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都被人如此欺负了,怎么还能为他说好话。”汪妈气得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她弯腰把沈若晴拉起来,“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被踹到了?”
“正好,你们慈善堂的人都看到了,贺正飞他欺负我们家小姐,现在马上把周明安叫出来给我家小姐查看,另外再把我家夫人要喝的药给包好,然后毕恭毕敬地给我们送上来。”
“汪妈!”沈若晴慌得急忙去捂汪妈的嘴,汪妈是汪筝的姨妈,这些年在沈家虽然是佣人的身份,但待遇各方面,几乎就要和汪筝平起平坐了。
出门在外,也经常嚣张跋扈,有次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让沈书林赔了一个项目,沈书林回家后大发雷霆,直接点名汪妈就算是汪筝的姨妈,那也只是佣人汪妈,如果再犯,那就直接滚出沈家。
那一次之后,汪妈再出门,才知道收敛一些。
沈若晴现在就是怕,怕汪妈和之前一样,仗着沈家嚣张跋扈。
南栀的认亲宴,汪妈和汪筝都没去,汪筝想去的,但一来是因为她自己身体不好,二来,是南文海和楚雪兰夫妻恩爱,南文海瞧不起那些朝三暮四、宠妾灭妻的男人。
汪筝如果跟着去了,在场面上南家虽然不会有什么不满,但私底下,要是对沈家做点什么发泄的话,沈书林也是承担不起的。
上次沈书林带着沈若晴去参加南家为南栀举办的认亲宴,拿的都是沈思淼的邀请函,也幸亏沈思淼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连家都不回,这才让沈若晴能正大光明地进她房间拿邀请函。
那一次,沈书林本也不想带沈若晴,但奈何他们在慈善堂得罪了南栀,不得不上门去赔礼道歉。
这会儿看到汪妈如此嚣张,沈若晴当场就慌了,她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捂汪妈的嘴,可汪妈却以为她怕,直接一把就推开了她。
“小姐你不要害怕,他慈善堂有什么好得意的,在帝都,谁不给沈家几分面子。”
“就算是南家和薄家来了,我们也不带怕的。”
汪妈的话音刚落下,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沈若晴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也不挣扎了,看这个样子,汪妈回去得被沈书林给打死。
这一次,只怕是汪筝也保不住汪妈了。
“呵呵呵……”南栀轻笑出声,她伸手叫过贺正飞,贺正飞马上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跟前。
“这就是你的眼光和标准啊!贺正飞,你真是饿了啊!”
“栀姐,我都说了,我根本就不喜欢沈若晴,我和她都很少来往的,那不是被我妈逼的吗?”
贺正飞一脸丧气模样,“我妈逼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我已经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和沈若晴分手了。”
“栀姐你刚刚都看到了,是沈若晴死不要脸的来纠缠我,我都明确地告诉她了,慈善堂不做她沈若晴和沈家的生意,可她就是不听不信。”
贺正飞丧气又迫切地表达自己忠心的模样,让慈善堂的人没忍住笑出声。
南栀转身扫了眼大家,大家马上急忙收敛笑容,不敢再发出笑声了。
“周明安呢,让他出来,给我家夫人抓药。”
汪妈往前一步,虎视眈眈地盯着南栀,“你说谁饿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小姐评头论足。”
南栀懒得废话,直接拨打了沈书林的电话开了免提,“喂,沈总,你现在到慈善堂来一下,不然后果自负。”
“啊,南小姐”
沈书林的话还没说完,南栀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保安,把这个泼妇和这位沈小姐,给我扔出去。”
“是,老板。”
慈善堂的保安都是经过训练的,南栀一声令下,保安马上上前,一人拎起一个,直接就把汪妈和沈若晴都给扔出了慈善堂的大门。
“看好了,不许她们再踏进慈善堂一步。”
南栀冷冷的声音响起,随后转身又进了里间。
“周叔,沈家在慈善堂拿药,拿了多少时间了。”
周明安拿过一个账本递给南栀,“沈家是两年前开始来慈善堂拿药的。”
“最开始的时候,汪筝在其他医院看了很长时间的病,也换了不少家医院,最后一个老中医推荐她来慈善堂。那天晚上正好老师他在,老师心情也好,就隔着帘子给汪筝把了下脉,然后写了张药方,让底下人抓药给煎好分袋装给了汪筝。”
“汪筝拿回去吃了几天之后,身体情况就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然后她就认准了慈善堂,后面老师说那副方子可以一直让汪筝吃,我们就照着抓药就行。”
“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周明安笑了笑,“那个时候你还在A城嘛,老师行踪不定,来去匆匆的,他让我们不要什么事情都和你说,这件事情也就是件小事,我就没和你说了。”
南栀看完汪筝的拿药记录,“那汪筝的病症,师父有说吗?”
“老师没说,只说这药可以一直喝着,至于其他的,就看汪筝自己的造化了。”
周明安拿出另外一张卡,“对了,老师让我们把汪筝的药钱都存在这张卡里了,扣除了药物成本,利润都在这里面。”
“老师说时机到了,就交给你,我想,现在大概就是老师说的时机了。”
“里面有多少钱?”
周明安比出一个五个手指头,“五百万。”
南栀挑眉,她刚刚看了药方,上面除了两种药材比较稀有之外,其他的都很常见,成本价也不算太高。
两年时间,师父从汪筝手里赚了五百万,还说时机到了就给她。
师父他老人家,这是把一切都算准了啊!
“好,我知道了。”南栀接过银行卡,“周叔,以后汪筝的药可以不用给了。”
她也算是知道,师父为什么要直接在慈善堂煎好分袋装给汪筝了,这样汪筝没有原来的药材,她就是想去其他中药店配药,也是配不出来的。
换句话说,汪筝的病死不了人,但是会极其地折磨人,师父可以为她治好,但是师父没有,只是让她喝药控制着病痛。
师父当时只怕也不是心情好,而是安排好后,等她现在来接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