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突尼亲王的身后,拔下头上的白玉簪,照着他背上穴道狠狠扎了下去。
突尼亲王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白芷还没有松口气,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和说话声,透过窗子的回字格,白芷看到几个胡人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
“突亲王就是进了这个院子,我们找找看。”来的是突尼亲王的亲信随从。
大宫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不能进去,突亲王和西南王的十九夫人在……撄”
大宫女似是说错了话一般,一下子捂住了嘴。
“哈!”那几个胡人大笑起来,“难不成是,我家王爷正和你们的王爷夫人在睡觉?偿”
胡人作派比汉人要开放的多,听了大宫女的话,并不觉得难堪,反而露出一脸淫笑。
白芷看到大宫女唇角勾起的一抹恶毒。
“那我们就更要进去看看了哈哈……”
“你们千万不能进去啊!”
大宫女一边露出惊恐的模样,一边故意躲到一旁让突尼的亲信把门推开了。
到了此时,白芷才真正明白,她掉进了陈贵妃设下的圈套。
一股恶气顿时从胸口漫生,白芷眼角浮起一抹冷笑,在那帮胡人推开殿门的时候,用意念将失去知觉,如一瘫肥肉趴在地上的突尼亲王移进了空间。
大宫女原本以为,眼前会是一幕***的情景,却不想,房间里只有白芷一个人在。
“亲王去哪儿了?你不是说亲王在这里吗?”
一个突尼的亲信在看到屋子里只有白芷一个人时,立即怒问大宫女。
大宫女也是一脸蒙B。
那个突尼亲王怎么不见了?她明明亲眼看着他进来的。
大宫女一双眼睛四下寻找,正常情况下,此刻,突尼亲王应该正和这女人苟合才是。
“怎么只有你一人?”
大宫女满腹狐疑,她并没有看到突尼亲王离开,这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麽麽以为还会有谁。”
白芷一张脸淡然若素,丝毫不像曾经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大宫女一下子哑住了,心里激灵灵一下,连忙扯谎道:“奴婢以为魏夫人会在这儿,刚刚看见她往这边来了。”
白芷见大宫女眼神闪烁,情知她在说谎,却并没有急着拆穿,一定是陈贵妃让大宫女给她下了这个套。
然后再带人来看李青柠跟胡人苟且的笑话,到时候,不管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她的下场都会是人尽可夫。
白芷暗中咬紧了牙齿,既然陈贵妃如此恶毒,那就不要怪她十倍的还回去。
“满嘴胡言乱语!”几个胡人找不到突尼亲王,便气哄哄地走了。
大宫女眼神闪烁着,正不知道怎么向陈贵妃交差的时候,却见白芷脸上笼着一层银霜向她走近。
“这衣服上放了什么?”
白芷将那件玫红色长裙拿在手心,呼吸是屏住的,却将裙子的绣花部位使劲儿堵在大宫女的鼻尖上。
大宫女惊恐地叫了一声,便被一缕异香钻进了鼻孔。
白芷将那异香狠狠地堵在大宫女的鼻端,看着大宫女的脸因为惊恐而惨白,又慢慢布满异样的红潮。
白芷将空间里那个被扎了穴道的突尼亲王移了出来,把穴道给他解了,就在此时,霞儿和霜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刚刚,那太监叫她们去帮陈贵妃揉肩,可陈贵妃却让她们去帮着为菊宴端起了茶点,好不容易看着陈贵妃带着众夫人离开了,她们才急急地跑过来找白芷。
只是看到眼前的一幕,霜儿和霞儿都愣住了。
大宫女满脸桃红,像是疯了似的扒着自己的衣服,扒完衣服急不可耐地扑向了那个一身胡人打扮的突尼亲王。
醉酒的突尼亲王/刚刚醒过来,还是一脸蒙B状,见到大宫女浑身***的扑过来,当时就将人给搂住了。
这宫女虽然老了点儿,但有几分姿色,而且没结过婚,看起来就是***一个。
突尼亲王一翻身将大宫女压在了身下,一场‘肉搏’迅速上演。
霜儿和霞儿都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见此情景,都羞的跑了出去。
白芷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岛国片子随处可下,这种’肉搏’,她早在几年前就观摩过了。
没有像霜儿和霞儿那姐妹羞的跑出去,而是一脸厌恶地踏出门槛。
也没关门,直接往菊宴方向走去。
霜儿和霞儿始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她们家夫人这一脸冰霜的样子,应该发生过很不好的事。
心里不由担心了。
见到白芷平安无恙地带着两个小丫环从院子里走出来,带着几名贵妇正走过来的陈贵妃,心里头莫名一突。
目光不由向着白芷的身后瞧去,怎么没有大宫女的身影?而这个李青柠却好好地站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
她狐疑的目光落在白芷的眼睛上时,心里莫名的开始不安。
她看到了后者目光里直射过来的讽刺。
李青柠似乎在嘲弄地看着她。
就在此时,白芷走出的那所院落里,传出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淫糜之声。
很像是男女在做那事。
在场的都是结了婚的女人,都明白那声音代表着什么,一个个很不自在地别开头去,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这是哪个不要脸的,大白天的做这事儿,还叫的这么大声。”
她们不知道是谁,陈贵妃却变了脸色,那声音那么熟悉,分明是……
陈贵妃不敢想象那可能的结果,她立刻进了那院子,然而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只见院子里,一对赤身果体的男女正翻滚着,她咬他,他啃她,两人全是一丝不挂,两具身体紧紧地连在一起,一白一黑特别刺眼。
男人梳着胡人的发辫,女人却是……
“那不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吗?一把年纪了,怎么还?”
