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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要到了,很多人已经离开了澄西,就在小区里看到的车辆,有一半都不在,案子又不能拖,有点线索,大家一起加班,能查的都查了。

刑侦支队这次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分组调查案发当晚的车辆,案发当晚离开小区的车辆,排查王丰华的社会关系,以及王丰华家人口中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大家一起忙碌干起来,每晚八点聚在队里开专案会,共享一天调查的结果。

总结起来就是,王丰华是土生土长的澄西人,从小在这里长大,去外地上学,毕业后回到澄西,进入了单位任职,结婚,娶妻生子。

这个人小毛病不少,但是运气不错,仕途平步青云,爱交际,爱喝酒,爱应酬,把自己手里的职权玩的很溜,很多人被他拿捏,却又没有办法。

在家里,他是甩手掌柜,家里的事情他都不需要操心,每个月给妻子儿子生活费。

他更像是一个古代的官老爷,在家里的地位最高,哪怕是父母也都碍着他的身份,家里的几个兄弟,他都呼来喝去,父母最宠他,对他们一家人最好。

儿子王悦有些叛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王丰华和儿子势不两立,家里所有人都让着他,听着他,只有儿子王悦,敢顶撞他。

王悦上大学,去了很远的城市,毕业后,想要留在外面,是王丰华强硬的让他回家,未来的路也帮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家人看起来和气,只有王悦敢和他正面冲突。工作后,王悦和朋友一起合租,没有接受王丰华给他安排的轻松稳定的工作。

眼看王丰华快到了退休的年纪,在混上几年,就能顺利退休,没想到竟然死在了这个寒冷的冬天。

要说仇人,虽然很多人不喜欢王丰华,但也只是不喜欢,还不至于到杀了他的地步。

几个当晚喝酒的人表示,求他还来不及呢,听他在酒后死在了外面都吓得不轻,生怕和他们扯上关系,还有人担心,最近聊的差不多的项目,王丰华一死,本来谈的差不多的项目是不是要重新谈。

再说小区外出的车辆,调查了一圈,有一半车子不在本地,有的回老家,有的外出旅行。车子里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们根本不认识王丰华,车辆又排除了一批。

没有仇人,没有作案动机,又会是什么人想尽办法,把王丰华运到十几公里外的国道上呢?

案子到这里似乎又卡住了,能调查的大家都努力调查了,更深的没有挖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除夕夜,众人好容易熬到了八点多开完了专案会,终于放假回家。

文秀兰做了一桌好吃的,秦颂回到家里看到一桌好吃的,还全是他爱吃的。脱了衣服顾不上洗手,就抓了一块排骨吃了起来。

“我快饿死了。”

“你们过年开工都不给饭吃吗?”

秦颂吞下肉:“太忙了,今天想早点回家过年,赶时间开完专案会就回家了,没顾上吃饭。”

文秀兰说:“你说这些坏蛋,快过年了也不消停,临过年出了案子,整个年都过不好。”

说着,文秀兰拍了下他的手:“你是不是还没有洗手。”

秦颂哈哈一笑,去卫生间里洗了手。

这几天秦颂住办公室没回来,年前的事情都是文秀兰一个人在忙,房间里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秦颂的床上换了干净的床单,堆在椅子上的衣服也都洗的干干净净。家里贴了对联窗花,还挂上了彩灯,茶几上还放着瓜子糖,中间还不忘摆上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整个房间里被布置的非常喜庆。

他爸走后,就是他们俩一起过年,因为爸爸去世的事情,爷爷奶奶害怕文秀兰独占了秦颂的遗产,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僵,之后过年,秦颂以工作忙为借口,娘俩在家里过年,再也没去爷爷奶奶家过年了。

秦胜利的补贴,文秀兰全部给秦颂存了起来,一个人辛辛苦苦打了两份工,供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念完大学。

秦颂端起果汁:“妈,谢谢你。”

文秀兰笑着和他碰杯:“谢什么啊,那么见外,是不是不把我当你妈了,要是听话,今年想办法给我另一个儿媳妇回来。”

秦颂无奈一笑:“好,我努力,您呢,什么时候给我找个新爸?”

这样的戏码,母子俩每次坐在一起吃饭都会隔三差五上演一次。文秀兰拍了下他的手:“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是不想给我养老了吗?”

“怎么会,你是我妈,我怎么能不养你。这不担心你孤单吗?”

文秀兰起身跑进房间,很快拿着一个小铁盒走了出来。

她打开小铁盒,从里面拿出一张卡:“这是你每个月给我的钱,我都给你存着呢,加上你爸留下的,有十五万了,我想着在你们单位附近新开的楼盘,买一套房子,以后你结婚用 。”

秦颂刚开始工作每个月工资不多,每天吃住在家里,一个月一半的工资给文秀兰当零花钱,没想到她都存了下来。他工作没几年,加起来也就几万块钱,文秀兰却存了十五万。

秦颂不在家的时候,她每天要怎么省吃俭用才能存下这么多钱。她年纪越来越大,秦颂工作后,就让他辞了一份工作,每天在社区里帮忙,忙的时候连续几天,她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可是她根本不敢告诉秦颂。

秦颂一定会让她辞了工作,毕竟不是亲儿子,文秀兰愿意单方面付出,只是遇到了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儿子。

秦颂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内心比谁都敏感,有什么苦,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文秀兰偶尔听到他抱怨几句,这次的案子太难,但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自己的工作太辛苦,领导太严厉。

两个人一边吃着饭,聊着天,看着春晚,外面响起了鞭炮声,秦颂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又一年过去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失落,随后他做了个深呼吸:“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一年会比一年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