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是认真的了?参加老年联谊会?”查尔斯教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因为他觉得领带系的太紧了让他有些不舒服。
“当然是认真的。我们现在都已经到了,你还在犹豫什么?”万磁王马克思表情上一点都看不出参加老年联谊会的喜悦之情,反而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
现在查尔斯教授和万磁王马克思正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的某个蓝调俱乐部里参加着一场老年联谊会。
悠扬的蓝调音乐非常有腔调,让人回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那种感觉。尤其是将猫王的经典歌曲改编成了蓝调爵士乐的演奏方式更是让人想起了当初的时光。
“美好的六十年代。”听着音乐查尔斯教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不需要做轮椅并且还有一头飘逸的酷炫长发。
对于查尔斯的感慨万磁王马克思却呲之以鼻:“美好的六十年代?你是说种族主义危机爆发,反战思潮开始涌现,游行示威到处都是,冷战铁幕越演越烈吗?那个时候可口可乐可是时尚饮品,一般孩子的零用钱可未必买得起。不想现在一样,去快餐店点个汉堡套餐可乐能随意让你喝到饱(美国金供门餐厅是这样的)。”
查尔斯教授被万磁王呛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教授看着马克思一眼然后说道:“至少那个年代我们不用担心青少年肥胖问题!”
马克思继续呲之以鼻:“说的你好像真的担心过一样。这些年下来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伟大的教育家?”
“承认吧,你觉得六十年代美好不是因为那个时代真的有多美好,而是因为当时你年轻英俊,可以在哈佛大学校外的酒吧里随意的勾搭各种漂亮女孩。”马克思的话相当的不留情面。
一向好脾气的查尔斯教授都忍不住想要动怒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给马克思来一场头脑风暴把对面的家伙变成白痴。
马克思和查尔斯两人的组合虽然站在了蓝调俱乐部的边缘,但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万磁王马克思如果抛开他的性格和其他因素不谈,光看他的外表的话确实还是很不错的。他既像一个文骚的老嬉皮士,同时也可以像一个优雅的老绅士。
查尔斯教授虽然坐在轮椅上看起来行动不便,但是他嘴角挂着微笑,并且长相和善衣着得体,看上去就像个博学多才的智者。
这两人站在一起算是一个老年帅气组合。还是挺吸引单身女士的注意的。
来参加这场老年联谊会的大多数人都是丧偶或者是离婚之类的单身人士。大多数人来这里都是想要找寻自己剩余生命中的另一半。因为一个人的生活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有点难熬。
马克思和查尔斯看上去就是很不错的目标。不要觉得上了年纪的人就不喜欢帅哥美女了,这是一种偏见。
人这种动物,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是追求美的动物!比如说参加这次联谊会的罗琳娜小姐,是的虽然罗琳娜已经五十八岁了但是她依旧是个小姐(miss),因为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结过婚。如果有人称呼她为女士(mrs),她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她当年是渥太华市一家交响乐队的首席小提琴手,风华正茂的时候她也曾追求者如云。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她选择了一直单身到了这个岁数。
现在的她已经从交响乐队退休,回到了蒙特利尔的老家开了一家私人的小提琴培训教室。
岁月在罗琳娜小姐的身上走的很慢,时光的刀刃并没有对她下太重的狠手。虽然已经五十八岁,但是她看上去好像才四十多刚刚到五十岁(甚至有点不到)的年纪。
年轻的时候罗琳娜小姐觉得一个人过挺好。她有着比较丰厚的薪水,而且更随着表演团去过世界各地演出,见识过各地的风土人情。年轻让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但是当她年纪大了以后,尤其是从交响乐队退休回到蒙特利尔开教室以后,她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孤独了。
教室里有十几个学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和那些孩子在一起的时候罗琳娜觉得自己很棒,很有活力。但是等到教室没有课,她一个人在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的时候,她觉得有一种深刻的孤独感。
也正是因为这种深刻的孤独感才促使她来参加了这一场老年联谊会。原本她对于这种联谊会什么的都是非常不屑的。
就当是交两个朋友吧,罗琳娜小姐这样想着。不过到了这里以后她却挺失望的,因为来参加这场联谊会的人貌似没有能够入她眼的。
好吧,不带任何歧视的语气说来说,罗琳娜小姐不觉得她能和老农场主们一起谈论农场一年的收成以及哪个牌子的联合收割机物美价廉。
她也没法和人去讨论如何才能让家里的猫不咬电线,更不可能和人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
虽然因为出色的外貌和优雅的气质让她周围有不少的老单身汉们想要和她搭讪来着。
而来参加这场联谊是罗琳娜觉得自己做的很错的一个决定。同样觉得这个决定很错误的还有查尔斯教授。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你带着我来这的,但是你既不去找人跳舞,也不去吧台喝酒?”查尔斯教授对着面无表情的万磁王抱怨到。
万磁王对着查尔斯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只是想要静一静而已。”
“哈?”查尔斯教授不可思议的看着万磁王,同时他又看了看周围喧闹的人群:“你在这里找清净?”
“至少这里放的是蓝调版的卡农,而我在家里需要面对的则是狂野版的命运交响曲!”马克思干巴巴的说道。
“至少卡农比命运交响曲安静的多了。”
就在马克思这话刚刚说完,旁边就有一个女性的声音插话道:“先生,打断一下。实际上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用的也是卡农的作曲手法。卡农指的只是一种手法,而不是单单指某一个曲子。”
查尔斯和马克思都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罗琳娜小姐正举着一杯荷兰水(一种汽水)纠正着马克思刚刚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