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只是个十夫长,但也深知,镇妖司的人与其余三大仙司的人不同,尤其是武部校尉,一个比一个怪。
碰见十个,能有一个穿官服就算不错的了。
此前大乾便无人敢冒充镇妖司校尉,现在这个节骨点,更是无人敢冒充!
“恕小的眼拙,未看出二位大人!!”。
想到这里,十夫长赶忙下马,将令牌还给李轻舟,拱手做揖,声音有些颤抖,生怕二人生气。
毕竟他听闻,镇妖司武部那些校尉,整日斩妖除魔,脾气怪得很,一丝不顺便可能发火。
皇宫早朝,都敢领头打正一品大员,这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回去吧,往后无壮丁”,张观山撇了眼这十夫长,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朝着雁门关而去。
这让十夫长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过去了。
李轻舟不语,将酒葫芦挂在腰间,紧跟在张观山身后。
“十夫长,现在去哪……”。
那两个藤甲士兵犹豫一下,看向十夫长。
“还能去哪,莫不是没听两位大人说的话?回雁门关!”。
说着,十夫长回首看向雁门关,心中很是识趣,扬鞭纵马,越过张观山,李轻舟二人领着士兵回雁门关。
“现在都落到抓壮丁了……”。李轻舟呢喃自语,看了眼这队士兵远去,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而后撇了眼张观山。
往后官道外数里,他们来的路上,见有一个村子,村中有些老人搬不走。
老人搬不走,便拴着些年轻人也走不了。
老人身子骨弱,自是不会被抓壮丁,毕竟就算送到雁门关,又能做些何事?
但那些照顾老人的年轻人可免不了,若年轻人被抓走当了壮丁,村中老人还有活路否?
张观山那一句话,可并非无意。
“张大哥此举善!”。
李轻舟感叹一声,大乾传闻中,张观山是个实打实的凶人,手持一柄杀猪刀,杀意骇人,若出刀,手下绝无活口。
但小中见大,今日观此事,张观山还是当初那个大乾少有的英雄汉!
张观山撇了眼李轻舟,并未开口说话,若他不开口,估计李轻舟也会拦下那队士兵。
“李兄弟莫要多言了,省些力气赶路”。
“好!”。
……
那雁门关虽看似近在眼前,但离得可不近,二人也并未刻意赶路,一个半时辰后,方才临至雁门关前。
自大乾开国之处,便着手修建了雁门关,将匈奴拦在大乾外,现已屹立千年,远远看去,好似一尊洪荒猛兽趴在地上。
近些看,城门高耸,似一眼望不到头。
城门上燃着一圈篝火,架有上百架破军弩,下面守着两队精兵,一个个穿全身甲,手持长矛。
更有两位千夫长亲自坐镇,反入城之人,皆要严厉搜身。
虽是战乱时,但是入雁门关的人可不少,少说排了得有三十丈远!
张观山,李轻舟排在后面。
“法家的人……兵家的人……千峰山的传人……嘶~这纵横家的传人也来了!”。李轻舟两眼睁大,仔细的打量着入雁门关的人,口中还一边低声嘀咕着。
张观山眉头一挑,不由瞥了眼李轻舟。
这些入雁门关的人,大多成群结队,年岁大多不过三十,甚至是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