“没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这大宫女怎么也有四十岁了吧!在这个年纪又一直没有个男人,这一旦沾上荤腥,可不就疯狂了呗。”
“呸呸,真不要脸!”
贵妇们纷纷露出恶心无比的表情。
陈贵妃在看清大宫女的脸时,脑子里嗡的一下,差点儿一下子撅过去。“来……来人呢!”
陈贵妃情知大宫女这是被李青柠算计了,她一脸青白的颜色,手指着那‘肉搏’的两人,“赶紧把他们给我分开!”
陈贵妃的两个小宫女早羞的眼睛都没处放了,此刻听到陈贵妃的吩咐,不得不走过去,试着拉开那两人。
可是那催/情药极是厉害,大宫女被拉开后,还不顾一切地挣脱了两个小宫女的手,又抱住了突尼亲王。
突尼亲王是个胡人,某些方面本就比汉人原始又强悍,再加上多少也吸进了一些催/情药粉,此刻跟大宫女两人那真正的是干柴加烈火。
陈贵妃一看,宫女竟然分不开那两人,真是气急败坏,连一向尊贵的形象都不顾了,走过来拉着大宫女的胳膊,拼命地想将两人分开。然而她的拉扯,换来的是大宫女的狠狠一抓。
陈贵妃保养得很好的手部皮肤,瞬间留下几道血痕。
在她们的不远处,白芷一张冷若青霜的脸,嘴角勾出讥诮的弧度。
“把这个贱妇赶紧给我弄醒!”
陈贵妃丢了面子,也丢了里子,里子面子都丢了。那几个贵妇原本都是被她设计带过来,看李青柠笑话的,现在全都一脸鄙夷恶心的看着大宫女。
那分明就是在看她。
陈贵妃顿感天旋地转……
好好的一场赏菊宴,就以贵妃娘娘的突然不适取消了。
除了目睹大宫女和突尼亲王苟且的那几个贵妇,别人都以为陈贵妃是真的病了,怀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白芷如约来到了庆芳宫。
雍容华贵的丽妃,闭着眼睛歪靠在美人榻上,身后,小宫女在为她捶着肩膀,膝边,一个小宫女在为她轻轻捶腿。
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药草香。
装饰华丽的庆芳宫一片安静。
宫女将白芷带进来时,丽妃神情淡淡地挑开了眼皮,“散场了?”
白芷明白丽妃指的是菊宴的事,她轻轻嗯了一声。
丽妃道:“给夫人赐座。”
宫女给白芷搬了椅子来,白芷坐下。
丽妃道:“你真的能治好本宫的病?”
这两个月来,她天天吃药,吃的快吐了,身下不但没干净,身子反倒是越发虚的慌了。
“娘娘放心,最多只需两个疗程。最少一个疗程,就可让娘娘身体恢复如初。”
白芷神情淡定地回。
丽妃道:“口气不小。”她缓缓放直了身体,“你且来为本宫施针,一个疗程下来,有效果,本宫赏你,若还是这样,或者更重,小心你的脑袋。”
白芷微微一笑,“娘娘放心,针疗再配上我亲自为您准备的药草,一定万无一失。”
丽妃道:“好吧,本宫且信你。施针吧。”
白芷不紧不慢地道:“娘娘,今日来赴贵妃娘娘的宴,没带针具和草药,明日,带齐了东西过来,再为娘娘治疗。”
丽妃道:“也好。”
白芷起身要走,丽妃却似漫不经心地道:“贵妃娘娘的大宫女,和突尼亲王苟且,这事可是真的?”
