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看在太子的眼里,就是重伤下仍不忘了淫乐。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下一刻,却是把手伸向了司马惊鸿曾受伤的左胸,猛地按了下去,“三弟看起来恢复不错嘛,还有精力搂着美人卿卿我我。愚兄实在佩服啊!”
司马惊鸿的胸口瞬间有血渗透了紫色衣衫。
“皇兄笑话,人不风流枉少年……”
下一刻,身子一歪倒下了。
白芷吓了一跳,目光惊悚地瞅着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看起来很是痛苦,她明明记的他的伤口已经在清灵界中痊愈了,怎么会这样偿?
太子见状,却是赶紧道:“你们赶紧的,快快找人给三殿下治伤!”
心里却闪过说不出的得意,司马惊鸿,你就是活着,本王也不会让你好好地活。
这人真是恶毒。
明知道司马惊鸿曾刀刺心脏给他取过心头血,太子还这样对他。
白芷心里越发鄙视这个太子,可是她没功夫去想,司马惊鸿伤口流血是怎么回事,太子已经向她走过来,精明的眼中闪动着意味不明,“本王倒忘了,十九夫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医者吗?”
“十九夫人,还不赶紧看看三皇弟怎么了?”太子恶毒的眼睛扫向对面的白衣女子。
“无防。”
司马惊鸿却在侍卫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皇兄多虑了。”
他一手捂着左胸,面上的血色早在太子那一掌按在胸口处时不见了。
此刻面色很是苍白,“是臣弟不中用。”
他咳了两声,“十九夫人已经给臣弟医治过,伤口恢复很好,只是适才不听劝告和十九夫人欢好,想是碰了伤口,不关皇兄的事。”
呸呸。
白芷瞪了司马惊鸿一眼,她什么时候跟他欢好过,真不要脸。
太子却恍然大悟似地笑道:“原来如此,夫妻恩爱固人可喜,可身体更要紧呢。”
太子说罢,对着司马惊鸿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要走。
却不想,迎面,有道软玉温香直扑过来。
“哎哟。”
白芷装做忽然头晕的样子,手扶着额头一头向着太子的身上栽去。
太子只觉一缕异香钻进鼻孔,手底下已是不由自主握住女人柔软的腰肢。
他低头,对上女人一张清秀面庞,黑发如云,玉簪点缀,眉若轻黛,目若星辰,一张脸上毫无脂粉痕迹,干净的像是羊脂玉。
而此刻,因着被他扶住了腰肢,清秀无瑕的面庞染上一抹红云。
“多谢殿下。”
女子一副娇羞模样,让人有种欲亲芳泽的念头,太子甚至没有注意到腰间一阵轻微的酥麻。
当女子娇软的身子从他怀里离开时,太子怀里一空。
心头竟是生出几分不舍。
李青柠,本太子记下你了。
太子若有深意地盯了一眼对面盈盈而立却一脸娇羞的女子,迈开步子大步离开。
白芷望着太子离去的高大身影,不能不说,顺帝的这些儿子们,其实都有一副好身材,放在现代,那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李青柠!”
一道阴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她的胡思乱想。
白芷转身,她看到司马惊鸿一张俊颜阴鸷无比地盯着她。
“竟然当着本王的面对太子投怀送抱,本王还没死呢,就急着想攀高枝吗?”
白芷一张小脸抽了抽。
她哪是对太子投怀送抱,攀高枝,她只是给了他一针好不好。被他这么一凶,她甚至忘了去琢磨,他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又盛气凌人的事了。
司马惊鸿狠狠地瞪着她,寝殿里的气压都瞬间低下去了。
一旁的侍卫们都吓的大气不敢出,刚才十九夫人对太子投怀送抱,他们可都看见了,心想,这下王爷该发火了,王爷发火,那是要死人的。
这个十九夫人莫不是不想活了不成?
