没有皇帝的眼线,结果他却问我怎么了,问我怎么了,哈哈哈哈……”
看着开怀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的沈巡,郑渊叹了口气。
父皇哎,您这黑锅可得一直背着咯……
笑了半晌,沈巡笑够了,抬手擦了下眼角:“呵呵呵……虎毒尚且不食子,还真是讽刺……”
郑渊拍了拍郑巡肩膀:“虎毒的确不食子,可是父皇是龙啊。”
郑巡竖起一根大拇指,由衷的赞同道:“精辟!”
随即,郑巡重新躺回去,仰头看着天花板:“说不定啊,哪天就轮到我咯……”
“到时候老九你若是还念着我的好,逢年过节的时候,记得多给我烧点纸,想必下面好玩的也不少,是人是鬼,都需要钱呐……”
郑渊拍了郑巡一下:“去,别乱说,什么人啊鬼的。”
郑巡笑了笑:“你还看不明白吗?老大镇守边关,用来给未来的皇帝磨炼心性,而剩下的人,只能活一个。”
“我呢,从来没觉得我有机会,老八也不觉得自己有,现在老八死了,我不也就快了?”
郑渊笑道:“那照你这么说,那我不得先死?”
“你?”郑巡看了郑渊一眼,摇了摇头:“老五先死你都不会死,你是除了太子以外机会最大的一个。”
郑巡笑了笑:“所有人都觉得我只知道玩,可是……既然无心去争那个位置,那我除了玩还能干些什么呢?”
“我只是喜欢玩,又不代表我就蠢,我呀,看的清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