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可坐在小露台上,微风吹动她的长发,冬天的风冻得她脑瓜子疼,不过想来夏天晚上坐在这里会非常舒服。
“喜欢这里吗?”雷瑟尔从天窗探出头。
“喜欢!”蕾可璨然一笑。
雷瑟尔眉眼弯起,“你喜欢就好,这个卧室是你的。”
“那你的卧室呢?”蕾可低头问道。
“在你对面,要来看看吗?”雷瑟尔提出邀请。
“要看,嘿嘿。”蕾可从露台上下来,就看到佩克西鲁正把一个巨大的精美镜子掏出来放在她的房间中。
“你要这个镜子?”雷瑟尔扶住蕾可。
“好大的镜子~我要啊。”蕾可很喜欢。
“这上面没有什么偷窥的法术吧?”雷瑟尔虽然这样讲,但还是上前帮佩克西鲁一起调整位置。
“在你印象里我这么卑鄙?”佩克西鲁白他一眼。
“那可说不准。”雷瑟尔回头问蕾可,“放这里可以吗?”
“没问题。”蕾可由着他们拌嘴,在镜子前面转了一圈跑出去看隔壁的房间了。
雷瑟尔的房间比她的要小一半,这里暂时还只有一张床架子,背着阳光,但是从窗户看出去可以远远地看到一部分商业街,欣赏城市风光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的行李全装在蕾可的手环中,这会她一一放在对应的房间中,打算让两个苦力帮她归置。
“哥,你的东西我都放在你的房间里了,你可以去收拾了。”蕾可放完雷瑟尔的东西,回到自己房间。
“好的,我自己来,你去收拾你的吧。”雷瑟尔撸起袖子走了。
蕾可去了自己房间,将装东西的箱子放在地板上,掏出魔杖准备用生活魔法将它们放在应该存放的地方,他们在来之前,女仆已经将屋内全部打扫干净了。
“这是什么?”
蕾可听到佩克西鲁问,她转过头就看到他正随手要打开一个粉粉的小藤箱。
“放下!!!”蕾可尖叫着扑过去,一把按在箱子上,差点把佩克西鲁的手夹住,“别动!!!”
佩克西鲁被她这一嗓子喊懵了,呆滞地抬头看着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雷瑟尔激动地从隔壁冲过来。
蕾可通红着脸 将那个小藤箱收回手环,“没事啊。”
“没事你叫这么大声,我还以为打开会放出什么怪物来呢!”佩克西鲁回神,不满地站起来。
“你是不是手欠动她东西了?”雷瑟尔皱眉。
“不过是个箱子,看一下怎么了。”佩克西鲁理直气壮,“又不是没帮她收过箱子,有什么好叫的,吓我一跳。”
“她一个女孩子,不想要你看到的东西多了,你能别在这添乱吗?”雷瑟尔上前撵他,“你要是没事做就去打扫三楼。”
佩克西鲁退后站在床边,“为什么要我去打扫? 仆人已经做完了,你少给我找事情。”
“你待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的,不行就早点回家吧。”雷瑟尔指了指房门。
“你可赶不走我,蕾可在哪我在哪。”佩克西鲁胳膊搭在蕾可肩膀上。
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简直让雷瑟尔没眼看,觉得他无比碍眼。
“行了,你们两个都很碍事。”蕾可打断他们,一手指一个,“你,去收拾自己房间。你,跟我去楼下,帮我把大件家具归整一下。”
“哈!哈!哈!”佩克西鲁仿佛拿到了免死金牌,仰天大笑三声,挑衅地望着雷瑟尔,以胜利者的姿态撞开他的肩膀出去。
“嘶!”雷瑟尔忽地捂住肩膀,痛苦地靠在门框上。
“哥!”蕾可赶紧上前查看,“肩膀很痛吗?是不是撞坏了?快让我看看。”
“还好,就是刚才忽然被撞了一下骨头有点错位的感觉。”雷瑟尔揉着肩膀,坚强又破碎地偏过头。
蕾可心疼地帮着肉,余光看到楼梯口的佩克西鲁,火了,“您撞他干什么,他跟您那城墙一样的体格完全不一样,我哥哥只是个普通人,经不起您的撞击。不然您先回家吧,等我们收拾好了再叫您来玩?”
佩克西鲁:“……”为了报复他,脸都不要了是吧?
雷瑟尔在蕾可看不到的高度冲佩克西鲁挑眉。
“他骗你的!”佩克西鲁委屈死了,他的当然不可能用很大的力气去撞他,刚刚那个力气哪怕是用来撞一下蕾可,她都不会感觉到疼,可是偏偏雷瑟尔现在装得像是胳膊都要断了一样。
“我刚才根本没有用力!”
佩克西鲁刚喊两句,雷瑟尔就开始轻轻抽气,他这样子让佩克西鲁的辩解变得苍白起来。
“您本来力气就比正常人大的多,可能您觉得没用多大力气,但别人已经要痛死了。”蕾可帮着雷瑟尔揉肩膀,头也没回。
雷瑟尔眼珠转向佩克西鲁,轻轻露出一点笑意,然后立马被“痛楚”的表情覆盖,“我没关系的,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疼了,可能他确实没有用力,只是正好是角度不对撞到哪根筋了。”
佩克西鲁被他气笑,上前一把抓住他“受伤”的胳膊,“我撞坏的是吧?我给你治治。”
蕾可马上抓住他的手臂,“别!您要是真动手他一定会受伤的。”
“断了最好,谁让他手伸那么长呢,有本事别盯着别人的爱人,自己去找一个啊。”佩克西鲁意有所指,缓缓捏紧了雷瑟尔的胳膊。
雷瑟尔不支地靠在蕾可肩膀上发出闷哼。
佩克西鲁心里一惊,赶紧收了手,“我真没用力!”
雷瑟尔可怜兮兮地说道:“不是他的错,就是又别了一下,别担心。”
蕾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嗯,我不担心。”
“嗯?”
“嗯?”
她平淡的反应让两个人都愣了。
“我虽然植物课和魔药课学的最好,但是医护的知识也掌握了一些,给你揉了几下之后就发现了,你一点事情也没有,完全是装的。”蕾可歪头看着雷瑟尔,冷笑道:“可以啊雷瑟尔,小花招挺多啊。”
“蕾可我爱你!你洗刷掉了我的冤屈!”佩克西鲁坨大一只委委屈屈地栖息在蕾可肩膀上。
雷瑟尔:“……”完了,争风吃醋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