侍卫们都替十九夫人捏了把汗。
白芷嘟嘟唇,有点儿郁闷,“我只是在为你出气,你不领情就算了。”
太子那么阴毒的人,他枝再高,她也不会攀。
司马惊鸿并非没有留意到她在太子怀里时,手指间的小动作,只是他不能接受她这种帮他的方式。
用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来帮他出气,他宁可不出这个气。
此刻的司马惊鸿自己都没发现,他对白芷对太子投怀送抱的一幕有多计较,心里头有么多么不舒服,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作吃味,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占有欲。
“本王不需要你帮助!”司马惊鸿一甩袖子,直接往后殿去了。
白芷蹙蹙眉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芷转身就要走,回她自己的住处去,却不想,司马惊鸿阴沉恼火的声音又从后殿传来,“李青柠,过来!”
且说太子离开西南王府,才上马没一会儿,便觉得腰间奇痒无比。
伸手挠了挠,竟是不解痒。
不但不解痒,手指也跟着痒了。而且身上的其它部位,也都像被传染了似的纷纷痒了起来。
就像是身上有几百只小虫子在啃咬,让他在马上连坐都坐不住了,咕咚一下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侍卫赶紧过来,“殿下您怎么了?”
“快……快叫太医!”太子惊惶失色。
而此时,白芷正站在司马惊鸿后殿的地下冰室中,打着哆嗦。此刻,想必她给太子施的针已经开始产生效果了,只是她自己,快要冻成冰棍了。
在她的身后,冰室的门早在她踏入冰室的一刻就咔啦啦合上了。白芷使尽吃奶的劲儿去扳过那门,根本打不开。
她双臂紧抱着胸,牙齿打着颤,身体更是不停地哆嗦着,“司马惊鸿你要干嘛!”
这是什么鬼地方,四面墙壁还有地面,都是厚厚的冰,还有一张冒着寒气的床,这是他练功的地方吗?
这么冷的地方练功,他是不是人呢!
司马惊鸿转身面向着她,一身非凡气度,恍若谪仙,可是那眼神却是冰的吓人。
“给你点儿教训,敢当着本王的面给本王戴绿帽子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说完,冷冷地转了身,一身紫衣向那张寒玉床走去,顾自盘腿坐下,竟是闭眼睛开始练功了。
“喂,你是不是人啊!这种地方会冻死人的!”
白芷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被那层层笼罩而来的寒气冻僵了。
“死不了,最多冻僵。”
男人眼眸未睁。
冻僵还可以活着吗?
白芷对这男人的逻辑感到又气又无语。
“喂,我受不住了……”
一刻钟后,白芷的身形倒下去了。
此时,那道盘膝坐在寒玉床上的身影,长身而走,向着那倒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的女子走了过去,弯身将她抱起,走到冰室的门口处,在墙上的机关上按了一下,石门咔啦啦打开,他抱着她走出了冰室。
白芷被放在了司马惊鸿寝殿的床上,他运功,将自己体内的热力通过抵在她胸口的手掌,缓缓输入进去。
几乎冻僵的白芷,只感到胸口处有一团热力在慢慢向身体的各处扩散,渐渐地,四肢就有了知觉,而那热力还在源源不断地自她胸口输送过来。
直到她的身体恢复正常体温,那僵硬的四肢变的柔软,白皙如雪的面庞渐渐有了红晕,司马惊鸿才收回自己的内力。
“李青柠,本王只是给你点儿教训,再敢做什么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事,小心本王一剑杀了你!”
司马惊鸿恨恨地说完,拔腿走了。
白芷被那种奇异的暖意包裹,浑身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意识渐渐回笼,便听到了男人那恨恨的声音。
什么狗屁男人,白芷发誓,她以后再不会帮他了。即便是他发病,她也只会眼睁睁看着他煞性大发,最后把自己折磨死。
“什么,你竟然把她关在冰室里!”蓝子介一来,便听说了司马惊鸿把冻晕的白芷从冰室里抱出来的事,他一脸气急败坏的神情跑过来‘质问’他家王爷了。
司马惊鸿眼一瞪,“你心疼了?”
蓝子介一下子被他这句话噎住了。说他心疼十九夫人了,那不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吗?
立刻摇头,“不是。”
看他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的样子,司马惊鸿比较满意。