白芷听了脚步一顿,“娘娘听说的什么就是什么。”
“好狡猾的丫头。”
丽妃对着白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白芷只笑了笑,没有做答,对着丽妃行了个礼,转身向外走去。
霜儿和霞儿就候在殿外,白芷出来后,主仆三人一起离开了庆芳宫。
坐上回王府的马车,白芷手指轻轻抚挲着腕上的玉镯,今天如果没有这玉镯,没有清灵界,她就身败名裂了。
马车徐徐前行,她靠在车壁上,因着不久前的那一番折腾,很快睡着了。
马车到了西南王府,又换成了软轿,白芷被两个仆佣抬着回到了梅苑。
碧玉迎了出来,见到她家小姐脸色有异,很担心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白芷摇摇头,“让我进去休息一会儿。”
碧玉把白芷扶进了屋,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扶她躺下,这才不安地离去。
白芷进了清灵界。
外面的世界真是污浊透了,还是这清灵界里,与世无争,让人舒畅,白芷半躺在泉边的石头上,小眯了一会儿。
醒来时,心情便好多了。
这清灵界里的水有提供能量和解毒的作用,这里的空气,也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如果这一片白雾都退去了,那效果或许还要更好。
空间里的药草熟了一茬又一茬,白芷拿不出去,只能在这里收了种,种了收,空间有限,没处种的种子便小心地收在一旁。
白芷从空间里出来时,已是晚膳时间。
有了早上,司马惊鸿陪她做的那场戏,晚餐真是丰盛的不要不要的。送晚膳的人,不光有那两个婆子,还多了几个膳房的管事。
白芷让碧玉把晚膳端进内室,没有理会膳房管事和那两个婆子的谄媚劲儿,只若有所思地用着餐。
“小姐,膳房管事让您无论如何不要生他们的气,还……还送了这个给您。”
碧玉将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白芷看过去,却是一副看起来成色还不错的玉镯。
看来膳房的这些人,这些年没少拿人好处。
这镯子应该值些钱。
“收着吧。”
白芷漫不经心地说。
反正,这些人的钱,大半是不义之财,收了这镯子她也不算不道德。
白芷用完餐进屋去了。
碧玉在外面问:“小姐,这镯子呢?”
“送你了。”
白芷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
夜色中的崇华殿
霜儿和霞儿一脸不安地站在高大男子的面前。
自从她们把今日在宫里发生的那件事报给王爷听后,王爷的脸便变的阴鸷不定。
“叫你们暗中保护她,怎么保护的!”
“奴婢……奴婢们是被贵妃娘娘的人支走的。”
霞儿和霜儿想不明白,王爷不对十九夫人背叛他,给七皇子偷秘及的事上心,怎么却偏偏抓着这事不放。
“还好她没事。”
司马惊鸿目光阴沉似水,“去詹事房领四十板子。”
霜儿和霞儿小脸顿时一垮,她们虽然想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打她们板子,但王爷一定有他的道理。
两个小丫头都是被司马惊鸿从大灾荒那年的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从来唯司马惊鸿的命令是从,虽然此刻心里想不明白,却还是乖乖领板子去了。
两个女孩儿走后,一直站在旁边的蓝子介无语地摇着脑袋走过来,“看样子,咱家王爷是爱上那女人了。”
“连那女人勾搭七皇子,背叛咱家王爷,他都不在意,反倒关心那女人是不是出过危险。不过……”
蓝子介扑哧笑起来,“十九夫人这招儿绝!”
蓝子介对着空气竖了竖大拇指。
刚才,霞儿和霜儿把李青柠将大宫女和突尼亲王放在一起的事情说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定百倍还之!”
蓝子介摇头晃脑,“十九夫人,蓝某服了。”
旁边,一直沉默不作声的迟郁和万田也憋着一抹笑,贵妃娘娘算计十九夫人不成,反被十九夫人算计了,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个平素不苟言笑的侍卫此刻也崩不住笑起来,只不过,他们不敢像蓝子介那样肆无忌惮地笑,而是把一张脸都憋红了,也不敢笑出声来。
司马惊鸿的脸色阴了阴,这个蓝子介,真是给他脸了。
司马惊鸿阴鸷着面色,紫色身影从几人的视线里走了出去。
当他放在皇宫的隐卫告诉他,陈贵妃派出的人给十九夫人下药不成,反被十九夫人将药用在那宫女的身上,那大宫女与突尼亲王当众‘肉搏’,让陈贵妃丢尽脸面的时候,他的心并没有一丝高兴。
他想的是,万一她没有那么机智,真的中了那催/情药的毒,后果会是怎样。
那么,跟突尼亲王‘肉搏’的人,就会是她了。
脑中一闪过这个念头,司马惊鸿就感到身上猝然一阵不舒服。
他的身形如一只紫色的大鸟,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已然置身于梅苑的院中。
司马惊鸿吸了一口气,抬腿走向白芷所住房间,伸手推开了门。
见到突然出现的人,碧玉骇了一跳,“王爷你……你怎么来了!”
这大门都上锁了,王爷是怎么进来的。
司马惊鸿连理都没理会碧玉的惊问,直接走向内室白芷的卧房。
房门直接被推开,司马惊鸿跨了进去,又随手将房门关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又立时让这位不速之客大跌眼镜。
只见那个白裙素妆的女人,搂着一大堆金锭子,拿起这个,捡起那个,数的正起劲。
就连那双秀气的眼睛,都比往日要亮的多。
“你在干什么?”
司马惊鸿皱眉开口。平日没见她是个这么爱财的女人,怎么现在满脸的贪婪样,那双眼珠子好像要掉在金锭子里似的。
白芷被这突然的一声,惊了一跳,下一刻,两手紧紧地护住了眼前这箱金锭子,这可是皇帝赏给她的宝贝。
“我又不抢你金子,你怕什么。”
司马惊鸿很郁闷她这副表情,
白芷想想也是,他是王爷,家里有金山银山,应该不会打她这点儿金锭子的主意才对。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